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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哪裡。”李義莆一看殿下來了來了,就是心中有疑問,也只好隨着齊天磊入了座。
李林風此時雙手微微的顫抖,眼神更是直直的看着李義莆,心裡異常的激動。
方小雅正好坐在李林風的旁邊,感受到李林風有些異常,方小雅輕輕拍了一下李林風的手背,李林風接收到方小雅的安撫,心裡稍微平靜了一些。
方小雅的這個動作直接落在了齊天磊的眼裡,齊天磊心裡雖然有些吃味,可是想到李林風跟方小雅以兄妹相稱,又是李林風的師傅,心裡的酸楚就散了一些。
齊天磊落座後,也不和李義莆客套,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李丞相現有幾個子女呢?”
李義莆聽到齊天磊的話有些摸不着頭腦,殿下應該知道我家裡的情況呀,家裡的幾個子女應該都去過宮中,殿下爲什麼這麼問,李義莆雖然驚訝,但還是恭敬的回道:“殿下應該知道,我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大女兒李凌跟殿下同歲,二女兒李薇剛十三歲,還有個兒子八歲,皆是正妻所出。”
李義莆想到自己的女兒一直心儀齊天磊,就說的仔細了些,說完看了看齊天磊。
李林風聽到李義莆的話,心裡如波濤洶涌,什麼正室所出,他把我的母親擺在了什麼位置,果然他的子女中並沒有我李林風這個人,而自己的心裡還時時的惦記着他,想着他過的好不好,看來自己是自作多情了,李林風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狀,他這時候很想上去給李義莆一拳頭。
齊天磊見李林風有些激動,就及時的接話道:“我怎麼聽說丞相之前還有一個妻子,而且還爲你生了一個嫡子。”
李義莆聽到齊天磊的話,一雙帶着笑意的雙眼忽然變的凌厲,心裡也是思緒萬千,殿下怎麼會知道前妻的事,還有他提起這些有什麼用意呢,自己該怎麼回答呢,李義莆到底是當朝宰相,經歷過無數場面,心裡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想好了措辭有些悲傷道:“不瞞殿下,我那前妻是個命薄之人,早就離世了,我的第一個孩子也是體弱,隨他**去了,一想起他們我就傷心,所以我已經很久沒有提起他們了,我那妻兒的事殿下怎會知曉呢?”
齊天磊聽完李義莆的回答,故意說道:“丞相說的可是實話,你的妻兒真的已經過世。”
李林風也全神貫注的等着聽李義莆怎麼回答,李義莆聽齊天磊的話裡有疑惑,忙保證道:“在殿下面前怎敢說胡話,我那妻兒的墳墓就在西城,殿下若是不信,可去查看。”
齊天磊聽李義莆還是言之確確,就不再跟他拐彎抹角,直接指向李林風說:“丞相說你的嫡子已經得病身亡,那你看看他是誰?”
李義莆現在身居宰相之職,也有些眼高於頂,剛纔進屋時,並沒有仔細看屋內的其他人,現在順着齊天磊的手指看過去,李義莆手裡的茶盞不受控制的掉在了桌子上,茶水把他的衣服也弄溼了,可是他並沒有理會這些,眼光直直的盯着李林風,心裡滿是不可置信,聲音有些顫抖:“你是誰,你怎麼跟我的林風長的那麼像。”
方小雅見李義莆有些傷心的樣子,不過也分不清到底他是真傷心,還是假傷心,心裡對李林風是個什麼態度,就直接出言道:“他就是李林風。”
李林風這時候也擡起了頭正面看着李義莆,眼中有水霧瀰漫,不過他並沒有出聲。
李義莆聽到“他就是李林風”這幾個字後,有些激動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怎麼可能,我的林風早就死了,是我親自下的葬。”
方小雅哼了一聲,直接問道:“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你可親自確認,還有死亡的時間到底是什麼時候?”
李義莆聽到方小雅的問話,心裡也開始打鼓,不過還是清晰的說:“那是六年前,我當時正好外出,回到家裡,府上的人就說林風他出了意外,溺水身亡了,我聽到這個消息很是悲傷,他的屍體更是因爲溺水顯得有些臃腫,身上臉上都是血肉模糊,不過我給他的玉佩卻掛在身上,我不忍心我的孩兒竟被人害成這樣,還專門報了直隸衙門,要捉拿兇手,最後兇手繩之於法判了死罪,我心中傷痛就早早的把他下了葬。”
李義莆說話間眼淚就掉了下來,方小雅看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聽她說的事情好像也不假。
李林風聽到李義莆的話,也有些泣不成聲:“我根本就沒有死,而是被你的新夫人給害了,本來她讓人把我直接給殺了的,誰知被拐賣的人中,正好有一個死了,人販子還想把我再賣些錢,就把我的衣服都扒了給他穿上,我纔算撿了一命。”
李義莆本來越看李林風就越像自己的孩子,現在聽到李林講他逃出一劫的經過,就更加相信了八成,身子有些顫抖的想要向前,可是腳步卻顯得很是沉重。
李林風本來心中對李義莆比較怨恨,他在外面這麼久李義莆竟然都沒有找他,現在知道李義莆是認定他死了,又滿懷傷心的樣子,就有些忍不住的說道:“還記得娘在世的時候,我們一家在一起是多麼的幸福,可是你卻爲了你所謂的前程,生生的休了娘,娘含恨上吊自盡,現在你終於成了宰相,真是可喜可賀呀。”
前妻一直是李義莆心中的一根刺,李林風之前的死也讓李義莆痛不欲生,聽到自己面前的人把自己前妻的死說的一清二楚,李義莆確信自己面前的就是自己的兒子李林風,他還沒有死。
李義莆顫抖着身子走到李林風的面前,右手搭在李林風的肩上,聲音有些嘶啞:“我的風兒,你真的還活着,是父親對不起你,是父親對不起呀。”
齊天磊見李義莆跟李林風相認了,就站起身道:“丞相大人跟公子好不容易相見,你們好好聊聊,我們去隔壁坐坐。”說完就離開了房間,方小雅跟慕青也很識趣的把空間留給了李義莆父子。
隔壁的房間慕青也早就定好了,三人落座後,慕青點了許多吃的,讓酒樓快些安排,方小雅想起剛纔在樓下見到的番邦人,就有意提醒齊天磊道:“剛纔在樓下我看見了幾個番邦人,也聽我哥說了一些關於番邦人的事情,我覺得齊公子最好做好防備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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