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不知內情,所以也不明白爲何江夜行的臉色忽然變了。
她只是如實的點頭:“大哥撿到壯壯的時候是冬天,當時……當時我在河邊洗衣服,正好看見了那一幕。那孩子的身不少血,大哥救下來以後抱着回了家。後來,我爹孃得了消息,我們去看過壯壯。我記得我瞧見過那些粗布衣服被扔在一邊的筐子裡,不是綾羅綢緞的。”
“你親眼見過的?”江夜行一用力,直接將沈蔓給壓到了身下,語氣也變得惡狠狠了起來;“果真沒有綾羅綢緞?”
沈蔓點頭:“沒有,大哥不是那種人。”
她不明白,爲何江夜行的反應這樣大。
“那他身沒有什麼信物?”江夜行皺眉?
“沒有。”原本以爲沈蔓不會這麼篤定,可沈蔓回答的很確定:“我娘當時也有這種念頭,她以爲棄兒身總會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所以偷偷的摸過,我大哥一直忙着照顧孩子,根本沒有察覺到,可我娘一無所獲。”
“這不可能……”江夜行皺眉,若真是那人的孩子,即便是沒有讓暗衛帶走,也定然會留下什麼日後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可竟然什麼都沒有,這不合理。
而沈蔓聽着江夜行的話,以爲是江夜行仍舊不肯相信沈安的爲人。她不喜歡他這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大哥撿到壯壯的時候,壯壯身很多血跡和沙塵,後來里正叔說,很遠那邊的蘭山當時發生過山崩……“
兩人這樣你來我往,沈蔓心裡所有的話都被江夜行給套了出來。
江夜行此時對沈蔓都是一肚子的火,他討厭沈蔓爲何早不說出來,若是早知道沈蔓是知情人,他們根本不用費這麼大的周折,直接將沈蔓給綁了能輕而易舉的問出來。
可他根本沒有想過,自己從未在沈蔓的面前提過這問題,沈蔓又怎麼會知道他心所想。
……
江夜行心厭惡,可看着身下女人那副軟和的模樣,他一處怒火無處發泄,緊緊的抓住她的腰,開始瘋狂的折磨起沈蔓來。
沈蔓對此毫無招架之力,他們在一起很多天了,這是唯一一次他近乎暴力的對待自己,沈蔓想要說話,可讓她絕望的是,江夜行直接一個巴掌甩了過來,讓她老實。
對待她好像對待一個發泄的工具一樣,折磨完她,他便起身離開了,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沈蔓被折磨的渾身不成模樣,深夜,她咬緊牙根忍着痛開始收拾了起來。
她一直忙啊忙,直到後半夜的時候纔將所有的事情都給收拾好。
雖然已經入夏了,可深夜的天氣還是涼的很。她無助的抱着膝蓋坐在牀,這是她最常做的姿勢,只有這樣抱着膝蓋纔會有安全感。
江夜行今晚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腦袋回憶了起來,起初他還是跟尋常一樣,可後來一切變化似乎都是在自己提到了壯壯以後才發生的。
他心到底在想什麼?沈蔓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這一夜,她始終沒有閉眼,那麼抱着自己一直等到了天明。
而當天亮的時候,外面又響起了熟悉的敲門聲。
“沈小姐,你起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