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歐西爾,因爲她是在他們入組織時便有的存在,他們也沒法發難,就是平日裡喬央看到她都會斂掉他一身的痞子氣,也只有閆叔才能說得了她。
平時歐西爾就不怎麼在組織裡活動,只有在行動時她會盡她所能的幫忙,從沒有怨言。甚至,沒有人知道她的來歷,對於她,衆人都覺得有着一層難以說明的隔閡。
“把事情仔細給我說一下。”歐西爾沉着臉說。
她現在這個身體年紀雖然不大,可要是相比較起來,這裡除了閆叔,就沒有人可以比她更有歷練的經驗了,這會她也不會向着他們這些人努力的澄清自己的無辜,她現在要的,是一個詳細的解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誰會想得到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能如此沉得住氣,從她進門的那刻起,她的臉色就沉重的凝結在一起,有着散不開的烏雲,被人一種信任的氣勢嗎,她的不驕不躁,顯然讓大家的臉色都微微有些好轉。
“阿生,你來說吧。”閆叔嘆了口氣,說道。
那名叫阿生的小夥子點頭,看向歐西爾,說道:“昨晚上本來計劃都是好好的,時機也差不多成熟時,我們潛伏在酒店裡的人就同時都失去了聯繫,隨後便一個個,毫無聲息的給抓了起來。”
毫無聲息,他用了這一個詞。
歐西爾眉頭緊蹙,“知道是誰做的?”其實在心裡她已經猜到是誰,可還是問了。
阿生看了看閆叔,才緩緩說道:“是薄葉惑修。”
歐西爾面色雖然沒有變,但心中卻是狠狠的一擊,果然是他!
可是,是什麼時候他做得這些事?明明,他一直都是和她在一起的,也沒有接任何的電話,中間也沒有離開或者有異常。
“你怎麼斷定就是他?”歐西爾問道。
“因爲抓喬央他們的人,就是薄葉惑修身邊的翻譯官,我看到是他帶的人在酒店的房間裡抓到喬央的。”阿生堅定的說着,眼神裡帶滿了確定。
歐西爾緊緊的憋着氣,胸口那塊,難受極了!
原來,不是他被她纏住了,而是他纏住了她!
好你個薄葉惑修,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計劃好了的,就等着她自己傻不拉唧的送上門去!
氣憤之時,她也奇怪,那廝是怎麼知道自己這層身份的?
“小果,昨晚,你沒有纏住他?”閆叔問。
歐西爾緊緊的握着拳,氣得身體都在顫抖,抿脣,道:“不!是他纏住了我!”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她居然上了那鬼子的當。
閆叔以及房內的所有人眉頭一蹙,“什麼意思?”
“早就計劃好了的,我就說怎麼那麼湊巧,居然和他那麼關鍵時刻給撞上了,是早就設好的圈套等着我來跳!好,可真是好極了!”氣急無處可發,她猙獰的笑了起來。
衆人看着這笑容,只覺得慎人無比。
穆間也被歐西爾這恐怖的微笑給嚇得只剩下抽/搐了,“顏靜,你要不要緊啊?”
歐西爾沒有理會穆間的關心,只道:“行動失敗這個責任我會擔!”薄葉造的孽,她來當。
閆叔蹙眉,“小果,不要意氣用事,這事不好辦。”已經牽扯到了北國政府那邊,只怕不會那麼好說話。
而且在那些所謂的政府面前,他們一直都是被打擊的對象,這想要救人出來,不是易事。
“閆叔你放心,我說我承擔,那必定是我所能承擔的。兄弟們相信我,可是卻因爲我讓他們入獄,這是我的責任,也是我的義務,要是連這個我都承擔不起,我何以施展報復!”
歐西爾的話一字不差的落在了衆人的耳裡,覺得匪夷所思的皆是錯愣。
“那你是想……”閆叔欲言又止。
歐西爾冷笑,“他挖了坑讓我鑽,我也能讓他掉進我設下的陷進裡!”
說完,歐西爾頭也不回的走了。
被丟下的人只得是互相對視,都沒有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
“閆叔,你一直都沒有告訴我們,這個小果的來歷呢,可靠嗎?”有人提問道。
閆叔只是意外深明的一笑,道:“可不可靠,你們且看她這次能否把昨晚被抓的兄弟們都安然無恙的放出來便知道。”
看着閆叔的意思,好像是真能夠放出來一樣。可是,就憑她一個小丫頭嗎?就算背景再大,也不可能讓政府那邊把人都放出來吧。
瞭解歐西爾實情的穆間看了看那遠去的背影,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顏家就是勢力再大,再有錢,也不可能說動那邊放人啊,要是可以,她早就叫她哥哥穆修去了。
“小穆,不用太擔心,相信她吧。”閆叔輕聲的安慰說,歐西爾給他們帶來了那麼多的驚喜,希望這次也不例外。
想了一會,穆間才點點頭,要是可以,她會選擇相信她的。
從認識她到現在,她每做的一件事情都讓驚豔不已,會開飛機,懂心理戰術,還會扮演各色各樣的人羣,裝什麼像什麼。
明明她說,她不能和她做朋友,可這麼多年來,她們卻是走得最近的。
嗯,不是朋友吧,她們是姐妹,比親姐妹還親的姐妹。
“我相信她!”她堅定的說,眼光中也不再含有淚光。
這一刻,她明白了一個道理。哭,是沒有用的。
這是弱者的行爲,她不是弱者,她穆間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