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胡六爺那顯得有些嚇人的臉色,莫夕夕的心中,不由是咯噔了一下,不去多想,便是焦急的問他。
“胡六爺,事情怎麼樣了,問出那幕後之人的沒有?”
胡六爺一臉的難受,不由是顯得有些心情沉重的樣子,對着莫夕夕一陣的點頭,隨即又是快速的搖了搖頭。
着實將莫夕夕給看得一頭的霧水,心中就更是焦急了起來,“這到底是找出來了,還是沒有呀!”
看着莫夕夕學着自己的樣子,又是點頭,又是搖頭,胡六爺不由是嘴角一陣的抽動,好像是想笑,但是哪裡還能笑得出來哦。
“是一個官家的少奶奶,他們也說不出個理所然來,都是一些收錢辦事的人,只是說讓他們幾個,來侮辱了你的清白。”
“啊?”
莫夕夕愣住了,覺得腦袋有些不夠用的樣子,這事情怎麼聽,都是覺得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又是是同樣的招數,又是想要了她的清白,這麼寶貴的東西,莫夕夕還真心是不能夠給出去。
不用說了,就這下三路的招數,也就只有初芳菲或是初雪菲,這一對姐妹兩,能幹的出來了。
莫夕夕當時就是想到了這兩個人,這倒真心不是冤枉她們,畢竟有前科是真,而且碰到了初雪菲也是真。
還是官家的人,那就沒有意外了,不可能是同行的話,也就這兩人,最希望看她沒有好下場了。
“官家的少奶奶?什麼官職?”
顯然胡六爺這樣的人,的確是有聽到官家就害怕的理由,但是在莫夕夕的心中,還真沒有當作一回事兒。
當即就是冷靜了下來,如果真是那兩姐妹的話,莫夕夕還真心不能夠輕饒了她們。
聽莫夕夕這麼平靜的一問,胡六爺的臉上,不由又是一陣的難色,想了一下之後,卻是對莫夕夕說道。
“莫大夫,這官家的勢力可不好惹呀,我看你還是將這件事情給忘了吧,你放心,那幾人我已經都秘密的解決了,以後你醫館的周圍,我讓幾個兄弟,沒事的時候過來轉悠一下,你小心一些,應該不會有事的。”
胡六爺對官家的忌憚,可以說,已經是根深蒂固了,這也難怪,不是有那一句古話嘛,民不予官鬥。
看着他這樣說,莫夕夕也是深深的理解他的用意,顯然他不願意與官鬥,但是也放心不下莫夕夕的安危。
這不由是讓莫夕夕的心中,又是一陣的感動,但是莫夕夕可以不去追究,可是知道是誰,應該也不算是過份吧。
於是莫夕夕對着胡六爺笑了笑,表情不由是顯得有些安然,好像並沒有將那人的身份,往心裡去一樣。
對着胡六爺笑了一下之後,莫夕夕不由是開口,笑着對他說了一句。
“我想我以是猜到是誰了,說起來的話,估計也只有她,會使出那麼下三路的手段來,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禁軍統領家的少奶奶的吧,好像還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初雪菲。”
胡六爺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有些漲紅的看着莫夕夕,目光中滿是驚訝,與懷疑的神色。
看着胡六爺的樣子,莫夕夕不由是一陣的苦笑,看來還是給自己猜對了,“還是同樣的招數,這兩姐妹就不能長點心嗎?”
雖然胡六爺可能不知道初雪菲的名字,但是那一個身份,他還是知道的,街頭巷尾的人,估計沒有一個不知道的。
與南越國聯姻,又是私自的逃跑回來,這已經是成了民間的一個笑柄,不過看在她身子還算是清白的份上,又是丞相府的二小姐,才能夠有第二次嫁人的機會吧。
可以說,得罪了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人,也是挺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因爲普通的百姓,根本見了她們都是繞道而行的。
更何況,還讓這樣的惦記了,那就顯得更是有些小題大做了吧!
什麼仇什麼怨,能夠讓初雪菲這樣的人,對一個大夫,處心積慮的想要玷污了她清白的事情來呢?
對初雪菲的身份,被莫夕夕一語道破了之後,胡六爺的心中不由是一陣的驚駭,而更多的的恐懼,卻是來自於莫夕夕。
可以這麼說,他之所以會對莫夕夕的事情,這麼的上心,那也是因爲那天,想要給莫夕夕送錦旗的時候,莫夕夕所爆發出來的氣勢,讓他覺得莫夕夕不會是一個普通人,至少以後絕對不是。
就像是一個投資一樣,誰不想一開始的時候,就攀附上權貴呢?
在對方相對困難的時候,給予幫助,以後也能得到相應的回報,這可以說是人之常情了,只是有些人能夠識人,有些人卻顯得有些盲目。
胡六爺當然也是這樣的一個想法,而且莫夕夕的醫術就擺在這裡,初來京城,沒有什麼生意,給她介紹一些生意,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管是對於莫夕夕,那是那些姑娘們來說,都沒有壞處,而卻還能讓他在莫夕夕的心中,留下一個不錯的映像,看莫夕夕的爲人,一定是會記住這麼一個,對她有所幫助的人。
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那就顯得難能可貴了,不是嗎?
可是胡六爺這如意算盤,打到了現在,卻是有些打不下去了,因爲莫夕夕得罪的人,對一個普通人來說,簡直有些高不可攀了。
但是看着莫夕夕一句話,就是道破了其中的玄機,不由是讓胡六爺,對她的身份,不得不也開始懷疑了起來。
這麼短的一個時間,不足以讓仇怨積累的這麼深,初雪菲那樣的人,不予餘力的想要毀掉一個普通人,視如生命的名節。
而且看莫夕夕的樣子,她好像一早就認識初雪菲一樣,甚至連她的名字,都是能夠一口道出。
那麼莫夕夕又是誰呢?
這不由是當下胡六爺,最想要問出來的疑惑,可是對於未知的恐懼,還真心是讓他開始對莫夕夕身份,有些害怕了起來。
沉默了很久,也是驚怕了很久之後,胡六爺最終還是一咬牙,一跺腳,面色堅定,像是已經做好了被驚駭住的樣子之後,這才語氣沉甸甸的問了莫夕夕一句。
“莫大夫,您應該不只是一個大夫吧?”
“我不是大夫,那還能是什麼人呢?”
看着胡六爺的臉色一陣陰晴不定的變化,莫夕夕已經是將他的想法,給猜出了大半來了,此時他怎麼的試探,那就更加的不用說了。
可是對於自己的身份,莫夕夕還真心是不想去涉及的,畢竟過去的事情,都已經是過去了,即使說出來,還真心是沒有意義了。
看着莫夕夕那似笑非笑的樣子,胡六爺心中那不好的預感,便愈發的強烈了起來。
見她不願意提及,胡六爺真心是有些好奇了,深深的皺着的眉頭,又是用力的皺了一下之後,便是舒展了開來。
對着莫夕夕也是笑了笑,只不過他臉上笑容,卻不是很自然的樣子,像是釋懷了,不想去莫夕夕關於這樣一個問題,但是還是顯得很有興趣的樣子。
看他這很是糾結的樣子,莫夕夕不由覺得很是好笑,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之後,便是平靜的對他說道。
“我只想要好好的做一個大夫,不想要惹什麼麻煩,以後也會是一個大夫,如果你一定想要知道的話,我也不妨告訴你,氣勢我就是莫夕夕。”
莫夕夕一臉淡淡的微笑,就好像只是給自己做了一個簡單的介紹一樣,但是這話落在了胡六爺的耳朵裡,卻是如同驚濤拍浪一樣,讓他久久的不能自已。
“莫夕夕?莫夕夕!”
短暫的疑惑之後,胡六爺總算是明白了,此時站在他面前,看起來風輕雲淡的,到底是個什麼人。
難怪醫館纔剛剛開張沒有多久,難怪時間會是那麼的巧合,難怪她能夠一口說出初雪菲。
莫若我良人,不負莫情深。
黃榜上張貼出來的這一句,剪貼出來的話,不由是深深的迴盪在了胡六爺的腦海中。
就算他是一個粗人,成天和那些煙花之地的姑娘們,混跡在一起,耳聽目染一下附庸風雅的公子哥,平時吟唱出的詩句來,他也是能夠輕而易舉的知道,凌王對於這個莫夕夕,是對面的深情。
鳳凌奕一心爲民,在民間的威望很高,深的老百姓的愛戴,他家的事情,當然也不例外的特別的關心。
不可否認,當莫夕夕的畫像被貼在了皇榜上,傳言他私通南越國皇子君莫邪的事情的時候,沒有一個人,不是對莫夕夕這個名字戳之以鼻。
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都是會接着呸出一口的唾沫來,當然了,胡六爺也不例外。
可是就在兩個月之前,看到了鳳凌奕親手寫的澄清公文之後,所有人的態度,都是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變化,甚至開始對莫夕夕有些惋惜,對高高在上的凌王,能夠如此的癡情,兩年之後,還是不予餘力的,給莫夕夕澄清清白,而更加的敬重。
可是這也像是一個故事一樣,根本就和生活,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故事中的人物,雖然讓人動容,兩年的時間裡,更像是一個連續一樣,送來就沒有斷絕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