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被陳風這麼一說,莫夕夕也是感覺到,肚子都咕咕叫了,頓時又是垮了下來,垂頭喪氣的從自己的位子上,走了出來。
“去賣倆饅頭吧,昨天還有些剩菜,就湊合一下吧,封軒那傢伙,也不知道死哪去了,早知道這樣的話,就讓他多留下一些錢了,唉•••”
莫夕夕從身上掏出了幾個銅板,讓給陳風,一種搖頭嘆息,這小日子,真心是沒法過了,在這樣下去的話,別說是夢想了,她自己都快要餓的骨瘦如柴了。
陳風接住了銅板,哪裡還用得着數呀,一共就三個,還真心只能是買兩個買個饅頭了。
看着莫夕夕扣扣索索的也是拿不出,更多的錢來了,陳風也是一陣的爲難,他怎麼好意思和莫夕夕說,昨天的剩菜,半夜的時候,就被他給消滅了呢。
本來就是長身體的時候,可不是要多吃一些的嘛,沒有辦法,吃白饅頭,就白饅頭吧,總比沒得吃來的強一些吧。
陳風只能是攥着三個銅板,默不作聲的往外走,低垂着腦袋,出門的時候,便是和一個人撞在一起了。
顯然那人是想要進來,而且身上頭上,還蒙的嚴嚴實實,只留了一雙賊溜溜的小眼睛,就這樣還顯得慌慌張張的樣子,可不就是和抽頭喪氣的陳風,給撞到一起了嘛。
“哎呀,你這人走路怎麼不看路呀!”
都快沒有飯吃了,陳風的心情能好嗎那就真心是怪事了,被撞了一下,當即就是氣不打一處來,對着那人就是罵了一句。
陳風心情不好,那人顯然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大白天的裹成一個糉子的模樣,又是準備進一家醫館,肯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呀!
這還沒有進門,便是被陳風給撞了一下,而且門前還有一個擡價,陳風直衝而下,不由是將他給撞了一個踉蹌。
又是被陳風罵了一句,頓時就是顯得有些生氣了,也是一個不客氣的主,也不客氣,對着陳風就是大罵了起來。
“你小子沒長眼呀,沒見你家大爺要進去呀,信不信大爺找人懟死你呀!”
很顯然,這人估計也是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冤枉氣,當即就是火冒三丈,想將袖子擼起來,給陳風一點教訓。
可是手臂一動,一手扯到了袖子正要向上擼的時候,卻好像是突然的想到了什麼一樣,又是將手給放下了。
舉着一雙怒恨交加的目光,深深的瞪了一眼陳風之後,便是心有不甘的,一步三回頭的走進了鳳靈堂。
本來街道上就沒有什麼人,都是在門前罵起來了,莫夕夕想要不發現,估計都難。
可是看到了這人的樣子,搞的和一個木乃伊一樣,還真心是將莫夕夕,看的一愣一愣的,當即就是愣住了。
“你是大夫呀?”
那人走到了莫夕夕的面前,聲音隔着一層布,還是顯得很是粗狂的給傳來過來。
他這一問,莫夕夕便是露出了一個很是驚喜的笑容來了,不用多說,這人就是送上門來的飯票了。
這眼下還愁着吃喝呢,一轉眼便是有人主動的上門了,如何能夠讓莫夕夕不高興呢?
像是看到了食物一樣,莫夕夕的雙眼中,不由是浮現出了一道金精光來,轉而身姿一正,對着那人露出了一個理所當然的微笑來。
又是對他很是客氣的笑了笑,莫夕夕這才點了點頭,笑着開口對他說道。
“相見就是緣分,你真有眼光,我就是大夫,您是哪裡不舒服呀?”
四月末,五月初的天氣,雖然算不上熱,但是也絕對不冷,這人將自己裹成這樣,顯然就是一副有毛病的樣子,莫夕夕當然也不會和他客氣,直接就是對他詢問了起來。
莫夕夕問出了這一句,便是向自己的診治病人的桌子,走了過去。
那人跟在莫夕夕的身後,看着莫夕夕那顯得很是玲瓏的身段,不由是一陣的失神。
直到莫夕夕在椅子上做好,已經是做好了一個準備給他把脈的動作之後,這人這才反應了過來。
不做怠慢,見莫夕夕已經是嚴正以待了,便是快步的走了過去,又是顯得好呢是急切的說道。
“我這兩天就感覺全身的不自在,身上還出了很多的東西,很難受。”
他雖然說的是不盡詳細,可是莫夕夕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原本看他是個送錢來的衣食父母的樣子。
可是他一邊說話,一邊走過來,透過蒙在臉上的布條,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從來都是沒有離開過莫夕夕的臉。
這就顯得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了,莫夕夕雖然顯得大大方方,可是總是被人這樣看着,算個什麼事兒呀?
就算是用腳指頭去想,莫夕夕也是知道,這人絕非是什麼好人,而且聽他剛剛和陳風對罵的那幾句話,莫夕夕對他也是不可能再有什麼好感。
自己的容貌長成什麼樣子,莫夕夕沒有辦法去改變,當然也不忍心去改變。
可是你這麼不懷好意的盯着看,那顯然就是你的不多了嘛!
心中已經是有了判斷,莫夕夕當然是不會在和他客氣,對於這樣的人,都已經是身體不舒服了,還能夠有那些烏七八糟的想法的人。
今天落在了莫夕夕的手上,那就不用多說了,開整!
那人來到莫夕夕的面前坐下,伸出了手給莫夕夕爲自己把脈。
可是呢,這雖然是莫夕夕來到京城後的第一筆生意,可以說現在還是一個窮途末路的時候,但是誰讓莫夕夕看不慣這樣的人呢?
就算是醫者父母心,那也不可能見什麼人都救呀?
莫夕夕原本已經做好了準備,現在看他這樣,莫夕夕反倒是不急了,反正病痛又不在莫夕夕的身上,她不由是收回了手,身姿輕輕的靠在椅子上,偏着頭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人。
莫夕夕突然擺出了這麼一個姿態來,那人顯然沒怎麼弄明白,便又是對莫夕夕催促了一聲。
“大夫,我這聽難受的,開給我看看吧。”
莫夕夕還是沒有說話,又是看了他一陣,他好像也是明白怎麼回事了,微微一愣之後,好像是顯得更加的焦急了,一咬牙對莫夕夕說道。
“大夫,診金的事情好說,只要看好了我的病,多少錢都行,十兩銀子怎麼樣,藥費另外算。”
莫夕夕樂了,看着他就像是看到了一個笑話一樣,就那麼訕訕的笑了起來。
可不是一個笑話嘛,這都是到了京城了,區區十兩銀子,就想打發了莫夕夕?
再說了,這都將自己給裹成了一個糉子了,又是到了莫夕夕這剛剛開張,顯然沒有什麼生意的醫館來,這沒臉見人的樣子,你還能再做的像一點嗎?
“你等我一下哈。”
莫夕夕笑了一會兒,笑的那人心裡直發毛,又是聽莫夕夕突然的說了這麼一句,就更加的疑惑了。
但是他也不好說什麼,這可不就是有求於人嘛,莫夕夕要是真不給他看的話,他還真沒轍,只能是找下一家了。
看着莫夕夕起身,又是掀開了門簾,走到了後堂中,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過了一會兒,之間莫夕夕的臉上,也是裹着一個白布條,給慢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看到了莫夕夕這樣,那人一砸嘴,不由是有些生氣了,很顯然他自己包裹成這樣,只露一雙眼睛,那是因爲需要,身上不是長東西了嘛,怕給人看出來。
可是莫夕夕顯然是一個好好人,剛剛還是皮膚雪**嫩的樣子,她也在臉上裹上了一層布條,照模子學樣的笑話他嘛!
這樣的經歷,估計很多人都是有過,說白了,最在意的地方,就會被無限的放大,神經也是越發的敏感。
說白了,就是禿子護腦袋,自己沒頭髮,就見不得別人在面前,賣弄頭髮。
“大夫,你這可是不對呀,我來看病,你治也就算了,幹嘛學我呀!”
很顯然,這人此時看到莫夕夕學自己的樣子,無疑是來了火氣,當即就是站了起來,說了莫夕夕一句之後,便準備離開了。
這人雖然語氣很兇,顯然也不是好欺負的主,可是現在有病痛在身,還真不好在這裡和莫夕夕鬧起來。
見那人要走,莫夕夕的語氣不由緩和了下來,便開始對他解釋了起來。
“別呀,我這不是來了嘛,誰說不給你治了,來來,坐下。”
莫夕夕見他站住了,自己也不客氣,直接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好,一雙眼睛宛如月牙一般的看着他。
不由是給人一種笑臉迎人的感覺,看得那人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覺得莫夕夕很是奇怪。
遲疑了一下之後,便又是在莫夕夕的對面給坐下了,弄不明白,莫夕夕這大夫到底是個什麼毛病,也就沒有說話。
顯得很是怪異的,自己露出一雙眼睛,和莫夕夕也是露出一雙眼睛的,大眼瞪小眼了起來。
這那是看病呀,整的和相親一樣,還都不好意思起來了呢?
當然了,莫夕夕這哪是不好意思呀,主要還是在他身手的時候,看到了他手腕上,紅腫起水泡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