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飄?李夫人?五代十國?
白靈槐搜索了她所有的記憶,在乾元閣的書籍中沒有一本書有關於葉飄和李夫人的記載,她曾經在一些人的嘴裡聽到隻言片語,她當時也好奇地問過師傅浩煙居士和師姐,不過他們兩個好像對這件事情都諱莫如深,自己也就沒當回事。
如今被黃大力這麼一說,白靈槐的心思動了一下,她知道黃大力不會無緣無故說道這兩個人,於是便看着黃大力,靜靜地聽着。
黃大力看了眼白靈槐,知道白靈槐不瞭解那段歷史,他左右看了一下,依然不放心,朝着頭頂拍了三掌,白毛細犬再次出現,而這一次,白毛細犬竟然把黃大力和白靈槐一口吞到了肚子裡。
白靈槐等着黃大力給自己講事情的原委,黃大力調出白毛細犬,她以爲是作爲守衛,可沒想到黃大力來了這麼一手,把黃大力和自己渾淪着吞到了肚子裡。
白靈槐驚叫一聲,身體便像做了滑梯,從白毛細犬的嘴裡一直往下滑,前後經歷也在三五秒鐘才落在一個柔軟的肉墊上。
黃大力倒是很享受這樣的速降,身體呈個大字落在白靈槐的身邊,他也在叫,但是那叫聲很開心。
“你這是幹什麼?”白靈槐坐起來,怒視着黃大力吼道。
“不幹嘛,這樣不好玩嗎?就像孩子一樣,童真。”
“少他媽扯犢子。這是哪裡啊?”白靈槐看了下四周,這是個粉紅色的天地,好像遊樂園中的水上氣球,但是四壁是宛如毛毯一樣的東西,摸着很舒服,還有暖暖的溫度。
“這就是我哮天犬的胃。還是自己的地盤最舒服,最踏實。”黃大力享受般地打了幾個滾,把身下的柔軟當成了自己家的大牀。
“哮天犬的胃?那不就是狗肚子?”白靈槐想到了一句罵人的話,那就是“良心讓狗吃了”,自己的良心還在,但是人卻落入了狗肚子。
“你把我弄這裡幹什麼?快把我弄出去。”白靈槐看着頭頂,讓自己下來的滑梯已經不見了,自己和黃大力被關在了這麼一個粉紅的空間裡。
“不急不急。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可外面的世界也很無奈,還是這裡好。”
白靈槐點了點頭,道:“說的也是,這裡不冷不熱的,正好練功,我把《羅剎私~密》連連,這鬼頭刀老把握不好,我正好借這個機會練練。”
黃大力忙爬起來,自己的胃就這麼大,白靈槐的鬼頭刀比他的胃大多了,不要說耍了,就是白靈槐弄出來,自己的胃也前後兩個大窟窿。
“白老太太,女孩子要溫柔,沒事舞刀弄槍的,有辱斯文,我們還是先聊正事。”
“出去不能聊嗎?爲什麼非要在這裡?”白靈槐不解地問道。
“這裡踏實啊。現在這個世界太複雜,就是遁入幻境,也不敢說不被人知道。”
“有這麼秘密嗎?”白靈槐認爲黃大力有點故作神秘了,他就是二郎真君一條狗,他都知道的事情,還能是什麼秘密的事情呢。
“當然是秘密了。李夫人那可是萬妖之祖,背後議論她,讓她知道了,只怕就有了殺身之禍了。”
“萬妖之祖?那不是女媧娘娘嗎?”女媧娘娘是萬妖之祖,人類之母,這是公認的事實,女媧娘娘手裡有招妖幡,可以號令天下妖精。
“沒錯,萬妖之祖是女媧娘娘,李夫人也是。”黃大力笑眯眯地道,人都有虛榮心,自己懂別人不懂,心裡的優越感便油然而生。
“少扯犢子,快點說。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白靈槐看不得黃大力那副得意的嘴臉,張嘴罵道。
“我的嘴裡肯定沒有象牙,你的嘴裡有啊。”
白靈槐擡手要抽黃大力,黃大力一邊擡手攔擋一邊道:“別別別,要打打你自己老爺們去,我可不是魏猛,那讓你欺負的,擡手就打張嘴就罵,這麼多年,我是真沒見過一個老爺們能慫成那樣。”
白靈槐的手生生停在空中,如果不是黃大力說,她完全沒有感覺到她打魏猛有什麼不妥,而且還很享受這樣的行爲,關鍵是魏猛好像也沒有感到有什麼不妥,讓黃大力這麼一說,她這才決定自己抽魏猛,尤其是在人前的時候,的確是有些過分,魏猛雖然是個孩子,可也是個小男人,自己打魏猛,很像是母親教訓兒子,這會讓魏猛很沒有面子。
“滾犢子。”白靈槐收回了手:“你還能不能說了?不說就趕快把我弄出去。”
“哪能不說呢。你知道進來一次要浪費我多少精氣嘛,我得吃多少大骨頭才能補回來,你知道嗎?”
“那你倒是有話就說,有屁快放啊。”
“你不說我都沒注意,我正好有個屁。”黃大力撅起屁~股故意對着白靈槐,白靈槐擡腳狠狠地踹在黃大力的屁~股上,黃大力的身體向前一蹌,真放了一個屁。
“黃大力,你混蛋。”白靈槐捂着鼻子對着黃大力怒目而視。
黃大力也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漏氣了,本來還能憋着,你這一踹,直接給踹出來了。還好最近沒吃韭菜,這個屁的味道還行。”說完竟然還抽了抽鼻子。
“你咋這麼噁心呢。你快說啊,不說我可耍大刀了啊。”
“別別別,我這就說,這就說。五代十國啊,是中國歷史上最混亂,最無恥,人民最痛苦的時期……”
“停。先說李夫人。”白靈槐對李夫人更加的好奇,便出聲打斷了黃大力的話。
“對對,剛纔說到李夫人,一個屁把話給打斷了。要說這李夫人啊,那真是天下第一的大美人啊,那只是比花花解語,比玉玉生香,嫦娥仙子你看到了吧,那在李夫人面前,那是個村姑,”
“胡說八道,你啥時候見的她?”白靈槐不滿地問道,對着一個女人說別的女人漂亮,黃大力犯了所有女人的底線,白靈槐不急纔怪。
“我是沒見過,我也是聽說的。”黃大力嘿嘿笑道。
“滾犢子。”白靈槐白了黃大力一眼,那句話還真對,寧可相信母豬能上樹,也不能相信男人鼻子下面那個物。明明都沒見過,偏偏說的像個真事似的。
“知道女媧娘娘的招妖幡?”黃大力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廢話。”白靈槐是妖,她怎麼能不知道女媧娘娘的招妖幡呢?
當年女媧娘娘補天以後,受了大蛇的恩惠,便動了慈悲之心,允許非人類的動植物修行,達到修煉人形,脫離旁生而得道。但是人與獸還是有差別的,所以女媧娘娘就造了一個招魂幡,所有修煉人形的妖都會到女媧娘娘處,在招妖幡上滴上那麼一滴血,表示臣服,等度過了三劫,再取回這滴血,拿着這滴血去東帝君西王母處,才能位列仙班。
有人對招魂幡做了如下的記錄:
幡杆如那宮大梁,幡面招展,其上空空濛蒙,似有黑白二氣,仔細一觀,黑白二氣之中,卻有碧綠蝌蚪小文來回遊動。看似乎雜亂無章,卻隱隱有玄妙規律。
招妖幡,搖三下,其上的蝌蚪小文一齊游出,疾如飛星閃電,只一閃,就出了女媧天,隨後消失不見。
那些蝌蚪小文便是妖血所化,所以天下衆妖都要聽從女媧娘娘的支配,如果不滴血,那就像是人間的黑戶,三界之中寸步難行。
位列仙班是所有修道人的終極目標,白靈槐修煉人形以後也在招魂幡上滴了血,那是個十分莊重的時刻,她自然不會忘記。
“那招魂幡是用什麼做的?”
“愛啥啥,跟我有什麼關係。”
“跟你當然沒關係了,跟你有關係,你也是萬妖之祖了,當年女媧娘娘見衆妖修煉之後肆無忌憚,胡作非爲,便生了做招妖幡加以限制的念頭,一頭獨角紅羊恰巧通達女媧娘娘的心思,頭碰山石,撞下獨角做梭,日夜之功,用盡它身上的毛髮,紡織成布奉獻給女媧娘娘做招魂幡。女媧娘娘念紅羊的功勞,要點化她得了道,她便尊爲天地第一妖,因爲老子的一句:正復爲奇,善復爲妖,她便自詡是李耳的夫人,自稱李夫人。”
“太上老君就任由她這麼胡來?”白靈槐驚詫地問道,太上老君乃元氣之祖,萬道之祖先,乾坤之根本,天地之精源。沒有太上老君,就沒有道家了,他是大道的根本,就這麼稀裡糊塗多個媳婦,他也就認了?
“多少女孩子說自己是劉德華的情人呢。”
白靈槐不明白,如黃大力所說,李夫人的身份實在顯赫,顯赫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但是爲什麼這樣的一個人物,一直不爲人所知呢?
黃大力不等白靈槐發問,便直接說道:“李夫人生性乖戾,不在女媧娘娘身邊享受仙緣,不與神仙妖精交往,願意化作美婦人行走人世間,所以見過她真身的不多,尤其在五代十國的時候,她洗澡丟了內丹,她便再沒有了音訊。你是在五代十國以後出生的,不知道是情理之中。”
“那爲什麼乾元閣的所有書中,都沒有李夫人的記載呢?”白靈槐問道。
“誰敢?李夫人就是想隱藏自己的身份,哪裡會讓人記錄她的生平,惹了李夫人,那可是捅了馬蜂窩了,大家自然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白靈槐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樣,她怎麼還把內丹弄丟了呢?誰這麼大膽子,敢吃了她的內丹?”
“葉飄,閻羅王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