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考慮一下。”舞悠然應道,最終沒有給司徒塵答覆,畢竟,司徒塵的意思是讓她推波助瀾,讓事態演變到更嚴重的程度,如此一來,豈非是讓她謀奪無辜百姓的性命。
“沒問題,你好好考慮。我還有點事情,就不打攪了。”司徒塵說着起了身,剛走兩步迴轉身來,“對了,我來之前有看見慕容燁去了太醫院駐紮的營地處,若是沒猜錯,他應該是去找紀嵩,我記得舞大夫與紀大夫也是熟識,不若問問他的意思,或許能夠找到答案。還有一件事,玉茗大人讓我跟舞大夫吱個聲,若是有時間,不若到太醫院轉轉,互相交流一番。舞大夫想來並不知玉茗大人是誰,其實玉茗大人便是我之前口中提到過的三位聖醫中的一位,亦是三人中地位最高的提點大人。至於何時前去,完全由舞大夫高興。我就不打攪,先行告退。若是要找我,直接到城裡驛站即可。”
司徒塵說完這話後,方纔頭也不轉的離開了。
“悠然,司徒塵的話你不要當了真,他就是這般說話有時會人來瘋,口無遮攔的亂出餿主意。以你這般善良的性子,是不可能做這般殘忍的事情,別讓司徒塵的話擾了你的心情。”慕容羽將舞悠然沉默不語,忍不住開口這般說道,不希望她鑽了牛角尖。
“小三,別擔心,這事情我自有主張,不會因爲某個人就隨便決定事情。事情可爲不可爲,我心中有數。”
慕容羽聽舞悠然話都說到這般程度了,若他再囉嗦恐怕就要惹人厭煩了,便也不再多說。
在客廳裡逗留了片刻,正準備離開時,慕容燁卻是意外的趕在這個時候回到了將軍府中,而在他的身後隨着的不正是一身御醫服飾裝扮的紀嵩。卻還有哪個。
“紀叔!”舞悠然不由欣喜的喊道。
“悠然,真的是你。之前慕容將軍說你在這裡時,我還不信。沒想到你還真的在。對了,你不是說已經想起事情,準備回家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啊,對了,你定然也是被朝廷徵召而來的有能之士,爲的就是配製出可以抵抗金國疫症的良藥的民間大夫。也對。以你的醫術而言。豈會選不上。哪怕是讓你當御醫亦是綽綽有餘的了。自從入了太醫院後,見識多了後,我才發現。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話的真實含義。若是有可能見到玉茗大人,相信你就會明白我這話的意思了。”
紀嵩的臉上漾着久別重逢後的喜悅之色,根本沒察覺舞悠然與慕容燁只見的關係。
也不覺得舞悠然住在將軍府有何不妥,甚至於舞悠然要見紀嵩,慕容燁也親自去太醫院那頭直接將他借了出來。面子不可謂不大。
而這些紀嵩都理所當然的給舞悠然想了個合理的理由,而這些理由裡絕對沒有舞悠然是慕容燁妻子這條理由在內。
“你們聊,我跟三弟先行離開,有點事。”
“將軍儘管去忙,不必招呼我等。反倒是我等這般麻煩將軍,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
“紀御醫毋須如此。你是悠然的長輩。她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談不上麻煩不麻煩的。在將軍府中毋須客氣。讓悠然帶你四處走走,安安也有些時候未曾見過你了,就不知道可還記得不記得。也讓悠然領你走走逛逛,我就不打攪了。”
“將軍請便。”紀嵩應道,卻還是對慕容燁這話中的意思有些不太明白。
儘管如此,倒也不至於立馬問出來,反正還有個舞悠然,相信她會解釋給他聽的。
待得慕容燁兄弟離開之後,廳裡只剩下了舞悠然與紀嵩二人,在丫鬟送上了茶水後,舞悠然下了命令,閒雜人等不得靠近,爭取了一個獨處的時間。
“悠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認識了慕容將軍。而且看慕容將軍對你的態度,一點都不像是普通朋友的關係。那份關心我看在眼裡,絕對不似作假。當日你走得匆忙,讓我與小雪心裡頭始終有那麼一個遺憾,不知要到何處尋你。如今能夠在此遇上,無論如何,還請你儘量不要隱瞞我,將可以告知的事情都說給我聽聽可好?”紀嵩望着舞悠然言辭懇切的說道。
舞悠然目光微微有幾分恍惚,似陷入回憶一般,卻是緩緩道出了紀嵩想要知道的事情。
“紀叔,可還記得當初初見時的事情?”
紀嵩點了點頭。
“那時的我與安安正被人追殺,好不容易逃了出來,纔會在路邊攔車,可以說是紀叔救了我跟安安的性命也不爲過。”
“什麼?居然還有此事。當初你可不是這般說的。”
“不這樣說,是難以啓齒。具體的原因請恕我不能多說,因爲牽涉到一些隱情。至於你覺得慕容燁對我的態度不同的原因,那是因爲他是安安的親生父親,纔會如此。”
“什麼?”紀嵩失態的驚呼出聲,實在是太吃驚了。
這可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的理由。
“紀叔,別忙着驚訝。後頭有些事情你聽了後也會驚訝不已的。其實,我本名童江月,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女兒,我的母親乃是當朝閣老之一的女兒,而我那個便宜父親,若非因爲我還有這麼一個外公存在,或許我能否活下來都是個問題,在家中我是平日裡過得與奴婢差不多的小姐,唯有外人面前時,纔有光鮮的一面,一旦離了衆人的視線,我就被打回原形。原本這些都沒什麼,可偏偏出了點小意外。慕容燁家中有個丫鬟,與我模樣甚是相似,至於如何弄錯了人,我如今還無任何記憶,而正是因爲這次的緣故,我與慕容燁有了糾葛,有了安安這個孩子。當初的不告而別,正是他尋上門來。我不願離開,他以你們的性命要挾,讓我不得不就範。不過,雖是如此,但是隨他回去蘇城那邊的莊子時,倒是被直接擡了夫人的身份,倒也不曾吃過太多的苦。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就暫且不提,而因爲這個意外,輾轉間我到了金國,而金國發生的事情,相信紀叔你應該也是有所耳聞的吧。”
“這麼說來,金國傳來的那個治好了不少病人的大夫,被他們奉爲神使的大夫就是你了?”紀嵩聽了舞悠然一番講述後,爲她心疼之餘,卻也暗自心驚着,甚至於覺得舞悠然的遭遇甚至於別他這將近半輩子的人生還要波起雲涌,真是應了那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之話。
“治病的倒是我,至於神使這個稱謂卻是有些誇張了點。”
“既然你是負責治病的大夫,那麼對於這疫症的瞭解定然很深,如此說來,前兩日突然有些不可收拾的狀況下,突然送來的藥,應該是出自你之手吧。”紀嵩稍一點撥,立刻聯想到藥丸的事情。
“藥丸是我送來的。相信紀叔你們定然也拿了那藥研究一番了吧。相信復原了方子定然不難,對嗎?”
“你說的沒錯。太醫院能人不少,只是復原藥方並不難。只是,你這方子還真是開得神鬼莫測呀。草木藥石你都用齊全了,還偏偏有效,如今想想,我都覺得有幾分羞愧了,居然被你一個小丫頭超越了。”紀嵩酸酸的說了一句,隨後轉而說道:“不過,藥方雖然弄了出來,可是手法卻不是容易破解的,這兩日來,也不過破解了點皮毛。既然你在此,不若直接告訴我,也免得耗費衆人心力,直接弄出更多的藥丸,也好救治更多的人。”紀嵩倒也不客氣,直接開口討要製藥的方法,態度是那般的理所當然。
對於紀嵩的性子,舞悠然怎會不理解,對於他這態度絲毫不氣,只是搖了搖頭道:“紀叔,實不相瞞,哪怕我告訴你方法亦是無用,這藥除了我親自來,這世上是否還能夠找出第二個能夠製作,連我都無法確定。概因我的藥丸,在最後一道工序裡,需要依靠我的內力捏成藥丸,而我的內力中擁有着一種生命力蘊含其中,賦予了藥丸最後一道畫龍點睛的生機,這纔是關鍵所在。說它是藥引也不爲過。”
“居然有這事。那可糟了。”紀嵩併爲不高興,反倒是露出擔憂之色,擡眼望着舞悠然,“悠然,這事情你答應我除了我之外不能告訴任何人。我擔心因爲這個緣故,你會有危險。”
“紀叔,你想得太多了。這藥丸雖然有用,卻也只是預防而已,能夠讓人減少染病的機率,對於初期的疫症有着很好的抵抗力,哪怕是變異過的疫症也有七成不會被感染的可能,卻不是萬能。與其盯着我一個人,還不如想另外到法子更合算。對方不會這般愚笨的。”
“不管如何,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多少還是要注意點。”
“是,紀叔。我會注意的。另外,我有件事情想聽聽你的意思。”
“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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