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穗子的死

“噠,噠…”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從地鐵站臺出現,在凌晨兩點左右的空蕩蕩的火車站顯得格外空蕩,因爲這個地鐵站早被廢棄了,除了特定的環衛工人。那腳步聲不緊不慢,像貓邁着步伐,踩在你的心頭一樣,讓人不禁想看清這個女人長什麼樣。

女人突然停了腳步,向後瞥了一眼,居然看見了一個冷傲的男人手提一個黑色工具包,正以耐人尋味的表情看着她。她連忙跑了起來,腳步變得緊促,同時夾雜着女人的害怕的嗚咽聲。女人精緻的妝容因爲害怕而扭曲,一襲性感的紅裙包裹着傲人的身材。

“啊”!”女人崴了腳,不留神地摔到了地上。女人知道自己沒有多的時間了,顧不上回頭趕緊站了起來,男人加快了腳步,雙手環抱住了女人,還在她耳邊輕聲呢喃:“時冉,我回來了。”時冉嗚咽道:“你能不能放過我?”男人放開了女人,又順勢踹了時冉一腳,狠狠地抓起她的頭髮,大聲質問她:“你特麼知道老子在監獄裡怎麼過的嗎?那家人是我sha的沒錯,你身爲我的女人,居然出賣我?!”時冉崩潰的哭了:“對不起,我是被迫的,劉琛,你相信我,我沒有要背叛你的意思。”

“時冉,你沒有想到我這麼快出獄吧?”劉琛抓着時冉的頭髮,強迫讓她直視自己。時冉哭着試圖掙脫他的手,卻不曾想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軍用刀,順着時冉的喉嚨向下劃去,輕輕的,並沒有痛感,只是嚇得時冉哭的更厲害了,不停地哀求:“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對不起,我還不能死,”突然,她抱住了劉琛,親吻他,“你不是愛我的嗎?我給你,我什麼都給你…”

劉琛笑着地看着她,毫不留情地把她推開,沒想到時冉又湊了上來,略帶挑逗性的啃他的喉結。劉琛看着時冉意亂情迷的樣子,再一次推開了她,拿起軍用刀狠狠地朝她的頭部插下去,又迅速的拔了出來,乳白的dou jiang混雜着黑紅的血液從頭頂噴發而出,場面血腥。

劉琛冷冷的看着時冉垂死掙扎的樣子,說:“我這一刀不至於死亡啊,時冉,你要知道,你欠我的。”他蹲下來,用愛憐的眼神看着她:“你該讓我怎麼辦纔好呢?”時冉冷冷的笑着,說:“警察是不會放過你的,你儘管逃,連親爹都不知道的狗雜種,有資格活着嗎?”

劉琛不怒反笑,笑的放肆,狂妄,過了十幾秒後,笑聲戛然而止,陰森森地盯着時冉:“知道什麼叫痛不欲生嗎?”隨後,他從放在一旁的工具包裡拿出了電鋸,不顧她的叫喊求饒,面無表情地將她原地zhi jie ,又用長鉤將她喉嚨拉了出來,直到時冉停止了慘叫。空氣裡渲染着血腥味兒,時冉的血被拉長到對面的站臺上…

劉琛意猶未盡地笑了笑,拿出一張衛生紙將軍用刀上的血液擦拭乾淨,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充滿血腥的地鐵站,離開了這個城市。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凌晨五點鐘,環衛工人照常來到地鐵站打掃。可空氣裡瀰漫的濃重血腥味兒讓年過五旬的老人家皺了皺眉,不滿的說:“又是哪隻狗或貓死在這了?臭死了!”她絮絮叨叨地埋怨着,煩躁的揮舞掃帚,罵罵咧咧地咒罵着。

“哎呦!”老人被什麼東西絆倒了。老人痛苦的皺緊了眉頭,吃吃的吸着冷氣。她怒氣衝衝地撿起絆倒她的東西,正想扔出去,可仔細一看,是一個帶有血的手帕!血淋淋的,可血液已經凝固。再向前看去,是黑紅的液體,還有一條蔓延到另一個站臺的血線。而她跌倒的位置,是一片血攤,濃黑帶着紅。老人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只放開了嗓子尖叫!

警察局。

“婆婆,您講一下當時的場景可以嗎?”陳警官小心翼翼地詢問。可是婆婆的身體打着顫,一個女民警安撫着她:“婆婆,您只要把您看到的景象說出來就好了,不用擔心會報復。”婆婆喝了口熱水,這才緩緩地說道“我按平常的時間去上班,沒想到今天碰見了這樣的事兒。”陳警官看婆婆的情緒漸漸穩定,這才放下了心,說:“婆婆,我來問,您來答,您看怎麼樣?”婆婆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您平常是幾點上班的?”

“凌晨五點左右。”

“您在當時的時間段看見其他人了嗎?”

“沒有,當時就我一個人。”

“好的,謝謝配合。”

“嗯。我可以離開了嗎?”

“當然,李娜,你送她。”

很快,時冉的死迅速被報道,頓時鬧得人心惶惶。因爲死法極其殘忍,而且地鐵站荒廢了幾年,沒有安裝攝像頭,街邊的攝像頭無故損壞,又因爲法醫又查不到關於兇手的指紋或其他證據,因此被迫封城。陳警官靜想了一會兒,說:“受害人時冉爲什麼要去已經荒廢了很久的地鐵站?”小林翻了翻死者的資料,說:“當晚十二點左右,一條匿名短信上說讓她去臨川地鐵站,而且還是已經荒廢好幾年的地鐵站的名字。”陳警官笑了,說:“那受害人要答應?”

……

沒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知道,除了時冉自己。

她跟劉琛是在酒吧裡認識的,當時的時冉才十七歲,正值風華正茂,可因爲家裡沒錢供她再念下去,她只能來這裡做臨時工。劉琛一直是個謎,沒有人真的瞭解他。他不愛說話,可一來酒吧就指名道姓的要時冉。也不做什麼,就點了一瓶紅酒和一杯草莓汁,他喝酒,時冉喝草莓汁。一開始時冉很防備這個人,堅決不要他請的草莓汁。”你不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你名字的嗎?”時冉咬了咬嘴脣,坐在劉琛面前,遲疑的喝了一口草莓汁。

劉琛笑了起來,他笑起來很好看,有兩顆小虎牙呢!時冉在心裡想着。漸漸地,時間久了,時冉也完全放下了戒備心,開始追求劉琛。劉琛答應了,沒有猶豫。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有一年了,劉琛二十,時冉十八。劉琛經常外出,也不懂什麼小技巧哄女生開心,但兩個人過的依然有滋有味。

直到那天時冉目睹了劉琛殺了隔壁的鄰居後,她提出了分手,並且打掉了孩子。劉琛抽着煙,尋思了一會兒,說:“可以,你開心就好。”時冉第一件事就是報警,警察破門而入時,劉琛冷笑,說:“時冉,孩子是誰的你比我更清楚,等我出獄了,你就別想好過。”時冉冷眼看着劉琛被押走,沒有說話。

直到姜桃回國後才聽到這個噩耗——多年的好友居然死了!

她險些站立不住。進入警局開始認人。儘管不肯承認,照片上的的確是穗子。

“姜小姐,您跟死者生前是什麼關係?”警察問。

“朋友。”姜桃拿着照片的手,抖得厲害。

“死者生前有什麼仇人嗎?”警察又問。

姜桃突然想起了兩年前的事情。

那時候,穗子和她突然被綁架了,綁她們的男人叫劉琛,而且被綁的人不止她們兩個人,一個房間內至少有二十幾個人。劉琛邪魅一笑,挑眉,朝穗子走去。穗子害怕的閉上眼。

不等穗子反應過來,身旁的女人尖叫着抓住穗子的衣服,卻被男人使勁地扒拉下來。他拿出鑰匙解開了她腳上的鐵鏈,溫柔的看着女人:“我帶你回家,好不好?嗯?”女人愣住了,突然,劉琛狠狠地拽住女人的頭髮,拖着她向前走去,衆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只是緊緊依偎。

有個高個子男人實在呆不下去了,就大喊一聲:“有種衝我來,死變態!”他警告性地看向男人,說:“再管閒事,小心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而那女人像是看到了救星般,猛地掙脫開劉琛的手,跑向了高個子男人,求他救救自己。劉琛冷冷的看着高個子男人,說:“把她帶過來。”高個子男人聽了,不顧女人的反抗,強行束縛着女人的手,帶到了劉琛面前:他也不想死。

女人崩潰的大哭着:“求求你了,我還有父母,我還不能死……”劉琛蹲了下來與她平視:“沒有你,他們還有錢。”女人怒然的扇了劉琛,劉琛躲避不及,捱上了這一巴掌。女人罵道:“你就是個變態!我都說了多少遍,我跟你爸什麼關係都不是!”劉琛緩緩地站直了身子,拿出了軍用刀,沒錯,這就是之後劉琛殺時冉所用的軍用刀!!!

劉琛拿着刀,刀尖順着女人的額頭向下劃去鮮紅的血流順着女人的面部向刀尖移動的方向淌去。

衆人敢怒不敢言,拼命地捂住耳朵。劉琛開口了:“穗子,你會不會離開我?”女人突然“啊”了一聲,原來劉琛將刀插進了女人的鼻骨裡!穗子沉默不語,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畢竟才認識三個月,還不是男女朋友呢。

劉琛見穗子不說話,拔出了女人鼻骨上的刀,讓她滾。她便像逃命般衝向外面,可沒跑幾米,劉琛開了槍,女人應聲倒地。

遠處傳來的警笛聲讓被關在裡面的人的求救聲變大了。劉琛煩躁地衝向屋內,一拳砸在了門上:“TMD,你們再喊一聲試試!我可以讓你們嘗試一下做人彘的滋味!”所有人聽見了響聲,還伴隨着骨頭碎裂的聲音。

姜桃被劉琛放了出來,不知道出自什麼原因,只留下淚流成河的穗子。

之後的事情就都不知道了。姜桃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報了警,但警方卻一直沒有消息。

“劉琛,他曾經綁架過我跟穗子。甚至更多的人。我報過警,但你們根本就沒有管,直到我放棄了。”姜桃回憶完畢,說道。

警察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表示歉意,讓姜桃回去好好休息,有消息後會第一時間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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