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應揚輕鬆一笑,“那我就可以找個時間回去看看大哥了。”雖然是兄弟,但兩人的年紀相差甚遠,可以說他是跟着樊行莫一起長大,對自己那位大哥也是如同對父親般的尊重。
“邊小姐,我們可以談談麼?”樊行莫的注意力已經從自己的小叔轉向花瑰。
花瑰支支吾吾的看了看周圍幾人詫異的眼神,尷尬的一笑,“那我們到外面走走好了,這裡人多,空氣不怎麼好。”笑話,如果被俞少跟樊應揚知道她跟樊行莫之前的事,那還不天下大亂麼?
兩人沿着嚴宅的花園走着,花瑰兩手緊緊的交握在身前,眼神死死的盯着地面。
“你一早就知道我是誰了?”樊行莫出聲打破兩人之間的寂靜。那天在新爺的地盤上她好像有叫過他樊先生,他開始時還以爲她是那晚才知道。可如果她是花瑰,那當初在香港時應該就已經聽過他的名字了。
花瑰點點頭,“我當然知道你是誰,那天我不是有叫過你麼?再說,我跟樊應揚認識了這麼多年,知道你是誰有什麼可奇怪的?”更別說她是爲青工作,如果不知道樊行莫的來頭纔會讓集團裡的人笑掉大牙。
樊行莫頓了頓,“爲什麼那麼做?”以她的條件,應該會有不少優異的男士出現在身邊,剛剛芊芊的話似乎透漏着某些怪異。跟花瑰在一起,好像還很不容易呢。
花瑰跟不上他的思路,有點白目的開口,“你在說什麼?怎麼做?”
樊行莫看了她一眼,“爲什麼那晚跟我在一起。”如果她心裡喜歡冷火,沒有道理會跟他……
花瑰懊惱的揉揉頭髮,“你果然是在問那個邂逅的事,其實我不是故意的。如果你非要我負責任的話,我也……”
“等等!”樊行莫出聲打斷她的話,“邊小姐,我想你搞錯了。那晚上吃虧的是你,就算真的有人要負責任,相信也不會是你。”他一個大男人會要她來負責麼?如果傳出去,以後他也不必帶着那些兄弟們在道上混了。
花瑰愣住,“不要我負責?那你還提那件事做什麼?”她早上偷偷溜走的做法的確是不夠交代,至少也應該留下張字條啊支票什麼的纔好。可當時的情況,她是真的沒有顧上,而且她名下的存款雖然爲數不少,但一直沒有攜帶支票的習慣。畢竟大多的時候現金總是更方便一些。
樊行莫盯着她漾滿不解眼神的大眼,“如果我說,是我想爲那件事負責任呢?”他很中意她的膽識,儘管這事來得突然,可卻一點兒也不叫他排斥。
或者他其實已經能夠理解夜巖爲什麼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就認定芊芊是自己想共度一生的女人。
花瑰猛的張大眼睛,“你的意思是說,你想跟我交往?”她從小長到大都是以暴力女金剛的身份出現,後來跟了老闆做事後雖然在公衆場合稍稍收斂了些,可私底下還是那麼生龍活虎。
除了之前夜星宇那場鬧劇
之外,好像還真沒有男人正近八百的追求過她哩。
“我很想知道芊芊所謂的麻煩究竟是指的什麼,如果你是在說身邊有其他男人追你,我不會介意。”樊行莫眼角帶笑,不認爲自己會比追求她的男人差。即使她喜歡冷火也無妨,畢竟冷火絕對不會回心轉意改而喜歡上女人。他們做了多年的兄弟,這點認知他還是有的。
花瑰輕輕一笑,“俞少說的麻煩,其實是指我老闆,也就是樊應揚說的青少。”她個人始終認爲稱呼老闆比較合適,其他人則一概男士稱先生,女士稱小姐。可是樊應揚好像對男女的概念分得相當模糊,天使聯盟內的成員不論男女,他都統一稱呼。所以也就有了所謂的俞少跟青少。
“你老闆,我知道她,不過印象中好像沒有正式見過面。”他只是聽冷火跟夜巖提起過,說那個女人相當有本事,且爲人出奇冷淡。
花瑰擡頭看看還高掛在天空的太陽,“如果你跟我交往了,只怕要先過我老闆那一關。”她的家人早已形同虛設,這些年根本也一次泰國都沒回過。對她而言,南林玲扮演了各種角色。除了是老闆之外也是她最重要的人。
“爲什麼這麼說。”只是上司跟下屬的關係,沒有重要到連她交怎樣的男朋友都去彙報吧。公私不能混爲一談,上司自然也沒權干涉下屬的私生活。
花瑰理所應當的開口,“如果我老闆不同意的,不管我有多喜歡一個人,我都不會跟他在一起。”會讓南林玲不悅的事,她從來不考慮。
樊行莫怔了怔,“她對你來說,很重要?”莫名的,聽到花瑰竟然那麼在乎一個人,雖然知道那是個女人,但他還是揮不去心頭那股在意。
花瑰無聊的把腳下的小碎石踢進一邊的花池,“舉個例子來說吧,爲了她,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包括我的命。”她的命原本就是南林玲就回來的,當初在泰國她帶走自己時說了那句話就是,從今以後你的命屬於我。
過了十年,這句話依然時時在她耳邊迴響。那時候對她來說,南林玲的出現真的好像一個拯救她的天使一般。爲了她的天使,即使要付出生命做代價,也在所不惜。
“她最近在臺灣麼?”看出她臉上的神色極爲認真,樊行莫忽然有種想要立時見到青的衝動。天使集團的人究竟有什麼魅力,他小叔爲了俞數年來對樊家不聞不問。如今花瑰又直言爲了青可以連命都不要。
花瑰愣了下,“你說誰?我老闆麼?”他們跟梵門沒有過多的往來,印象中也一直沒有正式見過樊行莫,老闆對他的認識也僅僅停留在他是樊應揚的侄子這一點上。
樊行莫點了下頭,“對,你老闆。”他們雖然都爲天使集團做事,可稱呼自己上司的方式還真是差別不小,他小叔不是一直叫芊芊爲俞少麼?連帶的他一度以爲天使聯盟的‘俞’是個男人。不然在金色豪門的那天也不會因爲說了些不着調的話得罪了芊芊。
花瑰吐吐舌頭,“當然在,我老闆最近纔回來的。而且昨天……我從酒店裡偷跑出來之後直接就約了我老闆一起吃早餐的。”好像自己講過這件事後,老闆也沒有什麼過於明顯的反應。
說到昨天她落跑,樊行莫轉回話題,“爲什麼一個人離開?”昨天那樣的情況,她至少應該等兩人都醒來之後好好的談談不是麼?雖說他當時也醒着,可她什麼都不說就溜走也實在太不夠交代了。
花瑰猛然想起自己說出了偷跑二字,尷尬的笑笑,“那個……其實我不是故意要走的,只是剛好早上我想起來還有事情要處理,又不想吵醒你,所以才……”
樊行莫好笑的看着她,“不想吵醒我?你確定?”
花瑰心裡一突,他那是什麼表情?就算自己這藉口牽強了些,蹩腳了點,他也不用這麼看着她吧。
“青山常在,綠水長流,山水有相逢。”樊行莫說出她昨天早上離開前對着牀說的幾句話,而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錯愕的表情。說起來他現在真的要感謝她說的這幾句話,畢竟這個山水有相逢也來得太靈驗。昨天才剛剛分開,之後發覺找不到她的資料,今天這麼巧的就又遇見。
花瑰尷尬的想找條地縫鑽一鑽,“呃……你,你那時候醒了?”她動作已經很輕了不是嗎?那樣子的狀況下竟然還吵醒了他?
樊行莫輕笑,“你的話說的很靈驗,山水有相逢啊。”
花瑰笑的比哭還難看,“是麼?我說話一向都很靈……尤其好的不靈壞的靈。”以往還沒發覺自己有這項優點,現在樊行莫是給她驗證了。
“好的不靈壞的靈?見到我是不好的事麼?‘對於她的說法,樊行莫不怎麼認同。
“不是不好,但也沒有多好吧。本來我今天是在家裡休息的,誰知道樊應揚回突然打電話過去說要來雷幫,我也是想到剛好可以警告冷火所以纔跟着過來。”要不然這時候她還窩在房間裡做夢呢。
樊行莫注視着她,儘量將語氣放的輕鬆,“你跟冷火,究竟怎樣了?”他可以確定的是冷火不會喜歡花瑰,但花瑰會不會還喜歡冷火,誰都說不好。
花瑰納悶的看他一眼,“我跟冷火?還能怎樣,他最近不就是每天到天使大樓下去站崗咯,丹根本沒怎麼理他所以他纔要每天纏着我想套點關係。”大概也因爲之前他想過利用她的事被拆穿,所以這次纏着她的主要還是王瑜,冷火的行徑還是收斂了不少。
“我不是問你他最近在做什麼。我想知道的是,你究竟喜不喜歡他。”冷火做什麼他並不是很關心,畢竟那些都是私人感情方面的事,即使是好哥們兒也無需插手。
花瑰笑了下,“你跟他是好哥們兒,也就是說當初在香港時你知道他接近我其實是在打着小算盤咯?”看樣子樊行莫也早在那時候就知道她這個人了,竟然之前還一副有多驚訝的樣子,真是可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