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行莫有趣的看着她生動的表情,“怎麼。你希望我們打架?”她的言行真的不像是女警,至少這時候看來有幾分小太妹的意思。
花瑰聳聳肩,“不打的話我們就走吧,反正我們也應該去培養一下感情。”越瞧樊行莫好像越是有型,至少不像那個冷火,只對男人有興趣。齊劭唯爲了安慰她還特意找來許多有關這方面報道的雜誌跟報紙,據說現在越是長相俊美的男人越有朝GAY發展的潛力。真不知道是時代變了還是環境污染影響到了人們的身心健康,讓那些條件優越的男人都去喜歡同性 ,是要間接的減少人口繁殖速度嗎?
“培養感情?”樊行莫玩味的審視着她。如果不知道她女警的身份,他或許會輕易的當作這是她引誘他的信號。可是在知道彼此身份的前提下,她想引誘的究竟是他這個人還是有關梵門的事可就不好確定了。
花瑰笑笑的看着他,“不如我們來段邂逅你覺得怎樣?”她純屬是隨口胡謅,反正有些話說說是不需要負責的。樊行莫跟冷火是好哥們兒,不知道他以前有沒有聽過她的名字。
“你喜歡的話,我不反對。”他倒有些好奇這女孩子究竟想做什麼。一個女警會被新爺的手下抓進來充當公關小姐,她的目標應該是新爺纔對。怎麼會對他有興趣?梵門近年來是頻頻引起警方關注不假,可他自認跟高雄這邊的警署沒有任何摩擦。
花瑰愣了愣,沒想到他真的一口答應。這種男人……好像沒有什麼節操的觀念,如果拿來做男朋友的話,是不是也太不保險。可是她最近的確需要個強而有力的藉口可以避開冷火跟王瑜那兩個萬年小強的糾纏,她又不是範丹緹跟肖元宇的保姆,沒道理整天給他們應付麻煩吧。
她深思的模樣讓樊行莫脣角的笑意更深,看來她並不是像嘴裡說的那麼開放,至少不是單純的只爲了找人來玩一場男女遊戲。
“大哥,我們要離開麼?”任濤在樊行莫跟前小聲問了一句。這個莫名其妙出來的女孩子看起來會是個麻煩,直覺的他不想要她靠近大哥。
樊行莫笑了一下,“新爺,我不妨直接告訴你,屬於你的那份所有權狀如今在天使集團的人手上。至於樊某會出面,無非是對方提出的要求,我的目的從來都不是黑蛟幫的賭場。”估計是新爺不小心得罪了芊芊,而後又不知死活的找雷幫麻煩,所以她纔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新爺明顯一呆,“天使……集團?” 他什麼時候惹過那個人鬼蛇神都懼怕三分的拍賣集團?
“借過啊,借過。”花瑰走在樊行莫前方,在新爺衆多的手下中開闢出一條路。
出了酒店後任濤直接擋在樊行莫身前,語氣冷淡的說,“Madam,戲演完了,請不要再跟着我們。”保護樊行莫是他的職責,任何靠近的人都會引起他十二萬分的注意跟警惕。
演戲?花瑰眨眨眼,“誰跟你們演戲?別忘了他可是我剛剛撿來的男朋友。”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戀愛,其實也是安全的。至少
不會感覺到受傷,不會像她之前對冷火那樣失望。
從南林玲提出過不准她再想冷火到她知道他喜歡男人那段時間中,她其實已經慢慢的放下那段不成熟的盲目喜歡。 她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在了老闆以及公事上,對愛情好像少了許多的期許。
正因爲這樣,所以在之後面對冷火時,她除了有些不悅跟不甘外也沒有了旁的情緒。他當初在香港時表現出的體貼跟風趣完全是爲了想利用她接近範丹緹,這麼想來他實在是不值得自己去喜歡。
“要跟我回酒店麼?”他目前就住在金色豪門,除了剛剛到高雄的那日冷火跟嚴天爲他接風洗塵之外,這些日子他們都不見人影。整日待在酒店裡也當真是無聊透頂,又不能每晚都去泡夜店,今晚來點新鮮的趣事解悶也好。
花瑰故作輕鬆的聳肩,“當然,難道我們睡大街嗎?”老闆雖然回了臺灣,可有夜星宇時刻纏着,想來是沒有工夫關心到她。而齊劭唯白天有不少的公事要忙,晚上還陪自己姐姐,似乎也抽不出時間來。最讓她鬱悶的是範丹緹最近閉門不出,好像趙珍去瑞典前交代他趕出一份財務分析的報表還沒有着落,所以根本連她的電話都沒空接聽。
總之現在她是沒人會理會的淒涼分子,不整出點驚天動地的事來指定會被人忽略。不知道她真的跟樊行莫交往之後會不會惹來樊應揚的關注,同在天使集團做事,且芊芊跟南林玲關係融洽,她對樊應揚也熟悉的很。
樊行莫認同的點頭,而後出其不意的拉起她左手,“那我們走吧,車子在對面。”
好像……有些脫軌了!
花瑰掖了掖身上的睡袍,她怎麼會稀裡糊塗的跟樊行莫跑來酒店?明明自己在PUB的那會兒也沒喝幾杯酒,頭腦清醒的很。
可是剛剛回到金色豪門進了他在頂樓的貴賓套房後他忽然問了句,要不要先洗澡,再之後她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自從被老闆救過之後她一直都是以堅強樂觀的形象亮相,慢慢的也習慣了自己就是大咧咧的性子。可是現在,她突然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敢這麼走出浴室了。這些年長相俊美能力出衆的男人她看的也不少,甚至對冷火還曾經有些情愫,可真正的戀愛經歷她還真一次都沒有。
樊行莫沐浴過後換上一套純黑色的睡衣,坐在沙發上點起一支菸,“在想什麼?”
任濤有些擔憂的看向房間的浴室,“大哥,這個女警來歷不明,我們甚至還沒弄清楚她究竟有沒有其他目的,您這麼做是不是太冒險了?”他並不是懷疑大哥辨別是非的能力,只是這女孩兒出現的也太突兀,眼前的事發展的有些匪夷所思。
樊行莫彈了彈菸灰,“今晚過後,自然就清楚了。”他不認爲她真的預備跟他來一段情,可以看得出她的眼裡並沒有多少認真的成分。 除此之外,他也感覺不到危險的氣息,她若有其他的企圖也掩藏不了多久。
任濤愣住,瞠目結舌的看着自家大哥,“大哥的意思是真的要跟她……”
樊行莫愛玩兒不假,對於這方面也不加節制。之前還常常被冷火取消,說他遲早精盡人亡。可依照平日的作風,大哥不會碰來歷不明的女人,畢竟那意味着極有可能惹上麻煩。
樊行莫看向仍然緊閉的浴室大門,“順其自然就好,至少她的臉蛋長得不錯。”乍見她第一眼的時候,他就很有興趣。若是她沒有其他目的,在臺灣的這段時間兩人可以來一段露水姻緣也無不可。
“可是大哥,她……”任濤還是放心不下,如果那女孩兒真的想對大哥不利,豈不是有機可乘了?
看了看房間內的表,樊行莫笑笑,“時候不早了,你去歇着吧。明天早上聯絡芊芊,看她是不是安排了跟我小叔見面的事。”
任濤猶豫了下,“那好,大哥小心些,我先出去了。”
“恩。”樊行莫起身到房間附設的小吧檯處倒了兩杯白蘭地,她這個澡是不是洗得有些久了?一個半小時還不出來,是想脫掉一層皮還是怎樣?
花瑰在浴室裡來來回回走了幾圈,剛剛她已經巴望過浴室的窗戶,就算她身手再好也沒辦法從四十二層樓高的地方平安着地,現在想莫名其妙消失在這裡還真難了。
對着梳洗臺的鏡子,花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鏡中圍着浴巾的自己,“花瑰啊花瑰,你是腦袋被烤紅薯黏到了嗎?沒事你說什麼大話,邂逅,關你什麼事啊。難道你找個男朋友是用一天就要丟掉的嗎?”
說完又抓狂一般的揉亂已經差不多幹了的頭髮,哦老天,她現在真想直接暈倒算了。這會兒樊行莫說不定還杵在外面等她出去,只要一想頭就痛。
叩叩叩……
清晰的敲門聲響起,花瑰好像見鬼一般的看向門邊。
“誰?”問完這句話後花瑰簡直想找地縫鑽進去了,這是樊行莫的地方,除了他還會有誰?
算了,橫豎她也不能從窗子飛出去,一直窩在浴室裡一會兒搞不好要缺氧了。
樊行莫剛剛走回小吧檯,浴室的門把稍稍轉動,花瑰有些膽怯的走出來。看到換了黑色浴袍的男人後不自在的攏了攏浴袍的領口。
她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穿着純黑色的浴袍,而且還顯得格外英俊,只能說樊行莫真的很適合黑色。
“我以爲你暈倒了。”見到她一身清爽的走出來,樊行莫輕笑着說。少了濃妝的修飾,她看上去出人意料的年輕。讓他不禁對她之前所說的女警身份有了些懷疑,她有沒有滿十八歲?
被他注視的目光惹得全身不自在,花瑰清清嗓子,“咳……你幹麼這麼看着我?”她有哪裡不對勁兒嗎?
“你成年沒有?”他絕對不碰未成年的女性,這是原則問題。
花瑰愣了愣,“成年?我離十八歲已經很遠了。”算一算那都是好幾個年頭以前的事了。她的樣子看起來像是未成年少女嗎?又不是水半夏,應該不會有這類的困擾纔對。
“來我這邊。”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後,樊行莫伸手招呼了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