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好像突然想起什麼奇怪的事,瞅瞅齊劭唯跟花瑰,“你不說我還不覺得,好像每次你們提到的時候都是叫她商小姐而不是總裁耶。這是什麼情況?”就算趙珍不常常在亞洲坐鎮,也不至於連一聲尊稱都不給人家吧。難道……老闆跟這位頂頭上司有什麼私人過節?
看到溫暖來回亂轉的眼珠,齊劭唯有趣的笑道,“你可以把那些豐富的想象力收一收,事實上商小姐拿老闆從來都沒有什麼辦法。在天使裡的高層中她誰都敢算計,唯獨不會跟老闆開玩笑。”因爲南林玲是真的不會給她面子,一個不爽很可能放手不管公司的事,到時候要辛苦的還是趙珍自己。
“林玲……呃,我是說老闆真的這麼厲害,連頂頭上司也不怕得罪?”阿迪好奇的問。原本夜星宇娶了林玲,她們也算是姻親了。可是那個臭小子自己不爭氣,把事情搞成現在這樣,讓她扼腕都嫌太遲。
將劇本蓋在臉上的花瑰沒好氣的開口,“難道你以爲老闆的工作容易做啊?商小姐惹她不高興了之後到哪裡再找個人來進天使聯盟做高層?”
溫暖不自在的動動身子,“我覺得也還好啊,來了天使這麼多天,好像每天除了複印幾份文件,擦擦桌子以外也沒別的事好做了。比一般的公司職員都還要閒呢,也不是很難做吧……”反正她就是這樣理解的,想必阿迪也有類似的感覺。
花瑰嘆口氣,“你們當然是閒了,沒有看到劭唯每天有多忙嗎?想跟在老闆身邊做事都是要經過特殊培訓的,雖然同悅你之前是接受過一些體能武術方面的訓練,可還沒有人教你瞭解我們負責的業務範圍。老闆最近又不在,當然我們也不會把什麼事交給你跟溫暖來做咯,不然出了問題誰來負責?”
“特殊訓練?那是什麼東西啊?”溫暖愣住,她根本不知道在南林玲身邊做事還要經過訓練的,這麼說來花瑰也被訓練過了?
齊劭唯輕道,“我想你們大致上清楚老闆所負責的是擺平天使在業務上的種種糾紛,其中主要是與一些小國的政要以及黑道人物來往。所以一直以來想要巴結老闆以取得拍賣物的人不在少數,而心懷不滿想暗中對老闆下手的更多。這份工作,其實是非常危險的。”外界的人始終不清楚天使集團那些拍賣物的貨源究竟由何而來,唯一能看到的就是一件又一件的稀有古物在天使的拍賣會上出現。
阿迪不掩好奇,“以前我在警署的時候,警方也曾經對天使集團拍賣的那些物品有過懷疑,很多人都猜測是通過不法手段得來,只是誰都找不到證據。”對於天使集團究竟是不是犯罪組織也始終沒人能給出明確的定義。
溫暖錯愕的看着她,“你剛剛說什麼?警署?你是警察?”不是這麼玩兒她吧,花瑰有警察執照也就算了。怎麼阿迪這種千金大小姐也會……
“怎麼你不知道嗎?在色狼導演那裡我沒有提過同悅是離職女警?”花瑰懶洋洋的開口。
溫暖臉色尷尬的搖頭,“我竟然跟一個女警合租房子來住,如果被我老爸知道的
話,天哪,難以想象啊!”
阿迪做出一個停止的手勢,“我拜託你聽清楚,是離職女警,我已經辭職不做了。”
“那又怎麼樣?你只要曾經是警察,總是會有抑制不住的正義感,時時刻刻會澎湃起來。那我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了?”溫暖皺着眉頭。
花瑰受不了的動動手指,“溫大小姐,怕死的話你就馬上回泰國,這裡沒人會攔你。反正商小姐也不會干預我們這裡的用人。”
“說正事了好不好,齊先生,究竟爲什麼你們不稱呼商小姐總裁?”阿迪對溫暖小題大做的反應不感興趣,一副心思還在剛剛的問題上。
齊劭唯看看她,“很簡單,因爲天使的老闆其實並不是商小姐。只不過,她一直打理集團的事,對外的職位是總裁而已。”
“咦?商小姐不是總裁?可是我們知道的,天使集團一共只有兩個總裁,一個是商小姐,另一個是主管亞太區業務的水小姐。”溫暖忍不住插話,進公司後她也有小小的打聽一番,知道天使集團的老闆都是女性。
花瑰笑笑,“你的腦子不轉嗎?劭唯的話還要說多明白啊,天使最大的老闆是水總裁,也就是你剛剛說的主管亞太區業務的那個。”
“花瑰說的沒錯,其實水總裁纔是天使真正的老闆。只是她性子不喜熱鬧,所以常年居住在柏林進行自己的興趣研究,很少到公司以及分部視察業務。而商小姐一直代爲打理集團的公事,慢慢的大家自然就以爲她是集團的最高負責人。”事實上趙珍也的確將公司打理的相當好,使得他們的天使集團成爲近乎傳奇的存在。
溫暖怔怔的開口,“你們說的水總裁,那不就是這個劇本最後畫的美女了?”這個古裝的美女看上去好像還沒有成年耶!
“你笨喔,當然是了,這畫的跟水總裁一模一樣嘛,不過平時我們也沒見過她穿古裝,從畫上來看,真的穿應該會很漂亮。”花瑰又看了眼劇本最後的圖,笑眯眯的說。
溫暖愣了好久後突然開口,“跟畫上的美女一模一樣……那就是說其實我們總裁還是未成年?”
“你晚了半個小時。”南林玲站在門口,語氣平淡的說。
馮春木挑眉,“你知道我會來找你?”這幾日在家裡南林玲幾乎沒有正眼瞧過他,不該會對他的舉動了如指掌吧。可話說回來,他又不得不承認她身上的確有不凡的氣度,跟他所見過的女性截然不同。
林玲看了他一眼,而後轉身回房內,“梅音今天有個晚宴要去出席,難得她不在我身邊跟着,你會不抓緊這個時間跟我清算前帳麼?”如果沒有沐梅音出來阻撓,想必他早就不想這麼客氣了。
“上次的話,我希望你說清楚。不要以爲你推脫連心的死與你無關我就會將此事作罷。”他放了三年的事豈會因爲她一句與她無關就算了。
林玲走到飲水機旁接了一杯溫水放到玻璃茶几上,“怎麼,你的人查不到任何消息嗎?沐先生,用你的腦袋想一想,如果我只是在找藉口爲自
己開脫的話,那天我不會對你說由着你來。甚者,我根本不會來新加坡。”來這裡之初,她根本沒有考慮過生還是死,一切當真有隨着馮春木意思的打算。
馮春木抿脣不語。以南林玲的身份地位,她確實是個敢作敢當的人。如果早就有心逃脫,不會還會依三年之約來此。可她日前所提到的嚴天,並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他還活着,自己會有懷疑也是正常。
“我只要證據,見不到嚴天,我很難相信你的說辭。”面對南林玲的時候,他總是可以感到微微的挫敗。明明他比她還年長了幾歲,可不知道爲何,相處起來顯得幼稚的始終是他。一如此刻,他表現的太孩子氣,而她卻始終沉穩淡定。
林玲淡淡的一笑,“你要的證據也是我想看到的,不需要你提醒我,我是一定會讓嚴天現身。其實,應該不需要太久了,他或許會主動找上我也說不定。”因爲她之前的舉動破壞了嚴天計劃了三十年的報復,這件事他不會簡單的就算了。何況夜巖知道了當年夜家遺棄親生子的的真相,應該會跟嚴天見面。夜巖……她竟然忘記了應該從夜巖下手!
馮春木審視着她平淡的神情,“你跟嚴天,究竟有什麼關係?”從她的言談話語間似乎是跟嚴天認識的,可他們二人年紀相差巨大,他實在想不出會有什麼淵源。
林玲看着他質疑的眼神,“嚴天爲什麼派人殺了連心我不清楚,只是,按照輩分,他算是我的師哥。十年前我師父過世時說過,他沒有死。所以這些年我一直早暗中找尋他的下落。後來因緣際會認識了夜巖,加上我跟夜家的婚姻關係,所以我介入了嚴天的一項報復計劃中。或許是礙於師門遺訓,他不能殺我,所以數年來一直派殺手狙擊,意在警告我不要多事。”可惜,她還是因爲夜星宇而介入了這件事,只怕嚴天會惱火吧。
“你跟嚴天是同門?”馮春木錯愕不已,沒想到會得出這樣的結果。相差了二十多歲的兩個人竟然會是同門師兄妹?可就他後來瞭解到的,嚴天當年是在歐美聞名,他的師父照理說也該是居住於歐美。而南林玲雖然在美國待過幾年,但她剛剛說過她師父十年前已經過世。從時間上來看,似乎不合乎情理。
林玲看看他詫異的模樣,脣角微揚,“你不相信?”其實這話惹人懷疑也不足爲奇,她跟夜巖,不管從年紀還是現今的個人背景都相差太多。
馮春木輕道,“我瞭解的,嚴天當年聞名歐美,那時候你應該還沒出生。而南家世代居住在臺灣,你在十幾歲之前並沒有到過歐洲以及美國等地居住。十年前你師父過世,也就表明你到美國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這怎麼解釋?”
南林玲漂亮的眼眸染上了幾分笑意,看着馮春木面前的水杯開口,“水已經冷了,你還不喝嗎?”
馮春木怔怔,印象中第一次瞧見南林玲這樣的笑容,不自覺的開口說了聲謝謝。一直知道南林玲的女人緣兒極佳,所以時日久了些後也就本能的忽略了她本身是個相當美麗的女子。不止美麗,還很聰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