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帶進一絲的冷風。
“我讓王媽安排一下,你先休息一下。”夜星宇進門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南林玲的心不由的提了起來,誰?他帶了誰回來嗎?
“好啊。”楚月笑着點了點頭,這裡的一切還真的是和之前一模一樣,只是物是人非了。
兩人都完全沒有注意到躺在沙發上裝睡的南林玲,直到楚月驚奇的停下了腳步,不由自主的伸手拉住了夜星宇的手臂,然後悄無聲息的指了指沙發上的南林玲。
夜星宇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看了楚月一眼便朝着南林玲走去了,他有些不捨,但是更多的是現在內心不斷糾纏的複雜。
輕輕的抱起南林玲,夜星宇朝着房間走去,而南林玲卻無法做什麼其它的表示,連自己裝睡的初衷都忘記了,現在的她除了裝睡不知道還能做什麼,心像是冷到了底。
但是更讓南林玲沒有想到的是,夜星宇放下她之後,就靜靜的退出去了,連帶着那門輕輕的關上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翌日,夜星宇一早就沒有了身影,在南林玲回到別墅之後,夜星宇從未有過這樣的行爲,他總是像個孩子般的將她吵醒,耍賴的要了那個早安之吻後,才戀戀不捨的離開,但是今天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南林玲早就醒了,只是默默的躺着,直勾勾的看着那扇暗紅色的門,它應該被推開的,但是現在卻沒有一點的動靜,沒有夜星宇的身影,也沒有王媽的聲音,整個房間空蕩而寬大,卻也寂靜的讓人心虛,有一種被遺棄的落魄。
終於,南林玲還是起牀了,疲憊的撥了撥頭髮,拉了睡衣披上,讓自己打開了那扇門,外面的空氣明顯要來的清新很多,從樓下傳來陣陣的歡笑,是王媽和楚月的,南林玲聽得清楚,她苦笑的靠在了背面的牆上,那種落寞的感覺更加的分明瞭。
楚月?她爲什麼要回來,南林玲的眼神不由的暗了下來。
直到聽見了王媽出門的聲音,聽見楚月愉快的哼着歌坐着看雜誌,南林玲才終於從那隱藏的陰影中慢慢的走了出來,楚月的心情看起來這麼好,但是她卻覺得好悶。
“南林玲,你醒了。”楚月瞥見了南林玲的身影,熱情的朝着她揮了揮手。
南林玲卻面無表情的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靜靜的爲自己倒了杯茶,楚月脖子上那個若隱若現的吻痕,是代表夜星宇昨晚是在她那裡過的夜嗎?男人真的是這樣按捺不住的生物嗎?還是說這別墅就是夜星宇的後宮,只要是個女人就能被塞進來。
“你是誰?你認識我嗎?”南林玲輕輕的抿了一口茶,她不能認識楚月,事到如今除了繼續裝下去之外,她別無選擇。
“哦?”楚月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不要和我說你真的失憶了。”
“我是失憶了,但是我需要記得你嗎?”南林玲的語氣有些衝,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她難道不應該抱着一顆平常心來應對碰到的一切,否則,又該怎麼向夜星宇復仇。
“當然,你若
是不記得我,會讓我很沒有成就感。”楚月對着南林玲擺出了一個極其委屈的表情,失憶這種事情在她的印象中是不會發生了,“即使你很想真的忘了我,但這似乎不太可能吧。”
南林玲沒有理會楚月的話,她身上似乎有些東西也在悄悄的改變着,不像以前那樣的好對付,雖然長的不如她出衆,但現在的身上竟然多了一絲成熟幹練的氣質,南林玲的心裡不由的流露出一絲妒忌,“你和野是什麼關係?”
“嗯,沒關係。”楚月微微的思索之後,認真的回答了這個問題,“不過是他害我丟了工作,又強行帶到了這裡,怎麼說也要對我負責吧。”
楚月的話像是明目張膽的在宣佈夜星宇對她的佔有,她明白,有句話叫做以不變應萬變,她已經失敗過一次,而這次只能置之死地而後生,她沒有後顧之憂,也有時間陪着她慢慢玩,她不能辜負了自己這麼多天的培訓。
“隨你吧,願意住這就住着吧。”
“我當然願意。”楚月微微提高了聲音,“只是你這好像主母一樣的態度是怎麼回事?真把自己當成是夜太太了嗎?”
楚月臉上不禁的浮現了一絲得意的笑,像是芮瑪的出現讓她有了後援軍一樣,“話說人家現在失憶不認識我這個表姐了。”
“認你又沒什麼好處,誰會認一個勾引自己老公的女人做表姐。”芮瑪的話永遠的不留情面,她的立場永遠不定,誰也不知道她下一秒會站在誰的位置上,“如果是我,我也不會認你的,裝失憶就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被芮瑪搶了白,楚月有些過意不去的黑了黑臉,但是這還不至於讓她亂了陣腳,她已經不是當年的楚月了,只是這芮瑪確實有些難對付,但是她也抓到了她話語中的漏洞,“裝失憶,這麼說南林玲的失憶是假的咯。”
“咦?我說漏嘴了嗎?”芮瑪一臉無辜的轉頭看着南林玲,“對不起哦,小南林玲,我不知道你表姐現在這麼厲害,不過反正也沒有外人,你們姐妹放心了談心好了,我只會默默的聽着,還不一定會亂講。”
芮瑪是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女人,南林玲一直都是這樣堅信着的,她別過頭輕輕的哼了一聲,的確像是芮瑪說的,沒有再假裝自己的意思,“表姐,好久不見,你的變化可真大。”
“呦呦呦,還是芮瑪的面子大,不然我最親愛的表妹將我忘記了,還真的是會難受。”楚月也換了一副嘴臉,那充滿譏諷的味道頓時充滿了整個空間。
“是嗎?我可是記得表姐你說過,你會爲了你最親愛的表妹離開的。”
“是這樣沒錯,我也離開了,也讓你有了機會不是嗎?只不過”楚月講到這裡故意的頓了頓,得意的瞟了一眼南林玲,“不過嘛,野他聽了那錄音,最後還是把我找了回來,這下我可拒絕不了,更何況他把人家的老闆都給打了,害我連工作都丟了。”
錄音,果然抓住這兩個重點的關鍵詞之後,南林玲有些心虛了,她沒有料到的是,楚月什麼時候也開始變的這麼工於心
計了,竟然這麼早就開始佈下這局了,這纔是導致夜星宇異常表現的原因嗎?
不過幸好,那已經是她失憶前的事情了,也正是因爲這樣夜星宇纔沒有質問她吧,“得了吧,這些話就不用在我面前說了,野對你如何我還會不清楚嗎?”
“哦,你這自以爲是的自信是誰給你的?”
“當然是你了,作爲一個替代品,不,以你的臉甚至連替代品都算不上,真的以爲花了點妝,換了幾套衣服就能擠入這上流社會了嗎?你還差的太遠,野是誰?你確定他會和你這種野花共度一生嗎?”南林玲的話越來越難聽,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究竟從何時開始,她竟然可以將這些話說的這麼順口。
果然,楚月有些動搖,南林玲的話句句都戳中了她的死穴,這是先天條件,她已經輸了,永遠的輸了,“那又怎麼樣,難道他就會和你共度一生,容顏終究易老。”
“我可沒有想一生這種笑死人的話。”南林玲冷笑了一聲,“他只要一天得不到我,就永遠不會忘記我,但是你,只是可以隨時丟棄的破鞋而已。”
“破鞋?講到破鞋,這在酒吧裡陪酒陪睡的你纔是真正的破鞋吧,從那種地方出來,還裝什麼清高,早已經被蹂躪的沒了臉皮了吧。”楚月說完還自鳴得意的笑得開心,就像她的硬傷一樣,這件事是南林玲永遠不能抹去的恥辱。
南林玲聽後沒有再說話,只是嘴角那抹得意的笑更加的濃烈了,她悠然自得的再次端起桌上的水輕抿了一口,笨女人終歸是笨女人,這麼容易就中了圈套,對付她,根本無須要自己動手,南林玲往着芮瑪曖昧的看了一眼,即使芮瑪不對付她,也可以肯定她不會站在楚月的一邊了。
南林玲的猜想沒有錯,芮瑪那妖媚的臉,在聽見楚月這番話的時候有些微微的下沉,瞳孔也猛的緊了緊,她們這種女人怎麼了?就不能立足了嗎?芮瑪乾咳了一身,拖着慵懶的身子慢慢的站了起來,不帶什麼感情,“你們姐妹繼續了,妖姬關了之後,我也得去找下一家的老闆來養活自己了。”
楚月自知說錯了話,但是現在的道歉無疑是越描越黑,她只能死死的瞪了這南林玲一眼,看着她那得意的模樣,她就知道自己已經中了她的圈套,難道真是她太嫩了嗎?
“對了楚月。”芮瑪已經走到了樓梯口,然後輕輕地回過了頭,撇了楚月一眼。
“什麼?”
“那個位置。”芮瑪有些皺眉的指了指楚月坐着的位置,“是我專屬的,住在這別墅的所有人都知道,我有潔癖,不喜歡和別人共用什麼,一會麻煩記得讓野給我換一張。”
芮瑪說完便自顧的扭頭離開了,楚月卻坐在這位子上莫名的驚出了一身冷汗。而一邊的南林玲則完全的抱着一種看好戲的心態,悠然自得的喝着茶,她可沒有忘記自己當初剛進妖姬時,只是用了芮瑪的梳妝檯就被狠狠的甩了一巴掌,現在的楚月可是有的玩了。
“你早就知道了?”楚月惡狠狠的回頭瞪了南林玲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