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包嚴實了,玉傾顏稍稍鬆了一口氣,這才正眼打量銀髮男子。眼珠子溜溜在銀髮男子身上轉了幾圈,她發現,這個男人長得着實好看。尤其是那頭漂亮的銀髮,流光溢彩,冽豔生輝,簡直就是上帝的傑作。她情不自禁伸手,拾起一縷,愛憐地撫摸着。
看見玉傾顏癡癡地盯住自己的銀髮無限愛憐地撫摸着,那專注而炙熱的眼神令綠君柳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懌動。脣角一勾,他故作輕鬆笑問:“我這一頭銀髮很奇怪嗎?”
“不是奇怪,而且漂亮!太漂亮了!簡直就是上帝的傑作!”如果我也有這樣一頭銀髮那該多好……
某女無限羨慕中。
綠君柳表情一僵,眼神愈加複雜而古怪,“你不覺得……不祥……”
“不祥?什麼不祥?”
“在御鳳國,銀髮是不祥的象徵。”
“啊?”玉傾顏詫異道,“老年人不都是白頭髮嗎?”
“白髮不同於銀髮……”輕嘆,綠君柳瞳眸之中流露出複雜難懂的感情,似乎……有些悲傷,“少年銀髮……不祥之子……命帶孤星……克父克母……禍害蒼生……”
“啊?這麼嚴重?”玉傾顏訝異。
似乎想起什麼悲傷的往事,綠君柳陷入短暫的沉默之中。
抓頭,左想右想,某女看着綠君柳陷入沉思之中漸漸冰冷的面容,怯生生地說:“可是……我還是覺得……銀髮很漂亮耶……”
很漂亮嗎?
呵呵!真是個奇怪的女人呢!
一瞬間,綠君柳心情大好。
有趣的怪女人!也不知道她是從哪個角落裡冒出來的,她的思想怎麼就如此的與衆不同呢?
“那個……大哥……”
“叫我綠君柳。”
“綠君柳……咱們打個商量……你能不能……”
“嗯?”
綠君柳疑惑的目光投向玉傾顏。
玉傾顏指指綠君柳身上的衣服,一副“我跟你商量商量”的友好態度,“借件衣服我穿穿……”
綠君柳低頭看了自己身上的囚衣一眼,失笑道:“你想要我的囚服?”
“呃……那個……”
其實我也不想穿囚服啦,不過現在也沒有其他選擇。再說了,囚服總比我這身穿了等於什麼都沒穿的好。
“我會還的啦……”某女突然很白癡地補充了一句。
綠君柳聞言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有意思!有意思!這個女人果然有意思得緊!實在太有意思了!
綠君柳脣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神態曖昧看着玉傾顏,調侃道,“玉姑娘,做女人要懂得矜持。你我素未平生,便要我寬衣解帶。你穿了我的衣服,那我穿什麼?”
玉傾顏“……”
“再說了,若是被人誤會我對你有非分之想,那就不好了!”言下之下,你要我的衣服,那就是對我有非分之想。
玉傾顏“……”
靠!管你給不給,這衣服,今天老孃是要定了!
玉傾顏本就不是個斯文人,發起火來,更加不斯文了。她擺出一副潑婦罵街的架勢,指着綠君柳說:“我就要你的衣服!你給不給!不給老孃扒光你!”
說罷,某女當真撲上前,如狼似虎動作粗暴要扒綠君柳的衣服。綠君柳嚇了一跳,連忙護住自己的衣服,誓死捍衛自己的“貞*節”。
拉拉扯扯間,綠君柳被玉傾顏撲倒在草地上。玉傾顏整個人騎在綠君柳身上,雙手死死地揪住綠君柳的衣領,用力拉扯。那架勢,看起來,就像她想XXOO某男。
綠君柳死死地按住自己的衣領,不讓玉傾顏得逞。神色淡定,毫無懼色,脣角不變的,始終是那抹似笑非笑的戲謔弧度。
二人正在拉鋸間,忽聞背後忽忽風聲。某女下意識低頭閃躲,只見一把鋤頭險險掠過腦門,擦過頭皮,驚出她一身冷汗。
緊接着,她聽見一個稚嫩的女聲義憤填膺指責,“姐姐不要臉,竟然想強*暴大哥哥!”
玉傾顏聞言騰地紅了臉,這才發現自己現在和綠君柳的姿勢有多曖昧。她反射性地跳起來,剛閃身想逃,左手被一隻粗糙的大手抓住。玉傾顏側眸一看,只見一個拿着鋤頭的莊稼漢正滿面怒容瞪着她,
“哪裡來的野女人!不要臉!竟然敢在這裡強*暴男人,老子滅了你!”說罷,掄起鋤頭就想打玉傾顏。
“哇啊啊——大叔、大叔——不要啊——我冤枉——冤枉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