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當時的簡若瑤和帝業,已經掌握了天下大半的勢力,幾乎可以說是有錢有勢還有權,只差一個能打開隱族的時機了。
當時的梨白想要阻止他們,簡直可以說是癡人說夢,癡心妄想。
梨白自己,自然也深知這點,可蘇珏死在她手裡對她的刺激太大,大到她根本無法嚥下這口氣,早已心如死灰,若不是蘇珏臨死前那句話,讓她住手,或許,她會在蘇珏死時,直接自刎。
所以,那時的梨白,只剩下了一個辦法,就是用這四枚集結隱族至寶,無數心血淬鍊而成的玉佩,以己身爲代價,在他們開啓隱族禁地之時,加固封印。
前世的人裡,除了簡若瑤隱隱約約猜出梨白可能是前任聖女雨柔的女兒之外,根本沒人知道她會邪術。
所以,即便她修煉了邪術,也根本不敢在光天化日下使用,這纔有了簡若瑤能打散梨白魂魄的機會。
可梨白雖深愛黎殊,當時卻已經醒了,知道黎殊早已不是黎殊,是被他胞弟附身的傀儡,更算出了自己的後果,早就悄悄的給自己準備了後路。
先是在崑崙絕地深處,尋得一枚崑崙胎,後將自己的一縷魂魄附在了上面,萬一自己被打的魂飛魄散,也有一絲退路。
而這座墓穴,更是梨白讓隱族祭司一脈之人所建,以龐大墓穴之勢,用來溫養梨白屍身所用,卻想不到,梨白,嗯,也就是我,竟然直接借崑崙胎復活了,根本用不上那具屍身。
反倒是這座墓穴,成了隱族祭司一脈殘黨的退路。
聽完雨深祭司的話,我無比震驚
根本想不到,自己的出生,竟是前世早就算計好的,更想不到,梨白竟能在暗中下出如此巨大的一盤棋局。
頓時,我嘆了一口氣,爲她的智慧感到佩服,卻又有些擔心,我前世的屍體是用不上了,可她被放在這麼厲害的風水裡養了上千年,不處理掉簡直是個禍害。
雨深似乎也想到了這點,略顯尷尬的看了我一眼,連忙問道:“聖女,您前世的屍體打算如何處置?”
我被雨深這一口一個您字聽的變扭,連忙打斷他,說他和梨白母親是一輩人,按理說是我長輩,別一口一個您字,聽的難受。
可他卻有些遲疑,說不能失了輩分,聽的我頓時翻了個白眼,蘇珏他們也是古代生活過來的,怎麼就沒他這麼多條條框框呢?
最後,還是我態度堅決,雨深這纔有些不適應的改口喊了我琉璃,在得知我想把梨白屍體燒了後,竟建議我說現在我這具肉身太弱,可以在打開棺槨後,換回前世的肉身。
一聽這話,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換一具肉身?
這說的可真好聽啊,我用了這麼久的肉身說換就換?
要是真換了,那我還是琉璃嗎?那我不是徹徹底底變成了梨白,哪怕,梨白是我的前世,可還是膈應人啊這是!
許是見我一臉不悅,雨深也不好說些什麼,只是提醒我說要想打開那個棺槨燒屍體,也要先集齊四枚玉佩。
我的臉色僵了僵,沒做迴應,心裡卻明白的很,我手裡的兩枚玉佩他們搶不走,他們手裡的我也搶不走,除非是我和他們做了什麼交易,否則,這還真是一盤死局。
想到這,我頓時將話鋒一轉,看向雨深,連忙問道:“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我前世還有交代什麼東西嗎?”
雨深搖頭,說我前世臨死前,只留下一句:“曾經輸掉的東西,只要我想,就一定可以再一點一點贏回來。”
這句話,指的不僅僅是蘇珏,還有她曾經荒唐的一切吧
想必,梨白死時,心裡是恨的,恨自己眼睛被狗吃了,被帝業玩弄了那麼久,想着今生將一切重新洗牌。
所以我覺得吧,雨深說梨白前世只留下一句話,其實應該是留下了很多,至少,都在她的腦子裡,估計早就悄悄埋下了很多伏筆。
只是我現在沒有梨白的記憶,不得而知罷了。
可要真是這樣的話
那梨白,哦不,我豈不是最後的大?
想到這,我直接張大了嘴,不免有些震驚,正想繼續問,卻忽然發現,雨深和這些隱族餘黨的身上,臉上可都長滿了膿包怪嚇人的,頓時開口,問道:“你們臉上的這是”
雨深輕輕笑了笑,說這是簡若瑤被蘇珏殺死之前給他們下的詛咒,詛咒他們不生不死不老不滅,生生世世都無法接觸陽光,活的和怪物一樣。
聽到這話的剎那,我的臉色一冷,就連呼吸都慢了半拍,心中的恨意卻在頃刻間,滔天萬里。
不過爾爾的季春夏死了。
一直在背後充當指使者,做盡了壞事的簡若瑤,卻還好好的活着。
之前我從無法和她正面交鋒,到現在能過上兩招,以後
一定會讓她如同季春夏那般,死無全屍。
見我臉色一冷,雨深他們似乎有些疑惑,我見後頓時將臉色給轉了回來,對着他們輕輕的笑了笑,將話題轉開,問他們之前跟我一起進來的兩個人還有蘇珏現在怎麼樣了?
雨深拿出了個水晶球,水晶球裡,竟浮現出了蘇珏,雲景,黎曦三人的身影,我頓時傻了眼,驚奇的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雨深卻說,這是我前世所造用來控制,監視墓穴的東西,他之前躲在棺槨裡,就是悄悄用這個控制的一切。
“那剛剛引誘我們過來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的,也是你用水晶球製造出來的嗎?我還以爲她是我還沒聚集的那一魂呢。”
我聽後,帶着幾分玩笑般的問道,哪知,雨深聽後,眼中滿是疑惑的看着我,問道:“什麼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聞聲,我的呼吸猛地一緊:“你不知道?你難道不是用那個女人引誘我們來的這個墓穴嗎?”
祭司搖了搖頭,說不是,他只是先前給我寄了一封信件,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篤定我會過來,這才準備的一切。
聽到這話,我整個人都傻了,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可不止是我見到了,就是蘇珏,雲景,黎曦等人可都見到了,根本做不了假,要是祭司都不知道那女的是誰,那她到底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頓時,我急的就讓祭司帶着我去找了蘇珏,雲景,黎曦他們,在他們三個見到我領着一幫面容醜陋的人出現的剎那,還以爲我是被綁架了,差點和他們打了起來,我連忙制止,和他們解釋了起來。
在他們知道那個女人根本不是雨深祭司他們安排出現的剎那,也十分震驚,卻是蘇珏反應最快,猛地開口,讓雨深祭司把水晶球拿出,問道:“這裡能不能看到梨白墓室的畫面?”
雨深搖了搖頭,說不能,那個墓室裡面有封印,要麼是用四枚玉佩打開,要麼只能從內部打開
就在他說出這句話的剎那,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般,猛地深吸一口氣,再次重複了最後一句話
“要麼只能從內部打開”
話音落下的剎那,雨深像發了瘋似得,帶着我們一幫人,朝着梨白棺槨所在的墓室裡衝了過去。
衝去的瞬間,蘇珏站在了人羣中的最前方,我的速度比較慢,除了隱族的一干餘黨外,我被甩在了他們的後面。
這還是第一次,蘇珏在這麼危險的墓穴裡沒有緊拉着我的手。
也是第一次,我的心那麼慌,那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