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話音落下的瞬間,我的脖子猛地一疼,低下頭一看,竟發現那隻剛從棺材裡伸出,纖白細長的手正緊緊掐着我的脖頸,輕輕一用力,我疼的直翻白眼。
蘇珏回頭的剎那,猛地朝着我的方向衝了過來,卻被西王母的屍體所糾纏,氣的他掌下猛地打出一道氣浪,直接將西王母的屍體震了個粉碎。
掐着我的女子一見西王母的屍體碎了,頓時一愣,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毛,望着蘇珏,笑道:“哎喲,我記得你拿回本體也沒多久吧?我把這屍體養了這麼多年,你竟然一掌就給拍碎了?”
“放開她。”
蘇珏並沒有理她,而是冷着臉,凝望着女子怒斥道。
女子聞聲,“哎喲喲”的笑了兩聲,上下挑了挑蘇珏一眼,問他:“讓我放開她,憑什麼啊?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梨白的魂魄到現在都還沒聚齊,還少了一魂兩魄,我要是把她殺了,她是不是徹底的魂飛魄散,消失在這世間了?”
蘇珏沒說話,臉色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眼中的殺氣更是毫不遮掩的爆發了出來。
一陣陣陰風呼嘯,從蘇珏的身旁吹過,將他的衣和發吹的隨風飛揚,不斷在四周搖曳。
“我既然殺了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
蘇珏面無表情的開口,語落的瞬間,猛地朝着我的方向衝了過來,掐着我的女子,聞聲直接笑道:“呵呵?殺我第二次?”
“那也得看你現在有沒這個本事了!”
只是瞬間,女子腳下綻了一朵朵疾風,直接騰空一躍,躍到了一旁的一處高臺之上,手中輕輕打出一個響指,無數人頭只在瞬間,從地面破土而出,將蘇珏圍個水泄不通。
蘇珏見狀,不可思議的望着女子,問道:“我就說先前進來,外面怎麼那麼多零散的屍骨,你竟然吃人?”
“呵,人?只有強者,才能稱得上是人,既然能落入別人腹中,成爲實物,那便是畜生。”
女子輕聲笑道,揮手間,越來越多的人頭猛地朝着蘇珏的方向衝去,蘇珏的身上不斷爆發出一股股強大的煞氣,奈何這些人頭實在太多,甚至震碎了後,還能重新拼接在一起。
如溼婆那般,不死不滅。
一旁的霍然見狀,猛地將纏着他的小血定在了原地,朝着蘇珏的方向衝去,似乎是想幫他。,愣在一旁的許青見到小雪的魂,被定在原地的剎那,猛地就朝着她撲了過去。
場面一時間有些凌亂了起來,女子卻在這時,輕輕附在我耳旁,帶着幾分好笑般開口道:“梨白啊梨白,沒想到,才隔千年,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哭不鬧,連求饒都不肯?”
“你到底是誰?”
我被掐着脖子,眼睛死死盯着蘇珏的方向,十分擔心,攥緊了拳頭,問道。
女子聞聲,詫異的挑了挑眉毛:“哦?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我是誰,他們難道沒有告訴你嗎?”
從她這語氣裡,我聽見了明顯的譏笑,沒再給她任何迴應。
她見後,哈哈兩聲直接笑出了聲兒,猛地將我的頭,狠狠的朝着右邊一扳,正對着她的臉。
見到她臉的剎那,我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這是怎樣的一張臉?
那雙如桃花般的眼睛,明明是那般冰清玉潔,清澈無比,卻帶着濃濃的陰毒,讓人只看一眼,便有些不寒而慄。
而她的臉,更是長得十分嬌豔,入梅般傲然挺立,高傲的讓人不敢忽視,卻又不像季春夏那般讓人心生厭惡。
很難想像,一直想殺我的人,竟然長的這樣。
“我是簡若瑤啊,你真的不認得我了?”
我瞪着眼睛,望着她,並沒有說話,她卻“哈哈哈哈哈”的笑了好久,“沒關係,他們不告訴你我是誰,你也不認得我,但我相信,你會和你上輩子一樣,恨我恨進骨子裡。”
只是瞬間,蘇珏直接破了大殿裡的人頭陣,手中幻化出長劍的瞬間,再次朝着我和簡若瑤的方向衝來。
可簡若瑤早有準備,直接將這大殿裡所有的陣法機關全數啓動,輕聲留下一句。
“好了,不陪你們玩了,把你們引到這兒可真不容易,好好享受我留給你們的東西吧,白琉璃我就帶走了,我會讓她在死之前,好好享受。”
“簡若瑤你個瘋子!”
蘇珏氣的直接開口,奈何簡若瑤早就在大殿裡安插不下十個機關陣法,根本不是短時間內便能突破來救我。
我望着蘇珏一臉着急的樣子,胸口悶的不行,簡若瑤卻在啓動機關的剎那,直接帶着我朝着身後的牆壁猛地躍去。
躍去的瞬間,我見到了一直沒行動的雲景,竟早已偷偷逃離了陣法所在的區域,直接衝過來救我,可雲景的動作再快,卻快不過簡若瑤,簡若瑤在見到雲景的剎那,輕輕勾起脣,冷笑了聲,像是沒看見他般,直接進了牆後。
她這麼一躍,我才發現,身後看上去明明有牆壁,卻被她輕而易舉的穿了過去。
就在我和簡若瑤穿過牆之後沒多久,牆上猛地響起“砰”的一聲,像是雲景想過來,卻被牆給阻撓,最後氣的雲景不斷在牆後高呼我的名字,問我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我並沒有給雲景任何迴應,而是深吸着氣,保持着自己心中的穩定,望着眼前這一片狹小陰森的空間,暗自攥緊了拳頭。
在進入了這片空間之後,簡若瑤將我從身上放下,拿出一根細繩,綁在了我身上後,拽着我朝着前方的黑暗走去。
一路上,我都十分安靜,並不像被人綁架了的階下囚那般大吵大鬧,幾乎沒了理智,哪怕心中十分害怕,甚至手心都起了一層層冷汗。
輕輕將手心裡的冷汗擦乾了之後,跟在了簡若瑤的身後,自己心裡十分明白,她在西王母墓裡鳩佔鵲巢了那麼久,整個墓穴肯定早就落在了她的手裡,受她所控。
蘇珏和霍然,雲景都不可能救的了我,畢竟這兒是她早就設下的陷阱,既然她現在沒有殺我,那自然是一個機會,只要我能想到辦法自救,都不會死在她的手裡。
可我又何嘗不知,想在她的手裡成功自救,簡直比登天還難。
就在我心中滿是思緒繚繞的剎那,簡若瑤忽然停下了腳,輕輕回頭,望了我一眼,那張絕美的臉上,滿是陰毒和蛇蠍,一道道紋路從她的臉頰上爬起,幾乎佔據了她的半張臉,將她襯的詭異萬分。
“你說,我現在是叫你白琉璃呢,還是叫你梨白?”
我聞聲,輕輕對簡若瑤笑了笑:“你開心就好。”
簡若瑤聞聲,一臉詫異的望着我,挑了挑眉毛:“哦?你不怕我?”
“爲什麼要怕你?”我不緊不慢的走到簡若瑤身旁,問道,卻只有自己心裡明白,在走到她身旁,被她身旁那股股陰寒肆意的陰氣凍的止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心裡一點兒低都沒有。
要是此時站在我面前的人,是季春夏,或者白琉珠,我都能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能跑出,畢竟自己和她們交手了那麼多次,對她們還算了解。
可眼前這個女人,自己對她非但不瞭解,還被她從頭到尾算計了這麼久,根本毫不知情。
我的話說完之後,簡若瑤沒在說話,而是將我帶到了墓穴裡一處較爲寬敞的石室中的石牀上坐下,這才一腳,直接踹在了我的膝蓋上,只聽“喀嚓”一聲,我的雙膝猛地朝前一跪,要不是腳下一崴,估計都能跪在了地上,最後身子偏了後,重重的倒了下去。
好在,來之前我身上的衣服穿的夠厚,否則真能被這粗糙的地兒磨出一層皮來。
見我倒地,簡若瑤顯然十分不爽,那一道道佔據了她半邊臉的紋路,只在瞬間,再次浮現了出來,輕輕從石牀上坐起,居高臨下的望着我說了句:“我還是喜歡叫你梨白。”
“可我喜歡別人叫我白琉璃,你說怎麼辦好呢?”
我強撐出一抹笑意,望着簡若瑤,開口道。
簡若瑤聞聲,詫異的挑了挑眉毛,呵笑了兩聲:“死到臨頭了,你真的不怕?”
我沒說話,雖成了階下囚,卻還是緊繃着臉,與她對視。
她見我這副模樣,十分可惜的嘆了聲,上前走了一步,卻恰好踩在了我的手上,腳下用了十足的力道,只聽“喀嚓”一聲,疼的我渾身的毛孔都張了開來,猛地皺緊了眉。
“我還以爲,你什麼都不怕呢。”
她見我這副模樣,忽然開口,輕輕的笑出了聲。
我聞聲,緊閉着眼,沒理她,她卻在這時,輕輕彎下腰,將手,放在了我的眼睛上。
就在簡若瑤彎腰的剎那,我的手更疼了,彷彿就快要斷開了似的,疼的我額頭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儼然忘了她的手,還放在我的眼上。
“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你的這雙眼睛了,明明出生如此卑微,卻生了一雙那麼好看的眼。”
簡若瑤開口的瞬間,指下輕輕一用力,差點就插進了我的眼中,卻不知爲何,忽然停了下來。
我見狀,不由得狠狠一咬牙,直接開口,問她:“我出生卑賤,卻有雙好看的眼?你怎麼不毀掉?”
“現在就毀了你的眼,那你豈不是見不到自己是怎麼死了的嗎?”
簡若瑤猛地回道,語落的瞬間,簡若瑤猛地將我從地上拽起,就像拎着垃圾般,踹開了石牀後的一扇木門,木門內是一間像是密室一樣的地方,不斷有各種聲音,在裡面盤旋,簡若瑤直接把我丟了進去,一邊動手,一邊開口。
“你說,你上輩子已經落在了我的手裡,這輩子,怎麼還這麼蠢?”
她的語氣很輕,很慢,如一陣風般輕盈,讓人無法琢磨。
這樣的她,比起我之前碰見的敵手強大太多,明明恨我,想殺我,卻絲毫沒將恨意,殺心表露出來,而是輕描淡寫般,對着空氣裡打了聲響指。
響指打出的瞬間,黑暗中猛地亮出幾雙幽暗發光的眼睛,嚇的我頭皮瞬間一麻,猛地將目光一轉,望向簡若瑤,問她:“你到底想幹嘛?”
簡若瑤沒說話,只在那發狂的笑着,下一秒,我便感覺有什麼冰涼的東西,爬上了我的身,嚇的我渾身毛孔都豎了起來,卻無可奈何……
這……
怎麼好像是蛇?
隨之而來,是許多細小的東西,源源不斷的爬上我的身子,又夾雜着幾分冰涼的感觸,讓我頓時有些不寒而慄……
好像除了這些蛇,還有許多小蟲子?
越來越多的東西,悄無聲息的爬上了我的身,甚至黑暗中,還有一雙腥紅的眼睛,在緩緩朝着我走來,一陣陣喘息聲,猛地從黑暗中響起。
我害怕的已經止不住發抖,簡若瑤見後,卻直接笑出了聲,說我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都沒和她求過繞,她想聽聽我求饒的語氣,只要我對她求饒了,她就能放過我。
呵,我一聽這話,頓時笑出了聲。
我不知道梨白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可既然能夠吸引那麼多人注視的人,一定不差。
既然她致死,都沒對簡若瑤求饒,我爲什麼要求?
只是瞬間,我狠狠的咬着牙,緊繃起了身子,緊握着手裡暗藏着的白玉簪,並沒輕舉妄動。
眼瞧着那雙腥紅的眼睛,愈發靠近了我,我的一顆心瞬間提在了半空,身上冰涼的觸感,卻直接蔓延到了我的臉上,隨之而來的,是那些細小的東西對着我的啃咬。
我疼的渾身發抖,那雙腥紅的眼睛,卻在頃刻間靠近了我,就在他靠近我的瞬間,簡若瑤開口,像是最後警告般說了句。
“白琉璃,你真的不反抗,也不求饒?”
我沒理她,她接着笑出了聲。
“那——你知道,我除了想殺你,還想幹嘛嗎?”
我還是沒理她,她卻笑了好久,罵我真傻,我身上懷了孩子,她除了想殺我,自然會先除掉我肚子裡的那個。
語落的瞬間,我徹底慌了起來,猛地開始掙扎了起來,可我越是掙扎,那些爬上我身上的蟲子動作便越是快樂起來,一股股鑽心的疼,瞬間瀰漫了我全身。
那雙腥紅的眼睛,更在此刻,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一陣陣沉重的喘息聲,愈來愈大。
“你到底想要幹嘛!”
我嚇的直接大叫,忍耐已經的情緒徹底爆發了出來。
簡若瑤見狀,不由得開口,反問我:“我想要幹嘛?我不是說了嗎,我要先除掉你肚子裡的那個。”
話音落下的瞬間,簡若瑤直接朝後退了幾步。
“不過,這麼血腥的事情,怎麼能髒了我的手呢?爲了等這一天,我特地等到你的孩子在肚子裡已經成了形,煉了只血屍放在墓裡,讓你的孩子,就是死,也死的魂飛魄散,你在黃泉路上不孤單,有個小崽子陪你呢。”
她這話,說的相當悠長,嚇的我渾身毛孔都豎了起來,掙扎的力度越來越大,那隻緊握着的白玉簪更在瞬間,刺進了我的手心之中,刺進我手中的瞬間,我竟掙開了簡若瑤綁在我身上的繩子。
可此時掙開,卻已爲時已晚。
那雙腥紅,帶着濃濃血腥味的眼睛,只在頃刻間,將我壓在了身下,一雙腥臭無比的手,輕輕撫摸在我的肚子上,眼裡滿是貪婪。
我嚇的想從地上爬起,卻被他一把摁住,根本無法逃脫。
我急的渾身發抖,自知此時的自己若是在不做出反抗,別說是拖延時間等人救我了,就是肚子裡的孩子,都要沒了!
我藏在暗處的手,小心翼翼的伸向身後的揹包,從揹包裡拽了好幾張雲景之前留給我的黃符,猛地就朝着血屍身上拍去。
拍去的瞬間,空氣裡頓時瀰漫起了一陣陣燒焦味,嗆的我咳了個半死。
一旁的簡若瑤見了,呵呵笑了兩聲,嘲諷了我一句:“沒想到,你一路這麼安靜不求饒,竟然也有這麼一天啊?”
“你滾!”
我氣的直接對着簡若瑤怒吼道,吼出聲的瞬間,直接從地上爬起,握着手裡的白玉簪朝着他的方向衝了過來。
可她早有預料我的動作,在我衝向她的瞬間,輕輕一側身,將我手裡的白玉簪拍落,一腳直接踹在了我的肚子上。
“你憑你?也想反抗?”
“呵。”
我聞聲,冷笑道,躺在地上疼的渾身上下都在發抖,彎成了一個弓字,想將肚子護在中間。
可肚子剛纔被簡若瑤那一腳踹的,雙腿直接流出了滾滾鮮血,一股股下墜感,只在瞬間,從我心中騰起,嚇的我臉色一白。
再想將手伸向身後的揹包,找點東西出來,卻已經無能爲力。
那具血屍,已經在頃刻間,掙脫了黃符,站起身,一步步的朝着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也不知道是因爲我方纔的黃符打到他後,徹底激怒了他還是怎麼樣,他朝我走來的動作儼然比方纔還要迅猛,像是野獸般,直接朝着我撲了過來。
嚇的我直接朝着一旁滾去,想要躲避他的攻擊,可越滾,我肚子就越疼,腳下流出的血越來越多,那股下墜感,愈來愈猛,疼的我幾乎都快要失去了理智。
血屍卻在這時,再次朝着我的方向撲了過來,這次撲來的動作更快,我再想滾,已經來不及了,只在瞬間,被他撲到在地。
他那冰冷腥臭的手,撫在了我的肚子上,在我肚子上環繞了好一會兒,似乎是想找個地方下手,卻把我嚇的是再也忍不住,顫抖着脣,望着簡若瑤站着的方向,問她。
“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我?”
“你知道,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簡若瑤聞聲,直接笑出了聲,不緊不慢的回道,卻在回答我的下一秒,再次開口“不過啊……”
“不過什麼?”
我急的連忙接嘴,在血屍身下掙扎,簡若瑤那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卻在這時,響在我耳邊。
“不過,你要是對我求饒,我或許可以考慮考慮。”
“誰讓……我就那麼想聽你求我呢?”
一聽這話,我頓時心如死灰,冷笑出了聲。
文人自古持風骨,寧粉成灰不可辱。
我就是死,都不會對簡若瑤求饒的。
可現在的我,卻不一樣,我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我要是不求饒,興許自己不會那麼容易的死去,可孩子,卻絕對活不過今天。
只是瞬間,我狠狠一閉眼,像是做了最後掙扎般,咬着牙,對着簡若瑤開口。
“好,我求你。”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簡若瑤的語氣,滿是輕笑,我氣的渾身發抖,再次開口:“我求你。”
話音落下良久,簡若瑤都沒理我,我頓時一急,再次咬牙開口:“我求你,放過我。”
語落瞬間,簡若瑤那猖狂肆意的笑聲,頓時響徹在我耳旁,我氣的恨不得現在,就能把簡若瑤給殺了,可自己卻被那具血屍禁錮的根本無法動彈。
眼瞧着簡若瑤笑了好久,她忽然在這時,一步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望着我,眼中閃着幾絲殺意。
“我想聽你在求我一次,怎麼辦呢?”
“你……”
我猛地瞪大雙眼,想張口罵她,卻在張口的瞬間,生生將這口氣,忍了回去。
她見我這副模樣,不由得笑道:“嗯?不敢求我嗎?”
我經不住她的挑釁,因爲我根本不能拿肚子裡的孩子做賭注,只得狠狠閉上眼睛,無力的吐出一句。
“我求你,放過我。”
“誰求我?”
她厲聲開口。
“我白琉璃求你,放過我。”
我再次回道。
“好啊。”
簡若瑤忽然回了一個好字,我頓時一愣,似乎有些不敢想象,可一道寒光,卻在這時,忽然從黑暗中涼氣,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匕首出竅的聲。
她這是……
想殺我麼?
不曾想,就在這時,一道冰涼的觸感,瞬間從我肚子上蔓延,竟是簡若瑤將這匕首放在了我的肚皮之上。
“我想想,還是我自己動手吧。”
“畢竟,這可是蘇珏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