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平西用靈識掃描了一遍後發現,其實並不是這樣的。
這些妖獸不是金丹期,而是築基期,它們的境界還沒有這麼高,但是,他們的基因已經改變了。
陸平西想到了一個可能,如果是兩個金丹期的妖獸所生下的妖獸,那麼會不會也是半化形的。
如果是,那麼這些築基期妖獸應該是真正的金丹期妖獸的第一代或是第二代第三代子孫,他們得到了金丹期妖獸的基因,所以一生出來就是半化形的樣子,可是他們境界太低,所以纔是築基期的境界。
陸平西繼續觀察這艘船,思索半刻後,就直接飛到了這艘船上。
因爲存在消失術,這些船員都沒有發現他。
雖然這一艘船上的妖獸都是築基期,但陸平西還是不打算暴露自己,他落到船上,然後進入了倉庫之中,並釋放出靈識,然後一邊偷聽這些船員的對話,一邊查看這船裡的貨物。
片刻後,他就聽到這船隻的船長室裡,有船員和船長對話。
“船長,航海員剛剛測量了我們的位置,他說,差不多再航行半個月,我們就能到達羣仙島了。”
羣仙島?
陸平西立刻仔細用靈識偷聽。
偷聽的時候,陸平西也不忘記查看這倉庫裡的貨物,但這些都是一些很常見的練氣級別妖獸身上的材料,這些東西他太多了。
陸平西看出來了,這就是一個運貨的貨船。
看來這第二十一層開始,這些妖獸就有一個初步的社會結構了,他們已經開始展開交易,有了商隊,有了貨船,不是所有妖獸都在修仙了,而是各自有各自的選擇了。
就好像是這艘貨船一樣,正常情況下,大家都在修仙,誰會開着貨船運貨到處送貨,它們是來修仙的,又不是來做買賣的。
但這一層就開始出現了這樣的妖,這隻能說明,這一層開始,有的妖已經準備放棄修仙之路了。
修仙之路,比登天還難,很多修行者遇到瓶頸之後便一輩子都渡不過去,所以,他們只能選擇放棄修仙了。
陸平西在倉庫裡找了一個角落,然後盤腿坐下,並仔細地用靈識獲得情報。
船上的船員們天南地北的侃着,雖然很多信息都是無用的信息,但陸平西還是得到了一些有價值的信息。
首先是這第二十一層到三十層都是一片汪洋大海,這已經不用說了,先說這第二十一層,這二十一層一共有七個大型島嶼,恰好與天空之上的北斗七星對應。
所以正好被取名爲天樞島、天璇島、天璣島、天權島、玉衡島、開陽島、搖光島。
這七個大島是專門給修仙者居住的地府,也就是專門給金丹期居住的地方,而這七個島嶼也是靈氣最濃郁的地方,普通的妖獸想要進入這七個大島是很不容易的。
除了這七個大島,還有一些中級島嶼,像船長口中的羣仙島就是其中之一。
這些中型島嶼就對普通的妖獸開放了,可是,想要到這些島嶼上是要繳納一筆靈石費用的,但只要繳納了就會被島嶼上的修仙者保護。
除了這些中型島嶼,還有一些小型島嶼和荒島,某些小型島嶼被修仙者佔據了,因爲那些修仙者需要一個地方修行,而有些靈氣稀薄的地方則被這些築基期的妖獸佔據了。
因爲這些妖獸沒了繼續向上的希望和勇氣,所以選擇找個島嶼繁衍後代,久而久之,就誕生了很多這樣的築基期妖獸。
而這些妖獸中如果有想要修行的,那就只能去找金丹期的修行者拜他們爲師,可是,這類修行者神龍見首不見尾,而且專注於修行的修行者是不可能輕易收徒的。
這樣,時間一長,就有越來越多的築基期妖獸出現,最後形成了早期的妖獸社會,並一直髮展到今天。
除此之外,陸平西還聽到了一些關於自然災害的消息,是類似二十層以下那種沙塵暴一樣的自然災害,但陸平西沒有聽到是什麼災害,因爲這些船員似乎像是有忌諱一樣選擇對這些災害的名字閉口不提,彷彿只要提起這些名字就會真的發生這些災難一樣。
所以陸平西打聽不到這些災難了,不過他打聽到了一點,那就是隻有在中型島嶼或大型島嶼上才能避免被這些災難襲擊,而如果是在某些有強大修行者的小島上也能用陣法來抵禦這些災難。
看來,現在陸平西要麼去找一箇中型島嶼或大型島嶼收集情報,要麼,就只能去找個小島嶼潛心修行了。
他現在需要知道的是,前往第十二層需要什麼條件。
十層下,每突破一個境界能向上攀登一層。
二十層下,每突破一個境界能向上攀登三層。
而這二十層以上三十層以下,又是一個什麼樣的規則?
陸平西需要知道這些,但這船上的妖獸是不可能告訴他這些情報了,因爲它們自己也不知道。
陸平西在這艘船上待了幾天,在收集了足夠的情報後,他又悄然離開了。
陸平西飛上天空,直接向着前方飛去,他的速度比這艘船快多了,所以幾天後,他就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島嶼。
這個島嶼非常的大,但再大也只是一個島,島上建設了一個妖族城市,妖族們來來往往。
他飛了過去,然後就感應到了一個保護這個島嶼的陣法,但在港口的位置,這個陣法打開了一個缺口。
在這裡,還有一座高塔,高塔中傳來了三個金丹期的氣息波動,陸平西看出來了,這三個金丹期應該就是專門來這裡監視出入的船隻有沒有隱藏着威脅了。
陸平西悄然潛伏了進去,這三個金丹期根本沒有發現他。
他來到港口上,看着妖來妖往,
陸平西,他還是第一次在這仙塔內看到這麼多的妖獸,不過除了這些普通的妖獸外,還有一些修仙者的氣息也混在人羣中。
接着,陸平西看到這幾個修士進入到了那個高塔之內,不一會兒,他們就出來了,但身上多了一塊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