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浩和孔雀公主趟着溪流出了孔雀族地,後方的景象大變,變成原來的模樣。樊浩無語地看向溪流邊的小木屋,就是那個老頭兒把自己指引進去的,害得自己差點被困在孔雀族裡。
害怕孔雀族的人追出來,他帶着孔雀公主往樹林深處前行了一兩里路程,這才停下來。
樊浩把孔雀公主放在草地上,解開她嘴上的布條。此時孔雀公主正怒目而視自己,弄得樊浩不知道說什麼,畢竟這件事與她無關,而她卻躺槍了。
“你可以走了,沿着這條小溪往上,找到那塊石碑就行。”樊浩弱弱地說道,心裡有些愧疚,語氣也明顯不足。
孔雀公主聽到樊浩這麼說,很是氣憤,美目中流着淚,質問道:“你把我抱了,把我摸了就要趕我走?你要對我負責。”
負責?什麼情況?
樊浩瞬間石化,不就是抱了她一下,捏了一把她的大腿麼?還不至於到對她負責這種地步吧
說道:“我沒把你那啥了呀,不就抱了你一下,捏了一下你的大腿。”
“你還說。”
孔雀公主怒喝道:“我們孔雀族的女孩都是很保守的,沒出嫁時碰都不能讓男人碰一下,而你卻對我做出那種事。”
孔雀族比起外界落後了幾百年,他們的思想也停留在幾百年前,女子都很保守矜持。樊浩根本沒考慮到這點,大大咧咧地就破了禁忌。
尼瑪,太坑爹了。
現在,樊浩真想把引路的那個怪老頭兒活劈了。
請神容易送神難,還是想想怎麼把這位送回去。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好的辦法。樊浩不敢看孔雀公主的眼睛,她那種眼神就跟看負心漢一樣。
轉過身子,沉吟片刻,最後還是決定帶上她。讓她到都市裡接受一下現代文明與思想的洗禮,觀念得到改變,這樣就不會賴上自己,過一段時間再把她送回去。
看看還在流淚的孔雀公主,樊浩越發覺得愧疚。走過去,蹲下身子,幫她擦去臉上的淚痕,說道:“我叫樊浩,你呢?”
孔雀公主被樊浩關心的動作弄得有點無所適從,羞澀地低着頭小聲道:“孔小雅。”
“我想,你還沒出過孔雀族族地吧,我帶你出去玩一玩。”樊浩說道。主要還是帶她出去洗洗腦,改變一下觀念。
“你會對我負責麼?”
孔小雅用期待的目光看向樊浩,輕聲問道。
樊浩頓時如遭雷擊,不知道說什麼好。趕緊過去拉住孔小雅的手,把她背在背上,轉移話題道:“你喜歡巧克力麼?就是之前我塞進你嘴裡的東西。”
孔小雅見樊浩有意迴避這個問題,眼神略顯落寞。想了想之前吃的巧克力,那東西的味道很奇怪,不過挺好吃的,反問道:“那不是毒藥麼?”
“誰告訴那是毒藥了?那叫巧克力,一種食物。”樊浩解釋道。他也可以理解,孔小雅從沒出過族地,很多東西都沒見過。外面的世界豐富多彩,一定能讓孔小雅的觀念發生轉變。
與此同時,孔雀族地內。
孔雀王和一衆長老站在石碑面前,面色極爲難看。
孔雀王內心極其想要出去尋找自己的孩子,可祖訓擺在那裡,她身爲孔雀族的領袖,更不能知法犯法。嘆了口氣,心中只能默默爲孔小雅祈禱,別遇上壞人。
不過她心裡還是有一絲希望,拐走公主的那個青年是看守者指引進來的。看守者守護孔雀族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必要害孔雀族,指引進來的人應該不是壞人。
這一切都是大長老的錯,要不是他在網上發佈虛假信息,也不會導致王子受傷,公主被拐跑。
孔雀王一聲令下,“把大長老打入監獄最深處,要是公主不能平安回來,就把他一直關在那裡。”
樊浩揹着孔小雅在山林裡轉悠了三天,硬是沒轉出去。現在他身上什麼都沒有。手機壞了,身份證和銀行卡都在揹包裡,而揹包放在了孔雀族的那間柴房。
三天裡,樊浩和孔小雅熟絡了不少,發現這妹子真的是單純得像一張白紙。要讓她一個人到現代社會,被人賣了還幫別人數錢。
“小雅,你們孔雀不是會飛麼?你飛起來幫我看看方向,我們迷路了。”樊浩說道。
“夫君不認識路?怎麼來的?”孔小雅問道。
樊浩一手托住胸口,一手掌着一棵大樹,有種要吐血的衝動。三天裡,孔小雅每叫一次夫君,自己的小心臟就受到一萬點的暴擊。
“夫君,你沒事吧?”孔小雅像妻子一般關切地問道。作爲孔雀族的公主,什麼三從四德,三綱五常都被一股腦地灌輸,可以說是賢妻良母的典範。
神呀,一道閃電劈死我吧!樊浩心中祈求道。閃電好像劈不死我,來一發炮彈也行。
他朝孔小雅壓了壓手,說道:“我沒事,你到天上看看路。”
孔小雅的身體化作一隻巨大的白孔雀,雪白的羽毛如玉般無瑕,修長的孔雀翎有五六米長,狹長的鳥目盡顯風情。
她撲棱一下翅膀,捲起滿天的落葉飄飛。來到樊浩身邊,示意他坐到自己背上,帶着他到空中看一看。
她認定樊浩是自己的夫君了,沒有什麼好害羞的。
樊浩騎到孔小雅背上,撫摸她柔順的羽毛,感受到她溫熱的體溫,心中不禁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人~獸,太邪惡了。不對,我也不是人,這算什麼?
孔小雅一展翅膀,一對兩米多長的翅膀有力地扇動,帶着樊浩沖天而起。樊浩還是第一次像這樣在天上飛翔,迎面而來的勁風讓他異常的舒爽。龍也能飛翔,向上能遨遊九天,向下能潛入深海。樊浩不知道自己修煉到何種程度才能在天上飛翔,心裡還是很期待。
遠方能夠看到一排排摩天大樓建築羣,那裡就是廣濟市。
“小雅,我們下去吧,被普通人看到不好。”樊浩說道。
身下的孔小雅發出一聲清越的鳥鳴,帶着樊浩落到地面。
樊浩從她身上下來,摸了摸孔小雅胸前的羽毛,輕柔而暖和,比鴨絨好了千百倍,冬天都不用羽絨服了。
孔小雅再度化爲人形,她害羞地低頭看了看樊浩的手。樊浩的手正抹在她的兩團柔軟上,讓她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
“對不起,對不起。”
樊浩趕緊收回自己的手。剛纔覺得孔小雅的羽毛很舒服,就摸了摸,沒想到摸的那裡化爲人形後還是她的胸口。
“夫君,其實……其實也沒什麼的。”孔小雅低聲說道。
樊浩又一手捂胸,一手掌在一棵樹上,低着頭想要吐血,心臟受到一萬點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