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姬大姐,你要結婚了?”
晚上,樊浩躺在硬邦邦的牀板上,把頭枕在手臂上,用手機給伏姬發了這樣一條消息過去。
沒過多久,伏姬就給樊浩回覆。
“你怎麼知道的?”
“聽別人說的。”樊浩發了一條語音過去。
“看不出你的消息挺靈通,我都沒對南山妖域的人說過,你都能知道。”伏姬也發過來語音笑道,“作爲弟弟,你是不是要來給我慶祝一下?”
樊浩什麼都知道,自然不會認爲伏姬真的想嫁給那個蛟龍皇子,不用說,一定又是一場狗血的逼婚劇。
他沒有點破,笑道:“什麼時候,什麼地點?我一定給伏姬大姐送一份大禮。”
剛纔的都是玩笑話,此刻伏姬心裡是有苦難言,不想把樊浩牽扯進來,說道:“你就不用來了,這裡離南山妖域很遠的。”
“我們都這麼熟了,何必那麼見外呢?”樊浩說道。他想到那一葫蘆的催情散,就知道那個蛟龍皇子不是啥好東西,怎麼讓伏姬嫁給他呢?
心中開始醞釀如何把這位大姐大拉出來。
“不行,你不準來。”伏姬嚴肅地說道。上次在歐洲拍的自己和樊浩上牀的照,片已經呈交到族裡了。
可那些長老把照片一撕,說自己非嫁不可。只要見到照片裡的男子,格殺勿論。
樊浩聽伏姬這語氣,就知道她是鐵了心不會告訴自己,只好問問水月了,她一定知道。
和伏姬的聊天結束後,樊浩又點開水月的聯繫方式。
問道:“水月大姐,伏姬姐的婚禮在什麼時候舉行?”
“咦?你怎麼知道伏姬要結婚了?”水月不解地問道。
“這你就別管了,你告訴我時間地點就行了。”樊浩說道。
水月開始糾結了,要不要告訴樊浩呢?伏姬可是最喜歡這個弟弟了,要是告訴他,他來了,族裡的那些長老定然不會放過他。
樊浩不知道伏姬和水月有什麼難言之慾,從水月的語氣中,聽得出她有些猶豫,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我可是在妖族聯盟得過獎的,誰敢拿我怎麼樣?”
樊浩所說的獎,自然是上次協助劉旭他們剿滅蛟龍幫後,妖族聯盟頒發的那張獎狀。這可是妖族聯盟官方頒發的,拿着獎狀過去,就算不能震懾那些人,好歹也能讓他們有些顧忌。
名譽這種東西看似雞肋,有時候很有用。不能吃不能用,卻能給人造勢,讓別人感到忌憚。
況且還有一個實力強絕的妹妹。到時候再把被自己坑了的古婆風鼓搗過去,那可是有得玩了。
“下月初七,西嵐雪山之巔。”水月說了一句,便下線了。她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不過,作爲伏姬的朋友,不想看到她那傷心的樣子。
下月初七?
樊浩唸叨,這都月底,也就是說在十多天之後。到時候就去西嵐雪山走一趟,看看這個蛟龍族是個什麼來頭。
……
第二天一大早,樊浩穿好衣服,顧不得吃飯,就朝着古婆風的小院走去。沿途盡是早起鍛鍊的弟子。
有的道宗弟子腳上踩着符紙,御空而行。走的劍術驚人,舞起來行雲流水,看不出半點破綻。
道宗作爲與妖族聯盟並列的一大修煉集團,裡面的人才高手多不勝數。
也不是所有的都在修煉,還有的道宗弟子在勾搭妖族的妹子。
妖族的妹子比人類多出許多的妖嬈嫵媚,讓人看一眼就想要佔有她們。像樊浩這種生活在妖精堆裡的自然不成問題,但這些道宗弟子講究清修,沒見過多少美女。
一時間多了這麼多美女,真有些把持不住。
樊浩大步走到古婆風的院子裡。
此時古婆風正在撫琴。清風徐來,衣襟飄飛,兩鬢的鬚髮在風中搖曳,有着說不出的道骨仙風。然而,在往下看,兩腿上打着兩大塊白色的石膏,那種仙氣蕩然無存。
“古大師真是好雅興。”樊浩笑道,繼續裝成蛟龍皇子身邊的路人甲。
“一日之計在於晨,早上起來彈琴,陶冶一下情操。”古婆風笑道。
樊浩眼神中露出深深的鄙夷,暗道:裝,接着裝,不知道的就被你丫騙過去了。幫蛟龍皇子煉製催情散,外加貪得無厭的性格,這情操陶冶得有點那啥了。
這種裝b之人遲早會被雷劈的。
“我們去偷化形丹吧。”樊浩說道。
古婆風擺擺手,一臉淡然地笑道:“此言差矣,不是偷,而是拿。”
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樊浩服了。
懶得和他扯淡,說道:“是拿,行了吧。”
“孺子可教。”古婆風滿意地點點頭。“把我的輪椅推上,我們這就去找我大師兄,待會兒我去和我大師兄聊天,引來他,你就趁機去他的丹房裡拿化形丹。”
古婆風又丟給樊浩一枚通體綠色渾圓的丹藥,“這枚丹藥能遮蔽你身上的妖氣。我大師兄最討厭妖怪了。”
樊浩接過丹藥,把它吞了下去。他不害怕古婆風會在丹藥裡下毒什麼的,自己有紫金神雷外加地獄黑炎,再強的毒也能掃除得一干二盡。
推上古婆風的輪椅,走過那段險要的臨崖山路,就到了一段很平坦的上坡路。以樊浩的力量,推着古婆風走這段上坡並不費勁,沒過多久就把他推到了一條支路口。
對面是一座獨立的山峰,不如青雲山高大,和青雲山之間用一座木橋相連。下面的山澗白茫茫一片,全是雲煙,看上去很深的樣子。
“對面的天機峰就是我大師兄鎮空子的隱居之地,他喜歡清靜,就收了一個徒弟。”古婆風說道。
樊浩推着古婆風的輪椅,在棧道一樣的山道上行走。這條棧道一樣的山道依附青雲山的山體而建,極爲危險,看得人都是頭暈目眩,幾欲栽倒。
走上兩座險峰之間的木橋,向下看去,樊浩不由得心中一凜,這裡太高了,實在是有些嚇人。
“大師兄,三師弟我來看你了。”古婆風說道。
憑藉鎮空子的修爲,在他和樊浩踏上木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有人來了。
這時,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從木橋下方的白色迷霧中飛上來,停在木橋盡頭的木樁上。一身白色寬衣迎風擺動,仙氣飄飄。
高手!
樊浩心中暗道。
“你怎麼來了?”
鎮空子問道,語氣中對古婆風有些厭惡。
“師弟我受傷了,閒着無聊就來看看師兄,師兄還不讓我過橋?”古婆風看看站在木樁上的鎮空子說道。
樊浩很有興趣地打量起這師兄弟兩人,他們之間好像有些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