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金雖是一員勇將,但他絕對不是一名合格的將領,經完全取決於秦一的意願,但對駐守在巴東城中的唐軍而言卻是毀滅性的後果。
沒了指揮,面對一羣被秦一調教的嗜血兇殘,且手段狠辣的黑甲軍,這些唐兵從一開始攻擊到最後的覆亡似乎早已命中註定。
一輪紅日爬上地平線,秦一揹負雙手,站在城頭,恍若自語道:“襄陽乃是戰略要衝,而巴東就是前沿要塞。
控制了這兩處地方,就等若是在我們的心臟上楔了一顆釘子,程咬金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這裡,襄陽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如此一來近可攻,退可守,而且戰爭主動已經落在對手手中。
這李世民果然是不出手則以,實在是個讓人頭疼的對手呀,這小子還是盯着我的巴蜀不放手呀。
哼,若不是我突然改變主意,恐怕回頭就要被人在身後狠狠的捅一刀!你現在就趕回九江,把此事告知宋缺,他知道該怎麼做。”
背後的陰影中傳來一個微不可查的輕哼,算做回答。
“有意思,我說最近那些人怎麼突然開始上竄下跳,原來不知是慈航靜齋攙合進來,整個事情少不得是那傢伙在背後計劃,想要報洛陽的一箭之仇?
那就看這一局是誰手段更高明瞭。”
…………………………………………………………
去過成都的人都會爲那裡的繁榮感到欣羨,而若論到此地最出名的地方,毫無疑問所有的男子臉上都會露出曖昧回味的表情。
那正是素有十全豔色,嫵媚無雙地蜀中秦樓!
穿越迴廊,繞過一處假山環繞的竹林,一座環境幽靜的閣樓赫然鑽入眼簾。秦一正懶洋洋的躺在一張軟牀上,兩旁的竹椅上坐着他的幾位得意下屬。
“幾位乾的不錯,我剛走沒多久,這些跳樑小醜就都鑽出來了,實在是讓我倍感‘欣慰’呀!”
各人眼觀鼻,鼻觀心,好似根本就沒有聽到秦一話中的譏諷,最後還是一身淡妝素裹的唐綵衣挑起眉頭,略顯不滿道:“還不是主上您走之前讓我們按兵不動、靜觀其變。怎麼現在就來抱怨起來了。”
“我確是說過這句話,但我好像沒有說過把自己地地盤都讓給人家吧,若不是老子命硬,這次就折在巴東了。
還有那***張萬竟然把鶴頂紅和砒霜攙合到一起,真把我當成殺父仇人了,用得着這麼狠嗎?”
對於被李世民擺了一道,秦一果然還是耿耿於懷,這個場子若不找回來,豈不是太丟份子了。
唐綵衣聞言更是委屈道:“主上說要放長線釣大魚。屬下們就沒敢大張旗鼓,現在那些人是越鬧越歡騰。
有些偏遠之地我們的兵力難以控制的地方最近也是屢屢生出民亂,說起來還是兵力不夠了。”
秦一點了點頭,緩緩說道:“當初發動清剿,那些異己分子見勢不妙盡數躲藏了起來,所以才定計要引蛇出洞。
最後好來個一網打盡,當初考慮到蜀人求樂,強行徵兵短期內根本就行不成戰力,才使得手中沒有可用之兵,也間接助長了對方的氣焰。
只是沒想到仍舊小覷了某些外部勢力。別人可不想看到整個蜀郡落入我們掌中呢!”
一直陰沉着臉面的侯重猛地站起身來說道:“主上無需擔憂,這些時日我們也不是白做的,已經基本上掌握了大部分歹人的潛藏地點。
只要您現在發下命令,屬下就立刻帶領狼巢的兄弟把他們清剿乾淨。”
一旁地冷峻公子易常心聞言翻了個白眼,果然是個一根筋的傢伙,真要這麼容易。還要秦一回來幹什麼,什麼都被你解決了。
一向少言寡語的老魏發揚了一貫的表現。
早已安然入定,雙目緊閉,恍若殭屍,連個呼吸都聽不到,待在此老身邊讓人覺得渾身發毛。
秦一揮手笑道:“那些人不過是癬芥之患,螻蟻一般的角色,本座想要除掉他們同碾死一隻螞蟻般簡單。
任
怎麼蹦達,最終的結局也只有一死,真正需要讓我們些躲藏在背後攪風攬雨之人。這些人才是大頭。
巴蜀是塊肥肉,顯然很多人都不想看它落在我秦一手裡,若能得到巴蜀,等若是砍掉我一條臂膀。
而且一旦巴蜀、巴東、襄陽、長安、太原連成一線,就能形成一個對大華的包圍圈,哼,這個圈套編的可夠大的。”
易常心搖動手中摺扇,配上身上地儒生服飾,與那‘多情公子’侯希白倒有幾分相似。只是邪惡程度絲毫不比秦一遜色。
他本就是個殺人不見血的狠辣角色。
“野心固然不小,不過就怕撐破了肚子!”
秦一突然詢問道:“那人有什麼動靜嗎?”
唐綵衣答道:“據我們的人回報。近段時間確實有些來歷不明之人去找過他,不過,好像彼此並沒有談攏,他也一直沒有什麼反應。
只是如今川幫在巴蜀一家獨大,綵衣覺得有些不妥,不若,趁機……也好永絕後患。”
秦一搖頭道:“昔日四川三大勢力,如今只有他一家獨大,範卓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自己的位置,若想說動他反水,恐怕對方還沒有這個能量。
這人也是個老狐狸,趨吉避凶的本領頗有一套,我們的事情他是不會輕易攙合進來,不過,也不能這麼便宜他。
綵衣你明天就可以告訴他,若不想整個蜀郡亂成血流成河就合作點。
想要獨善其身,真當這裡是世外桃園呀!”
神情一動,秦一突然說道:“剩下地事情你們自己商量就是了,都出去吧,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幾人有些莫名其妙,不過秦一性格素來詭變,也並沒有太在意,紛紛起身離去。
只有一言不發的老魏在走出大門之前耳朵似乎有意的向一角轉動了一下,但隨後就徑直離去了。
輕嘆一聲,秦一說道:“邪王似乎有偷聽人家談話的興趣,難道您不知道世間有個詞彙叫做‘秘密’嗎?”
話音方落,面前空置的座椅上驟然現出一道身影,卻是長安一別不過多久的魔門‘邪王’石之軒。
兩人都不是普通角色。秦一絲毫沒有在意這可怕的魔門高手竟然會出現在自己面前,仍舊是一臉風輕雲淡的灑脫模樣。
而石之軒也一臉坦然,拿起身旁几上的茶杯自斟自飲了起來,就像是進入自己家中一樣,整個動作無不透着瀟灑儒雅。
“不過是對付一些無關痛癢的小角色罷了,石某有必要偷聽嗎?今次來此正是要秦一你一踐長安之約。”
秦一打了個哈哈:“邪王倒是好記性,當初地承諾自然不會反悔,不過,本座還有件小事需要拜託邪王。
因爲本座思前想後,自認世間沒有比邪王更適合的人選了。”
談話間沒有半分火氣,讓人根本就想象不到這兩人先前都欲至對方於死地,今次的交易也不過是彼此間利益的糾結。
石之軒灑然笑道:“能夠讓大名鼎鼎威震天下的妖皇感到棘手,還真是罕見呢,不妨說來聽聽。”
“很簡單,只求邪王幫忙殺一人,我想這對您老人家來說應是最簡單不過了。”
石之軒哈哈笑道:“你小子少給我戴高帽子,你若說殺的人是寧道奇,梵青慧,我又怎能答應。”
秦一微笑道:“若此人不是中原人,乃是西突厥國師雲帥,又如何呢!”
石之軒微微一愣:“竟然是他?倒是有些出人意料,石某早就聽聞此人輕功蓋世,不過,殺他於我似乎沒有半點好處吧。”
秦一也不推委,徑直說道:“聰明人不說廢話,除了答應你的那件事外,我再說一事,我欲兵發異域,若能功成……
魔門兩道六派分裂千年非是無因,早應該尋找更加適合自己發展的土壤!爲何死守墳冢,而不是另立門戶,建立一個全新的魔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