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因爲得罪了蕭銑,才被關了起來,本來擬定要的,可惜老蕭先你一步丟了性命,世事之奇特恐怕之前怎都預想不到吧。”
秦一大馬金刀的高坐在原本屬於蕭銑的皇位上,望着面前站立的年青男子灑然笑道。
這人身體頗爲瘦弱,尤其面色蒼白中帶着一絲病態的菜青,顯示營養不良所致。
李思滿臉沉默的打量着秦一,並沒有冒然開口,他有些弄不明白這人的意圖。
他剛剛從牢獄中出來僅僅知道昔日的大梁如今已經成了往日雲煙,就連帝君蕭銑也隨着一把野火焚滅於皇宮內。
而一手破滅它的人正是面前這個似乎一臉無害的男子。
他從來都不是出名的人物,最多隻是個學了點法家卻又不滿於世思想偏激的狂生,對於秦一瞭解的並不多,因爲兩人本就是處在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若非秦一召見,恐怕他就在在那間暗無天日的牢房中自生自滅了。
秦一不已爲杵,仍舊微笑道:“你可能還在疑惑我爲何救你出來,且換你來此,其實知不知道也都無所謂。
本座也只是恰巧聽說了你的一些事情,我這人不喜歡廢話,直接說吧,你寫的策論我也聽人說了,雖然仍有很多幼稚天真之處,但已經能夠讓人耳目一新了。
我手下目前正缺乏人才,怎麼樣,跟着我幹吧,放心,本座自然不會虧待於你。”
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同樣一個好的管理者像李世民手下房玄齡之類的治世能才更是少之又少。
這傢伙雖然有些孤傲狂妄,但既然有緣相遇,秦一還是決定給他一個重獲新生的機會。
李思實在有些拿不準秦一究竟是否在逗他開心,兩人彼此素不相識,俯一見面就開口相邀,總讓他難以放下心來。
沉吟了一下,李思還是推辭道:“這位……大人,實在是厚愛了,小人只是一介無用書生。本是待死之人,這次能夠承蒙大人救助,心中實在感激不盡。
但經歷這番生死輪迴,小人已經心若止水,恐怕要辜負大人的美意了。”
秦一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果然是個狂生,敢在老子面前賣狂,可惜也不看看對象是誰,若是這麼簡單就被你難住。那俺老秦就不配再叫‘妖皇’。
“既然如你所說你本已是半死之人,這條小命又是本大人所救,那你整個人就該歸屬我支配,現在我命令你管理巴陵,可以按照你自己的思路,只要不背城投敵,其它地就隨你高興了,哪怕老百姓餓死也別來找我說事,全部自己搞定。”
李思聞言真的無語了,這人也太霸道了。而且竟然這麼兒戲就把諾大的巴陵交給他一個外人治理。
就算是信任自己,也不能這麼草率吧。
若不是眼前事實告訴他大梁確實已經滅亡了,他定會以爲這人是瘋子。
不過,心中乃至魂靈深處卻不可遏制的生出一絲波瀾,若真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思路來管理一座中等規模的城市,那自己多年的心願豈不是轉眼就要達成?
他悄悄的擰了一下大腿。確認這並不是自己在發癡,那麼剩下的一個原因就是面前地這個傢伙肯定是個瘋子。
不然他又怎會拿數十萬百姓的生命開玩笑。
秦一似是看穿他心中的想法,揮了揮手淡然笑道:“術業有專攻,我擅長的只有殺人,對於如何救人活命就不在行了,雖說這整個大梁都已落入我的掌中,但真若讓我治理恐怕用不了半年這下轄的百姓就要跑光了。
我這人只看能力不管出身,哪怕你先前是個死囚也好,書生也罷,只要有才。我就敢用你,我想真正的男兒誰不想幹一番事業,搏個萬戶侯;哪個不想名留清史,聲傳百代!
一句話,你認爲自己有這份能耐給百姓一份安樂的生活嗎?”
李思瘦弱的身軀一震,雙目灼灼地注視着秦一,似乎想從他臉上辨明他話中的真僞。
他被秦一的一句話打動,人生在世,光陰短暫。若能名留清史,當是何等榮光。
孃的。老子也豁出去了,就當相信這瘋子一回,反正已經是死過翻生的人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人當知恩圖報,小人的命是大人救的,但憑大人驅策就是。”
“哈哈,說得好,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巴陵的城守了,現在百廢待興,想要錢財自己去庫房中領取,想要人才也可以自己去招攬。
總之要是搞砸了,就再把你關到地牢中喂老鼠。”
“啊?”
秦一笑罵道:“啊個屁呀,沒看見大人我正忙着嗎,既然給老子辦事了,那還傻愣着幹什麼,莫非還想蹭頓飯吃,該去哪兒就去哪。”
李思苦笑無語,這樣有性格的大人他還是頭次遇到,這剛一點頭就開始不把他當外人了。
不過,說真地,這種感覺與以往遇到的那些固執保守的大人真的完全不一樣。
***,老子也要大幹一場了,定要讓那些說他妖言惑衆的人看看自己地理念絕對不是妄想。
望着那個削瘦的身軀挺着脊樑昂然離去,秦一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當然不會拿國家大事開玩笑。
他早已派人仔細調查了這個李思的情況。
只能說他生錯了時代,如果不是幸運的遇到自己的話,那他的治世理念恐怕真的永遠都無法施行,因爲那種思想實在是太超前了。
當然,對於當政者來說就是大逆不道、妖言惑衆。
有把他當場殺頭已經算是不錯了。
所運他還是碰到了秦一,有着比這個時代多了千年的知實積奠,還有什麼是秦一看不明白的。
比起那些愚腐無能地大臣他顯然覺得這個狂生更合他胃口。
心中甚至隱隱有些期待,如今他已給了對方施展才華的舞臺,如同身在九江的鄭淑明,這兩人未來地成就如何。就要看時間的驗證了。
“嘻嘻,秦郎還是像以往那樣喜歡胡鬧呢,這麼大的一座城鎮竟然如此簡單的就交給一個狂生治理,不覺得未免太過兒戲了。
還是說大華真的已經興盛到可以隨意哪出一座重鎮當作娛樂試驗的玩具?”
一個柔媚地女聲突然從身後傳來,秦一卻沒有一絲驚訝,好似早已知曉這人的存在,懶洋洋地打了哈欠,說道:“綰兒進門不打招呼地壞習慣還是沒有改變呢,跑到這裡來不會是想念你夫君也就是本大人我了吧。”
綰永遠都是一副白衣赤足的精靈模樣。她的美麗永遠都帶着一絲魔異的魅惑。
嬌哼一聲,眼前飄過一道香風,整個嬌軀已經如柳絮般落到了秦一懷中。
兩人之間的關係早在長安的時候就跨出了最後一步,就算動作再親暱點也不算有傷風化。
何況一個魔女一個妖人,這一對經典組合搭配在一起,還有什麼是您不可接受的。
“哼,鬼才想你這個沒良心的壞蛋哩,怎不把你那個搶來的小美人師仙子帶在身邊,當初人家想要殺她。是誰都要跟綰綰翻臉地,理你纔怪。”
說罷伸出一雙蘭花玉指在秦一腰間的軟肋上狠狠的打着圈。
嘶的倒吸一口涼氣,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孃的,就算老子皮厚也不能這樣呀,小妮子肯定偷着練習過九陰白骨爪,不然怎會這樣痛的。
“啪!”
秦一也不甘示弱,決定一振夫綱,伸出一隻大掌排在了她豐隆的香臀上,惹得綰綰又是一陣白眼狂翻。
小妮子果然是魔女秉性,竟然趴在秦一肩頭。露出一口珍珠般的貝齒,對着他的肩膀上咬了下去。
秦一眼神突然有些怪異。
仔細打量了綰綰一會兒,突然開口說道:“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告訴你我可沒錢,想要撫養費你還是去找你師尊吧。
你們陰癸派纔是名副其實地隱形富豪呢。”
綰一張俏臉終於染上一層紅霞,沒好氣的錘了秦一一拳。
怒叱道:“胡說八道些什麼呢。哪……哪個才懷了你的孩子,信不信把你這壞蛋的舌頭割下來。”
秦一揉着下巴,故作疑惑的說道:“難道我猜錯了,都說懷孕的女人脾氣容易暴躁,真地不是嗎,不行了我這裡還有幾兩黃金,湊合着能買點衣物。
你看看還真是吝嗇呀,這麼白嫩的小腳就算是神功護體,也要小心,時間長了磨出繭子就不美了。”
綰知道再讓這個傢伙胡言亂語說下去。自己的耳朵就要炸了,終於說道:“這次師尊來是讓綰綰問你能夠放過林士宏,就當是我陰癸派欠你一個人情。”
秦一仍舊一臉無謂,笑眯眯的伸出一雙色手揉捏着綰綰的酥胸:“嗯,比上次大了許多,我就說嗎,女人就是要經常被滋潤才能更美麗。
我的綰綰果然是天下最漂亮的女人了。”
“混蛋,你到底有沒有在聽人家說話。”
綰鳳眸中終於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身上天魔真氣已是蓄勢待發。若這個王八蛋還想着佔便宜就一拳轟飛他。
不然難解本姑娘心頭之恨,氣死人哩。
秦一臉色一正。乾咳了一聲說道:“綰兒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什麼時候一山能容二虎?
臥榻之側可容他人酣睡?
你我不比外人,我可以告訴你下一個目標就是老林,我亦知道他是你們陰癸派扶持起來對付慈航靜齋的勢力。
但你可以看看這傢伙這多年都幹了些什麼,他那一件事不只是爲了自己,不是本座小看他,讓他跟李世民開戰,恐怕他林士宏還沒有這個種。”
秦一臉露不屑道:“對這種一無是處的膽小鬼,不若由我幫你們清理門戶,當然,我也不是不同情理,可以給他一條活路。
那就是帶着他手下人馬滾出南方,不然我願意放他一馬,我手中地屠刀就不知道答不答應了。”
綰目似幽怨:“你始終都是這麼咄咄逼人,這和開戰有什麼區別,天下這麼大,難道還滿足不了你的胃口。
你答應要替我們對付慈航靜齋的,現在這樣豈不是反而幫助了梵青慧來對付我們。”
秦一嗤笑道:“什麼時候綰兒你也變得這麼天真,爭霸天下何時來的仁慈,別忘了我曾經說過的,你們魔門正的不是世俗權力,扶持林士宏上位對你們沒有好處。
我的決定不容更改,具體如何你回去慢慢考慮吧,不過,三天後我就出兵,別說沒有給你們機會。
多線投資可不是那麼好操縱的,小心雞飛蛋打呀!”
綰沉默下來,片刻後終於嘆息道:“果然同師尊她老人家說的那樣,秦一是從不會妥協地,其實這些年下來林士宏早已羽翼豐滿,我們陰癸派亦很難影響到他。
與其說是操縱不如說合作來的更恰當,若你真有能耐,師尊與人家自然是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