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小子最好把本公子放了,還有別以爲餵我吃了一顆莫名其妙的東西就說是毒藥,把人變矮,那種事情怎麼可能呀!”
茂密的樹林中走在後邊的一個臉頰上有道明顯疤痕的青年正色厲內茬的威脅着,他的前邊正有兩女三男五人組合低頭探路。
秦一見他故意在後邊拖拉,回頭吼道:“你他孃的嘟囔什麼,要是不相信老子的毒藥你現在就可以跑路,丫的就是不老實,看你樣子就欠抽,別拿自己的身份臭顯擺,你獨孤家的招牌到了這裡連狗屁都不是,這次要不是看你小子武功還湊活,早就把你扔進海里喂鯊魚了,看你兄弟多聽話,沒事跟他學學什麼叫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
疤臉青年正是獨孤策,這小子從醒轉後就胸中憋了一口氣,好好的在家族人面前長臉的子的機會不但黃了,連自己都成了人家的俘虜,恥辱呀!
這簡直就是獨孤家的奇恥大辱,他連死的心都有了,特別是聽到雲玉真的解釋自己竟然又中瞭如此匪夷所思的奇毒,那個陰險卑鄙的傢伙,他竟然敢這樣對待自己,簡直就不可饒恕。
雖然心中萬分不相信這世上真有如此神奇到妖異的毒藥,卻也不敢以身試藥,最後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承認自己還是怕死。
唉,螻蟻尚且偷生,何況自己身爲獨孤閥年輕一代最矚目的人才,若是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甚至屍骨無存,那豈不是更窩囊。
沒錯,思量再三,他只能臥薪嚐膽,忍辱負重,苦苦等待復仇機會。
沒想到機遇總是來得讓人措手不及,那個混蛋竟然提出如此猥瑣的要求,讓他堂堂名滿天下的獨孤閥的大少爺當探子,那畜生到底把本公子當成什麼了。
幸好秦一不知道某人心中正狠狠的問候着他家族的所有女性親屬,不然他肯定不介意在給那個傢伙的身上再來點‘紀念性’的徽章。
雲玉真眉頭緊蹙,顯然不甚喜歡這種潮溼陰暗且蚊蟲匯聚的地方,說道:“你讓我們出來到底想要幹什麼,如果是打探情報的話我們巨鯤幫專門有熟悉這方面的人,根本就沒必要讓咱們出動吧,莫不成你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秦一與身旁一身黑色勁裝打扮顯得分外英姿的單婉晶很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戲虐道:“嘿嘿,能夠和美人幫主以及兩位江湖上的年輕俊彥把臂同遊這幽幽山地,豈不也是一樁美事。”
“哼!滿嘴胡說八道,只會在背後耍弄陰謀的小人。”
雲玉真心中不滿,低聲叱罵。
男人一般都不會跟女人計較,特別是在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情上,怎麼說人家也算是投降了,咱老祖宗還知道優待俘虜呢,所以,即便是聽到了女人不爽的嘲諷,秦一也只是故作不知,帶頭在前邊尋找穿行。
他根本就不在乎外人對自己的評價,陰謀也罷,陽謀也好,只要能夠卓有成效那就是最好的計謀,不是嗎?既然自己都穩佔上風了,那又何必跟個失敗者斤斤計較!
總歸是個爺們,適當的時候顯示點風度也是一件不錯的決定。
說不上什麼原因,單婉晶卻很是不喜秦一對待雲玉真的曖昧態度,悄悄的走到秦一身前,低聲耳語道:“他們畢竟不跟咱們齊心,要是到時暗中搞些小動作,我們豈不是腹背受敵。”
秦一笑得很陰險,說道:“這點你儘管放心,既然敢待在身邊就不怕他們搞鬼,大不了,嘿嘿……”
秦一含笑不語,但間中閃亮的潔白牙齒卻讓單婉晶不自覺的想起一種自己曾經見過的花斑猛虎,那是嗜血殘忍的冷笑。
一行人各懷心事,各自默默地走在密林中,也許是古代地緣故,他們選擇登陸地地方是一處並不是很陡峭地崖壁,以幾人地輕功只要半途藉助一下附着在山壁上地樹藤就不難登上,這也是爲了最大限度地做到隱蔽。
大約走了近一個時辰,太陽已經落山,從帆船承載着他們到達這裡的時候天已盡晚,又走了這麼長時間,再加上原始樹林中光線本就陰暗,視線多少受到干擾,就連唯一算的地主的單婉晶此時都弄不清這究竟走到哪裡了。
二女雖然武功不俗,但畢竟是女兒家,哪受過這般苦楚,一路走下來都有些勞累,獨孤閥的兩個少爺更是早在那叫苦不迭了,若不是畏懼於秦一的暴力,恐怕就是打死他們也不會再走一步。
到是一路沉默寡言的尚明仍是一臉酷酷的表情,仿若個石頭人。
擡頭看了一眼頭頂的天色,秦一終於揮手決定讓衆人休息一會,即將面對的很可能就是未知的險境,若是因爲體力不濟就出現意外的話那纔是冤枉呢。
四人齊聲歡呼,那個二公子更是感動的差點熱淚盈眶,終於可以休息了。
他孃的,這一路簡直就不是人走的,腳底都出泡了,但他卻不敢抗議秦一虐待囚犯,若論幾人中最害怕秦一的人非他莫屬,好好的說着話就能突然間把你的骨頭卸掉,後來他終於想明白了,這畜生根本就不是人,跟他講道理那不易於對牛彈琴,有這時間還不如省點唾沫呢,沒看獨孤策這小子就被罵了個狗血淋頭,那個傻種一向仗着自己是嫡系子孫,看不起像他這樣外室所生的兄弟,別看年歲上他老大,但小時候沒少被他欺負,現在好了,吃了毒藥,哼,怎麼不吃死你,最好今天就發作,要是真的變成矮胖子,看他還怎麼討老祖宗歡心。
無人知道這二公子心中閃動的齷齪、陰險的想法,否則,若是被獨孤策知道非得立刻衝上去把他這表哥給活剮了。
慢慢走到一旁閉目養神的尚明身邊,秦一低聲說道:“公主已經迷路了,剩下的就只能靠你了,這裡也只有你知道那些人的老窩在哪裡,趁着現在你先去打探一下消息。”
殺氣!
如有實質的殺氣仿若活物一般緊緊的包圍在秦一身周,就像是發現獵物的蟒蛇捲動着它那恐怖的身軀把獵物團團圍住,隨時準備發動致命的襲擊。
而更不可思議的是咫尺之遙的其餘幾人竟然恍若未聞,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現這邊兩人身上的異常,只是專心搓揉着痠軟的腳掌、輕錘疲軟的背脊。
秦一表情淡然,臉上沒有絲毫變化,似乎這置身險況的人根本就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