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人類是這個世上最有野或許林士宏一開始是你陰癸派的傀儡,就像襄陽錢獨關一樣。
唯一與老錢不同的是他的野心更大,能力更強,手腕自然也更加高妙,遠交近攻的策略下,打下如今的江山其實並不難。
不過想要拿下林士宏對秦某來說不過易如覆掌,他在某家眼裡真的不如一隻紙老虎,所以暫時我還不會動他。”
綰忍不住心中好奇訝然道:“怎麼?既然你說滅掉他易如反掌,怎麼現在又不動手了,不會是吹法螺吧。”
秦一笑道:“方纔還說讓我放過他,怎麼綰大小姐一眨眼就改變主意了,嘿嘿,說不殺他是因爲暫時留着他還有大用。
蕭銑覆滅的消息想必已經天下皆知了,所以這次出兵的先期意圖已然完成,林士宏不是傻子,怎會不知我對他虎視眈眈,所以,他定會聯繫盟友如主粲、李子通之輩。
覆巢之下有完卵,他們這夥人本就是脣亡齒寒,所以我等的就是他們羣蟲聚首的時機,別問我爲何要這麼做,就當是想要一戰竟功,來個全數通殺好了。”
綰不屑的癟了癟嘴,知道秦一心中早有秘密,絕對不會把心底真正的打算告訴於她,話至於此,已經是對她的信任了。
“我明白了,爲了迷惑林士宏你纔對外宣佈要對他興兵,然則就是一個煙霧彈,那你真正要對付的目標……難道是他?”
綰突然美眸一亮,一臉意外的說道:“不錯,那人可不像蕭銑那麼好對付,以你的兵力就算能夠瞞過所有人的耳目。發動突襲,也很難把他一口吞下。
到時反應過來的林士宏是絕對不會介意在你身後狠狠地撕咬一口,除非……你秦大爺手中還有奴家不知道的底牌。”
秦一拍了一下綰綰的粉臀,笑嘻嘻的說道:“不愧是俺老秦的女人,果然知我所想,雖然不全中,但亦猜到了大半,也算不易。
不過我暫時卻不想多說,魔術只有到了最後一刻揭密纔是迎來真正的。你就在旁邊好好看着吧,定會感到驚喜不斷的。”
綰媚笑一聲:“那綰兒就等着秦郎你的精彩演出了,不過,可不要演砸了哩!”
“啪!”
秦一收回手掌,笑嘻嘻的說道:“竟然敢詛咒你未來地夫君,該打,作爲懲罰,今晚你哪也不能去。”
滿臉淫蕩的伸出一根手指挑起綰綰尖細潤滑的下巴,桀桀怪笑道:“妞。先給大爺笑一個!”
“啪!”
“壞胚子!”
“……”
南康郡
豫章乃是楚帝林士宏的都城,經過這些年的補修單隻城牆已經高大十二丈,城中兵源過萬。
城郊兵營還駐有五千守軍,旁人若來冒然攻打定會遭受楚軍的強烈反擊,稱得上易守難攻。
但今日大楚皇宮內卻是濃雲密佈,楚帝林士宏高坐黃金打造的龍椅上,濃眉緊皺,沉默良久終於沉聲說道:“國師怎麼看?”
站在殿前那名臉龐尖窄,身材高瘦的文士乃是他手下第一謀臣崔紀秀向以智計著稱。
幾乎所有的戰事陰謀都是這個壞鬼軍師謀劃,林士宏對這個心腹自是極爲信任。
崔紀秀輕捻着下巴上地山羊鬍。這是他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只要遇到頭疼的問題就會如此。
沉吟了片刻擡頭說道:“這秦賊行事從不按牌理出牌,即便是兵法戰陣也讓人無計可循,想要抓住他的破綻弱點予以打擊,真的很難。
而且據微臣所知,這人心狠手辣。只是攻伐蕭銑的大梁死在他手下的就不下萬人,甚至敢冒天下之大不爲在巴陵城前肆無忌憚的坑殺降卒。
恕微臣直言,鑑於這屠夫的狠辣手段,陛下最好儘早佈置,我們大楚與他必有一戰。”
林士宏眼眉一轉:“國師直言斷定他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們嗎,你覺得我們兩方有否調解的可能。”
崔紀秀訝異地瞅了高坐金龍寶座上的林士宏一眼,似乎不明白他爲何要說出這番示弱的話來。
他卻是不知林士宏與陰癸派的關係,外人自然不瞭解陰癸派隱在暗處的龐大勢力,若是與其決裂,自己不但要應對秦一鐵騎的攻伐。
更要時刻小心從黑暗中探出地利刃。
魔門手段層出不窮。若真想暗殺一人,以那些女人可怕的魔功絕對是所有人的噩夢,這也是不到萬一他絕不想與其決裂的真正原因。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呀!
崔紀秀冷聲說道:“這是絕無可能的,秦屠夫性冷如刀,詭詐如狐,他此次的出兵的目的顯然是要一統南方還爲以後北上爭霸天下打下一個安穩的後防基礎。
所以,我們大楚在他眼中無異於眼中刺,若不拔去。定難安心。”
林士宏嘆息一聲,一手支着下顎。好似有些疲倦:“其實朕也知道這戰無法避免,但仍是心存僥倖。
有些人的胃口太大了,不過,朕也不是好捏地軟柿子,想要屠滅大楚,就先讓朕看看他秦一有無這能耐。”
崔紀秀趁機進言道:“秦賊剛滅大梁,風頭正盛,我們不宜直櫻其鋒,嘿嘿,聽說‘迦樓羅王’朱粲與這屠夫有殺女之仇,聖上若是邀請其助陣……
還有江都李子通曾在彭樑與寇仲的軍隊起過沖破,最後更是損兵折將,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而且李子通此人向來心胸狹窄,睚眥必報,這麼好的機會若不心動纔怪。”
林士宏眼眸一亮,拍手讚道:“國師說得很好,大家都是脣亡齒寒,我大楚若亡,他們也難置身其。
你現在就派人聯繫他們,定要對秦一形成夾擊。令他三面受敵。
秦一小賊不過一萬騎兵,縱是再饒勇善戰,也人數有限,那些收攏的降卒諒他也不敢輕易派上戰場。
不來倒罷,若是敢來送死就讓他品嚐一下聯軍的美妙滋味,以一對十他還能顛倒乾坤嗎?”
就在天下大多人都以爲秦一要揮兵南下入侵康南郡的時候,秦一卻再次在衆人面前玩起了魔術。
不但駐守巴陵的黑甲騎兵一夜間不知所蹤,各路諸侯派遣於此的斥候暗探也全都像水蒸汽般蒸發不見。
事實上這些人都死在了白清兒手中,量纔是用是秦一最大地優點。既然與陰癸派各取所需。
秦一自然不會放過這個遍佈中原各地的優秀情報網絡,白清兒被他一個虛名輕易從陰癸派手中挖了牆角。
他行事手段乍看上去貌似大膽狂妄,其實暗中早就佈設好了各方面地情報,能夠輕易攻陷九江大江聯自是出力不小。
而滅掉大梁又有不少本地幫派勢力投效,以此換取富貴功名。
在得到這些地頭蛇後,方圓百里任何一點風吹草動秦一都瞭若指掌,想要避過所有人耳目玩出消失自不在話下。
至於那些敵方探子,蟲子嗎,自然還是除掉了才安靜。
在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時候。秦一和他的黑甲騎兵終於神兵天降,詭異的出現在了合肥城外。
這裡位處歷陽西北,騎快馬離長江也不過半天路程。
秦一他們是從九江上船一路順流東下,又是晝伏夜行,不點***,外人就算想要尋找他的蹤影也無從發現。
任誰也不會想到他竟然敢如此大膽。
操船的都是大江聯裡擁有數十年經驗的老手,或許真是得到了幸運女神地眷顧,這一路行來並沒有出現翻船的事故。
不過,因爲要避人耳目,以及減少風險。這次千里奔襲秦一隻帶了三千人馬。
選擇合肥是因爲這裡雖是歷陽的腹地,卻也是交通要衝,一旦攻下合肥,就等若是把一根鋼釘狠狠的卡在了江淮軍的心臟上。
而且老杜早與輔公佑決裂,若是知道曾經的好兄弟被人抓住,會否前來救援。這點秦一心中也難掩好奇。
如同秦一所料,誰也不會想到城外竟然會出現這樣一隻騎兵,當這些身着黑甲,手舞鋼刀凶神惡煞的衝進城來的時候大多數百姓還傻乎乎的不知所謂。
守城門地士兵呼喊還卡在喉中,一道白光飄過,人頭已經飛上半空。
“滋滋,還真是沒有半點憂患意識,難道真以爲這裡就不會遭遇兵災嗎,我看這輔公佑也是根本就無心管理城市,不然這也太遜了。”
秦一倒是猜對了大半。輔公佑曾是魔門天蓮宗叛逃弟子,而安隆幾次想要清理門戶,兩人之間的仇怨自是越來越大,爲了應對隨時可能出現的刺殺。
輔公佑近兩年一直都在閉關修煉魔功,整個城市基本上交給了手下管理,上行下效,這合肥守軍能力可想而知。
也無怪秦一覺得這等程度的敵人實在對不起他精心策劃的奔襲。
腦中正在思考接下來的計劃,身旁突然竄過一個人影,一道凌厲的罡風已然向他刺來。
“咦?”
冷哼一聲。身在馬上卻頭也不回,手掌一翻。掛在得勝勾上的鑌鐵大矛像是獨龍一般從他肋側鑽出,迎向敵人手中的長劍。
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這人倒也有幾分膽色。
若是他不甚被俘,那這次的突襲也將功虧一簣。
不過,這種天方夜譚式地笑話可能在他身上實現嗎,想要獵殺他,就先讓本座看看你有否這個分量。
“叮”
一聲脆響,矛柄上傳來一陣大力,竟壓的他手腕向下歪斜。
秦一心中一凜,雖然這人是趁他分心他顧又是倉促出手反擊,但能夠把他矛尖壓下去的高手這世上也不多見。
且清楚感受到一股狂暴凜冽的魔氣,心中已有幾分明瞭,來人定是魔門高手,且應在八大高手之列。
低嘯一聲,手中驀然加力,體內妖氣勃然爆發。
矛尖一挺,傳來一聲悶哼,那人終於被震退。
這鋼矛本身就重達六十斤,說來那人還是吃虧的。
“我道是誰,原來是左老神仙,怎麼,不在你的仙山納福,想要拿本座試驗你地‘子午罡’不成?”
正是秦一曾有一面之緣的‘子午劍’左遊仙,輔公佑的好友。
仍舊穿着一身棕灰色道袍的左遊仙手中長劍垂地,雙目陰冷的打量着秦一,卻沒有再次發動攻擊。
若是目光能夠穿透衣衫,就知被長袖遮掩的持劍右手正微微顫抖,心中着實驚訝:自己全力偷襲,竟然都被他輕易躲過,且隨之而來的強橫反擊讓他都險些着了道。
看來這傢伙果然如傳說中那麼強悍,該死的,這麼年輕,功力怎會這樣深厚。
“秦兄無故率兵攻打合肥,能夠給老夫一個解釋,莫不是真以爲我江淮軍是好欺負的。”
秦一嘴角露出一絲邪笑道:“沒錯,就是看你好欺負,這年頭柿子自然要挑軟的捏,不打你打誰。
還有別打大家都當白癡,老杜回來給你們找回場子嗎?貌似輔公佑和他早已決裂了吧,識相地就放下兵器投降,不然……殺無赦!”
龐大的殺氣如風雷般襲來把左遊仙包裹進來,手中長矛如鋒,直指目標。秦一已然動了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