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你確定海沙幫的人已經撤走了嗎?不會是他們暗中使出的陰謀吧,宇文閥的人雖然卑鄙,但個人實力卻絕對不容小覷,這次我也是聽說連宇文仕和宇文無敵這兩大高手都齊齊出動了,想必即便她東溟派實力再強也不可能這麼輕易獲勝的。”
其中一艘三桅船上,一對青年男女正遠眺前邊不遠處那艘孤零零的帆船,年輕男聲疑惑的說道。
身着一襲白色滾金邊武十服,頭扎英雄髻,渾身充滿男兒氣概的絕色美女低沉悅耳的聲音膩聲說道:“策哥,玉真連人都是你的了又豈能欺瞞於你,宇文閥的兩大高手固然厲害,但那東溟夫人單美仙的功力已臻化境,即便是對付他們兩人落入下風的是誰還說不定呢,所以,人家猜測很可能是這兩人最終落敗,才導致東溟派反攻得手,把他們嚇趕走了,我們專門在那裡安插的探子回報,說‘飄香號’已經被鑿穿沉海了,經此大戰,應是人困馬乏,現在正是她們落魄的好時機,若是能夠趁此機會把她們騙上船來,憑藉着咱們手中的人手,趁其不備來個一舉成擒也不在話下,實在不行以咱們這麼多船隻佔據的優勢她們最終也得乖乖束手就縛,不要忘了這裡是海上,對於海戰可不是單憑武力強橫就可以決定勝負的。”
男子大喜,道“此計甚妙,若是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得到那帳冊自然是絕妙,更妙的是有了若能收服東溟派那就更是錦上添花了,但玉真你真的有把握那些女人會上當嗎?”
這個英武女子赫然就是和海沙幫、水龍幫齊名的東南沿海三大幫派之一的巨鯤幫幫主、被譽爲東南武林第一英雌的‘紅粉幫主’雲玉真,只是奇怪她竟然也打着同海沙幫一樣的注意,還跟個來歷神秘的男子混在一起。
雲玉真嬌笑道:“策哥還是不瞭解我們女兒家,現在這時候正是她們最脆弱的時候,若是能夠施以援手,這東溟派必會感念我巨鯤幫的恩惠,而且,這些年來妾身早就有此顧及,所以和派中的公主單婉晶私下交情不錯,你說,她們會拒絕玉真的‘好心’邀約嗎?”
男子大喜,道:“玉真果然是不讓鬚眉,原來早就心有算計,如此甚好,這次爲了以防萬一並確保得到帳冊,我帶來了閥中三十多位高手,其中我二哥的武功也不下於我,即便那東溟夫人到時不乖乖合作,也讓她難逃活命。”
雲玉真笑罵道:“活你的大頭鬼呀,你們這些臭男人腦袋裡除了女人,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還說你那二哥,整個一色胚,這才幾天就把人家身邊的小丫環雲芝給騙到了牀上,每次看向人家的那雙眼睛都在發光呢,恨不得把玉真也給吃了。”
“不過,策哥儘管放心,玉真當然知道此事關係重大,所以才一直小心謹慎,不然,又豈敢在你這獨孤門閥的新一代高手面前領功,你說,人家這麼爲你盡心盡力,你要怎麼獎賞。”
“嘿嘿,當然是賞給我的美人一頓大餐,等事成之後一定要再好好滿足你這個小妖精,二哥那人就是風流自賞,不必理會他。”
原來這個青年竟然是獨孤閥子弟,看來巨鯤幫背後的後臺就是獨孤閥了,難怪一直可以和其它兩幫分庭抗禮而不落下風了。
又是圖謀帳冊,看來這也是獨孤閥爲了對付李閥和宇文閥而精心策劃的陰謀了,爲了爭權奪利,這些世家門閥可以說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各種招術都是盡數使了出來。
只是……不知在突然多了秦一這個意外變數的出現,事情會向着哪個方向發展呢?
“近了。”
雲玉真神情一緊,輕聲說道:“策哥,你現在的身份乃是玉真的護衛,一會兒不要輕易答話,看人家的表演就是了。”
獨孤策一臉淫笑,道:“好呀,本公子最喜歡看玉真表演了,不過平時都是在牀上,這次也算是開開眼界吧,我的幫主大人,從現在起小子就是你的手下了。”
“哼,沒正經!”
雲玉真扭頭嬌嗔道,但眼中的春情以及臉上嫵媚妖嬈的姿態卻弄得一旁的獨孤策心頭搔癢,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小拉到後艙好好的大快耳剁一番。
“轟”
船身一陣輕微振盪,逐漸的停了下來。
巨鯤幫這次一共帶來了八艘中型三桅海船,以可以進行遠航,這次可算是老本盡出。
雲玉真下令停船的位置也頗爲講究,她自己的座駕行在最前方距離東溟派的帆船大約有五十米的海面上就停了下來,其餘的七艘則遠遠落在身後上百米,這也是爲了迷惑東溟派中人而使出的小伎倆。
“前方可是東溟夫人的座駕?小女子云玉真,不知婉晶妹妹最近可好?”
一個欣喜的聲音從對面那艘帆船上傳來:“啊,原來是‘紅粉幫主’雲玉真姐姐,人家還以爲是……嗯,姐姐若是方便可以過來說話。”
調皮的吐了吐粉紅嬌嫩的舌頭,好險,差點就說漏嘴了。
本來看到這麼多大船出現船上衆人無不驚懼,經過昨晚的事情,這些人的精神都有些萎蘼,顯然這些人從沒有想過戰爭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起碼誰也沒有料到會來得如此快速,因此,不管是心理還是身體沒有調整到最佳狀態。
略顯不滿的看了看隱在身旁的秦一一眼,都是這人事事搞得風聲鶴唳,這雲玉真她還是瞭解的,能夠爭得如今的江湖地位憑藉的都是自身的辛苦打拼,並沒有依靠任何人的幫稱,經營的產業也是倒賣情報與她東溟派沒有絲毫的利益糾葛,所以,因爲彼此年齡以及身份、容貌等因素兩女也算是知己密友的關係,正準備叫手下放鬆警界,但這人卻又跟自己耳語一番,讓她依計行事。
秦一現在已經換上一身東溟派派衆的標準打扮,再加上他本身容貌就極爲普通,若是低下頭來也不會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這時,一道仇恨的目光不時的掃過秦一的身體,不用看都知道是尚明那小子發出來得,也不知道東溟夫人究竟跟他說了什麼,反正就是從早上第一次見面起這人望着自己的眼神就是一副敵意,好似自己搶了他寶貝的樣子,估計若不是顧忌自己武力高強,這小子真有可能會暗下黑手。
看來是真的打算跟他卯上了,對於這人的不自量力秦一併沒有放在心上,他也並不是嗜血好殺的殺人狂,再說,現在若是搞死他確實跟捏死一隻螞蟻般輕鬆,但以東溟夫人的智慧又豈能猜不透這背後兇手是誰?
對方雖是個不入眼的小人物,但如此一來令雙方交惡的蠢事他秦一是絕對不會做的,而且,誰說殺人就非要自己動手的,不久的將來真正屬於東溟派的血腥戰鬥還在後頭呢,到時候他一定會爲這個年輕人安排一個宏大的死亡葬禮的,就是……不知道他是否能夠對的起那個光榮的稱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