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佔老子的便宜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秦一嘴角露出一絲奸笑,說道:“夫人,這琉球我們是誓必要再搶回來,畢竟,那裡的位置得天獨厚,即便是給自己留條後路也要讓它回到我們的手中,你口中說的那個邪教就交給我來對付好了,不過,有一件事小子一直如梗在喉,不吐不快,還請夫人能夠成全。”
東溟夫人心中突然沒來由的泛起不安,她們現在連座駕都沒了,已經可以算是真正的無家可歸了,聽到秦一的提議心中自然有一番算計,雖然間中使了點小計謀,但卻知道這一招無異於與虎謀皮,稍一不甚就會把她東溟派的根積徹底搭進去,可她心中卻別無它法,正如秦一所言,只要她東溟派還出現在中原,那些心有叵測的人們就不會輕易放過她們,現在也只有相信這個年輕人對她們沒有‘企圖’,起碼不要把她們當成利用的工具。
亂世之中每個人謀求的不過是生存二字,東溟夫人有此擔心也是無可厚非。
“公子有何不便儘管說就是我,咱們現在也算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
“其實,嗯,就是在下方纔初次見到令愛就驚爲天人,而且,小子如今年方雙十尚無婚配,家中薄有資產,爲人又是仗義疏財、好打抱不平,所以,想要……”似乎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秦一臉色一紅,說道:“所以,如不嫌棄在下粗鄙不文,還望夫人成全小可這番心意。”
“啊?”
“啊!”
萬沒想到秦一想說的竟是這等事情,母女兩人都被他這一手搞得措手不及,身爲當事人的東溟公主更是羞得臉色通紅、嗪首低垂,輕聲叱道:“呸,好不知羞!”
東溟夫人臉色呆滯,結結巴巴的說道:“那,那個小女尚且年輕,現在就談這話題似乎有些爲時過早,而且,妾身十分相信秦公子未來不會欺瞞我們,所以,這樣的婚約我想還是算了吧。”
秦一聞言頓時一副我被傷害了的表情,滿臉不悅的揮手說道:“夫人,我想您搞錯了,我看中令愛絕對不是爲了籠絡你東溟派,說實話,對於所謂的政治婚姻鄙人是萬分厭惡的,愛情本就是一件崇高而美好的事情,若是被強加了種種責任,那男女之間豈不是將會失去很多美妙的回憶,說句不客氣的話,我秦一還沒有下作到這麼卑鄙的程度,在下對公主的愛意完全是發自真心的,讓骯髒的政治因素攙合進來這種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秦一說得慷慨激昂,一副軒昂男兒的無畏氣概,看的一旁的小公主美眸連閃,不知聽了這番話是否心中有所觸動。
看出秦一不是在戲弄她而開的玩笑,東溟夫人終於感到頭疼,應付秦一好像比以往對付那些世家的談判高手還要心力交瘁,這人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總是讓你思維乏力,無從還手。
“公子的好意我們只能說聲抱歉了,因爲小女早有婚約,所以……”
秦一問道:“是夫人指婚?”
“正是。”
“可是方纔那個名叫尚明的青年。”
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秦一突然問道。
東溟夫人心頭一驚,壞了,他怎麼知道這事的,除了她派中人外人根本是不會清楚的,看着秦一此時的表情,東溟夫人突然感到有些不安,總覺的會有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正是他,尚明年輕幹練,正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那公主真心喜歡他嗎,嗯,我的意思是說你……愛他嗎?”
“愛?”單婉晶兩眼有些迷茫,這個詞彙對她來說是如此的遙遠,貌似自己從小受盡萬千寵愛,但似乎從來沒有一件事是真的由自己做主的,雖然近年來母親逐漸把權利交給自己,但她在這個位置上也是顫顫慄慄,唯恐出錯,對於跟尚明兩人間的婚姻,她更是覺得好笑,兩人從小相識,對他,心中根本就沒有絲毫愛的感覺,又如何談愛。
這是個奢侈的字眼,自己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權利,眼中閃過一絲深深的悲哀,是爲命運的無奈而感傷。
“雖然我不是算命師,但現在看來這份婚姻已經提前打上了一個悲情的烙印,真是可憐呢,跟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共用一張牀、吃同樣的飯、不管走到哪裡身邊都有他跟着,這種情況運氣好的話也許來個意外傷寒什麼很快就結束了,糟糕的情況就是未來三、五十年內都要面對同一個人、同牀異夢,直至紅顏老去,想想都覺得悲哀呀!”
秦一描述的情景讓單婉晶感到渾身發涼,似乎一副真實的場景就這麼出現在自己面前,而她也即將成爲這種悲劇下的女主角,心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難以遏制的悲憤。
東溟夫人臉色一片鐵青,冷冷的說道:“秦公子,雖然我們已經決定投靠於你,但如你剛纔所說我們是自由的,更不是你的奴隸,所以,請不要隨便干涉我們的家事,不然,大家面上都不好交代。”
“我這只是就事論事。”
秦一故作一臉無奈的攤了攤手,卻又繼續刺激着兩人的神經。
“您很疼愛自己的女兒,這一點我早已看出,但疼愛的方法顯然走錯了方向,大膽問一句,您考慮過公主她的感受嗎?您憑什麼覺得這就是她未來的幸福?您,問過她嗎?不要跟我說感情可以慢慢培養,不要總是把自己的遭遇嫁接到女兒的身上,否則,用不了多久這世上就會再多一個可憐的女子。”
“嘭!”
東溟夫人終於色變,眼中寒光劇升,兩臂長袖無風自動,隱隱的封鎖了秦一身前大穴。
“你知道我的事?是誰告訴你的?你也是魔門中人?快說,不然即便知道不敵妾身也要跟你同歸於盡。”
只有魔門中有限幾人纔會知道這東溟夫人的真實身份,而她本人對魔門的印象卻偏偏惡劣之極,若是秦一的回答一個不讓她滿意,恐怕這交易也別想再做下去了。
秦一好笑的擺了擺手,做出一副無害的表情,說道:“魔門?你說我嗎?怎麼可能呢,他們可是比黑幫還要黑,您覺得鄙人我,像嗎?而且,夫人可以問問公主,我的師門是慈航靜齋,乃是白道的魁首;咱們都是自己人了,方纔的話我可以當作沒有聽到,若是不小心傳出去對我靜齋而言可以不好聽呢,至於關於夫人您的事情那就更好解釋了,天下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一個秘密傳到第二雙耳朵中就意味着它再不是秘密了,若是沒有仔細調查您的底細,我又豈敢做出如此莽撞的舉動,甚至不惜公然開罪他宇文閥。”
秦一說得有理有據,卻終於讓東溟夫人示疑,但旋即眉頭一皺,極爲不屑的冷笑道:“就算你不是魔門之人,但更不可能是什麼所謂的靜齋護法,這話哄騙一下海沙幫的那幫笨蛋還有看頭,本夫人卻知你修習的功法絕對不會是正派武學,嗯,看模樣倒是有些類似魔功的歹毒、陰損,但妾身卻知道你那絕不是魔門功法,甚至沒有絲毫的關連,不知公子究竟師承何處,可否見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