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秀珣一羣人終於色變,秦一的話雖然刺耳,但卻也不是無的放矢,尤其是眼下這種時刻,任何微小的誤差都將危及牧場人的生命安危。
李秀寧微微嘆息道:“秦公子爲何總是真對我李閥,難道還嫌這天下不夠亂嗎?”
秦一嘴角一撇說道:“公主大人是不是接下來還要說如今天下大亂,首當其衝的就是無辜的老百姓,爲免天下戰亂給百姓帶來不可挽回的損失,只有早點找到明主來結束這亂世,而你李閥正是天命所歸,民心所向,自可革除弊端,天下太平,所以場主最好識趣,早點投效我大唐纔是正理。”
衆人皆愕然,蓋因秦一模仿的李秀寧的口氣惟妙惟肖,但卻無人歡笑,李閥一方固然人人對他怒目而視,恨不得把他這攪局的人拖出去暴打一頓。
而飛馬牧場等人也個個低頭不語,顯然心中不虞。
陪同李秀寧同來的手下李綱眼見秦一牙尖嘴力,把事情攪合成這樣,心中忿恨,尤其是看到秦一一副壞胚子模樣,更是氣往上涌。
戳指衝着秦一罵道:“呔,你這小賊,着實可惡,根本就是故意來此搗亂,可敢跟我出去,李爺必打爆你的頭。”
李秀寧聞言色變,這李綱太沖動了,平時在自己地盤上囂張一點也就算了,但到了這裡尤其是竟然主動向秦一挑釁,他難道不知道面前坐着的這個傢伙是什麼樣的角色嗎。
根本就是不知死活了,急的她趕忙衝李綱打眼色,希望他趕快道歉,不然,若是真出了亂子,沒人能救的了他。
可惜,李綱已經被氣暈了,哪還在意到主子的眼神,勿自瞪着秦一,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
秦一瞅了對方一眼,淡淡的笑道:“敢這樣跟我說話的你知道都是什麼下場嗎?即便你是李世民養的一條狗,若是咬了不該咬的人,也要付出代價的,不過,公子今天心情好,你若是趕快滾出去,說不定我就饒你你條狗命。”
衆人聞言色變,秦一言語竟然如此激烈,難道他根本就不在乎李閥的威勢,竟然如此折辱李世民手下大將?
李秀寧也被秦一如此不給面子的言語搞的糊塗,不知此人心中究竟是何打算,心中也在暗自回憶,是否在什麼地方得罪過他,不然,怎會處處針對她們。
李秀寧如此忌憚秦一併非無因,自出道至今秦一每次做過的事情無不影響着天下大勢,他本人更是亦正亦邪,似乎全憑個人喜好做事,爲人極爲強勢。
李唐家族更是把此人列爲了極度危險分子,若無必要,絕對不可輕易招惹。
試想,若是哪天真惹得這瘋子不高興,混入他們的地盤,像滎陽一般來幾場人工大火,那他們也不用再提什麼爭霸天下了,天天滅火就夠忙的了,以他那來無影去無蹤的玄妙身法,誰能抓到他?
古人都極爲重視尊言,秦一的侮辱顯然觸動了李綱心裡的底線,頭腦一熱,紅着雙眸一聲狂吼,再也忍不住向秦一衝了過來。
“還真的不怕死呢,公主大人,這可怨不得我秦一了,是你的手下自找的。”
秦一竟然還有心情說閒話,顯然沒有把這李綱的威脅放在眼裡,事實上也是如此,像他這般高手,舉手投足就能產生很大的破壞力,對付一般人,還真是跟捏死一隻螞蟻般簡單。
螻蟻再強壯也不過只需一根指頭就能輕易碾死,在他眼中這勇而無謀的李綱就是他震懾李唐的工具。
打壓李閥本就是他心中的想法,至於原因,那就更簡單了,大爺就是看不慣慈航靜齋一副牛B哄哄的噁心模樣,爭霸天下又不是兒戲,憑什麼幾個老尼姑放出個消息說你真命天子,你就要當皇帝,其他人全都沒菜,
媽的,既然這麼厲害,早幹什麼去了,當初楊廣敗德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出來,非得等到天下大亂,民不聊生纔開始裝B。
只要一想到那些尼姑一副悲天憐人的醜陋嘴臉,秦一就忍不住想吐,沒見過這麼噁心的傢伙,老子有生之年若不把這些假仁假義的死尼姑操翻,就不叫秦一。
眼底閃過一絲冷芒,李閥?哼,只能算你們倒黴了,跟着狗日的狼狽爲奸,老子非得揭穿你們那張醜陋的真面目。
“住手!”
一聲憤怒的嬌叱傳來,李秀寧站在那裡不怒而威:“李綱,你眼中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主子,商場主以及各位大人都在這裡,哪容得你隨意放肆,給我出去。”
李綱聞言雄軀一震,終於醒起自己方纔竟然差點惹出大禍,頓時冷汗滴落,躬身施禮道:“是李綱糊塗,還望秦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
秦一某種掠過一絲異色,這李秀寧果然不簡單,能成爲李閥最出色的女性,果然有其非凡之處,想起史書雜記上的記載,唐王朝的興起,很大一部分都少不了此女高超的外交才能。
微微一笑,秦一目光灼灼的望着李秀寧說道:“既然公主都這麼說了,鄙人也不是心胸狹窄之輩,此事就此揭過,好了,看樣子我也不是很受歡迎,就此別過了。”
話音方落,秦一就很是瀟灑的站了起來,絲毫沒有在意餘人微變的臉色,旁若無人的走了出去,臨近門口處仿似突然間想起了什麼。
猛地一拍腦袋重新調轉頭來,望着一臉疑惑的李秀寧邪笑道:“早就聽聞公主跟柴公子感情恩愛,捨不得分開片刻,本來以爲只是傳聞沒想到柴公子還真是一往情深,路途勞遠的一路相隨,還真是情真意切,不過,讓未來夫婿獨守空房,公主還真是訓夫有方呢。
桀桀,最近夜黑路不好走,還請公主大人告訴你那夫婿,最好待在房中別亂走動,不然……出了事,就不好了。”
說完就再也不理會李秀寧已然鐵青的面色,哈哈大笑着肆無忌憚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