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馬城堡建造的頗爲雄武,背倚陡峭如壁的萬丈懸崖,城牆正是依磅山勢而建,壘石而築,順着山脊地勢蜿蜒起伏,行勢險峻,城後層巖**,突兀猙嶸,飛鳥難渡!
前臨蜿蜒如帶的小河,讓人歎爲觀止。
一行人穿過吊橋,跨河入內,守橋的侍衛顯得頗爲熱情,卻絲毫沒有露出半點生分的姿態,頓時雙方氣氛融洽,頗有一家人的感覺。
城內車水馬龍,街道櫛比鱗次,稚子嘻戲,鍾亭樓牌,樸實無華,自有一派絕然獨立的桃源山色。
相比起來,內堡氣勢顯得更爲宏大,殿閣重廊,屋宇軒謝,井然有序,綴以園林花木、小橋飛瀑,景緻雅人。
入堡後,秦一便被帶入‘飛馬軒’,據單婉晶言語這裡是商秀珣那美人處理牧場事物的地方,只是想不通爲什麼會讓他在這裡見面。
單婉晶多日不見情郎,自然百般癡纏,雖然身邊外人注視,但心中也不願離開秦一半步,只是低着頭故作不知,一副自欺欺人的小女兒姿態。
倒是秦一早就臉皮厚若城牆,哪會在乎這點小事,也是多日沒見這可人兒,更是肆無忌憚的摟着女孩,一邊品嚐着軒中精緻的食物,一邊傾談着離別後自己的行蹤。
單婉晶被秦一撩撥的渾身有些發熱,突然掐着秦一腰間的軟肉說道:“一會兒商場主過來,你可不要再口花花,不然我可不給你解圍。”
秦一笑道:“我看你是擔心我喜歡上她吧,嘿嘿,那也要看看她商秀珣是否能有我的晶兒這般漂亮了,若是太醜,我可不跟她說話。”
單婉晶嬌嗔一聲,低聲說道:“莫要胡說,鬼才吃你的醋來,還有商場主真的很漂亮,人家還從未見過世間有如此絕色的美人,就是晶兒也不如她。”
雖是如此,但單婉晶芳心仍舊甜蜜,蓋因秦一方纔哄她的那些話語已經足以讓心思單純的她高興上許久。
兩人正在交頭接耳,一聲嬌笑傳了進來。
“妹妹如此開心,定有什麼好事不如說來聽聽,也讓姐姐高興一下。”
兩人放眼望去,一身段優美,姿容絕色的少女走了過來,赫然正是飛馬牧場的現任場主商秀珣。
她今天一身勁裝武士服打扮,頭戴羽帽,嫵媚中帶着勃勃英氣,讓秦一看的不禁眼前一亮。
重新分賓主落座,英姿颯爽的商秀珣仔細打量了秦一半晌,終於搖頭說道:“這就是晶兒妹子你一直念念不忘的情郎吧,長的也很普通,一副壞鬼書生模樣,刺殺任少名,水淹竟陵重創杜伏威的事情真的是你乾的嗎?”
秦一啞然失笑,這商秀珣果然是在牧場中待得乏味,明明對自己的事蹟好奇的不行,卻還不得不裝出一副我很不在乎的模樣,委實好笑。
臉色一正,沉聲說道:“場主此言差矣,殊不知眼睛纔是最會欺騙主人的工具,反不如耳聽到的爲實。”
商秀珣歪着腦袋想了片刻,疑惑的說道:“有這句話嗎?我怎麼沒有聽說過,你不會是騙我的吧,你若真像傳言中說的那麼厲害,那這次到我飛馬牧場就所爲何事呢?”
這商秀珣皺眉時別有一番異樣的美麗,秦一決定逗弄一下這位美人,故作莊重的說道:“其實……鄙人這次來乃是爲了解決場主的終身大事,所以,片刻不敢耽擱。”
“哦?是什麼事如此重要,你莫要騙我,不然……就晶兒妹妹在此給你撐腰,本場主也要讓你好看。”
秦一連道不敢,故作謙虛的說道:“在下此來正是要討個差使。”
被秦一成功挑起好奇心,商秀珣惑然道:“你要謀差使與我終身大事有何關係?”
“小弟平時最喜飲食,所以,毛邃自薦想要當個糕餅師父,這次遠來怎都要叨擾場主一段時日,若只是白吃白住,心中難免寢食難安。”
“那是你自己的問題,本場主無所謂,但你說的……”
秦一揮手笑道:“場主莫要着急,秦一正要細細道來,久聞場主素好飲食,但這牧場中的糕點師父顯然難以讓場主滿意,場主身份嬌貴,若因此營養不足,傷及嬌軀,對牧場來說豈不是天大的事情。”
“啐,原來也是個口花花的傢伙。”
商秀珣輕啐一口,原來對方這是在故意作弄她,虧她還真以爲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呢!
白了秦一一眼,但心中卻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她身份尊貴,自小牧場衆人就高高在上,身邊都是一羣呆板的奴才,不要說被人作弄或逗樂,就連吐露心事的閨中密友都找不到。
多日前,單婉晶突然到訪,着實讓她開心不少,兩人都是身份高貴,一個東溟公主,一個牧場場主,又都年輕美貌,自然私秘話就多了許多。
當然單婉晶口中說的最多的就是秦一,經不住對方的好奇,單婉晶就把秦一的事蹟講故事般說了出來,倒把從未出過牧場的商秀珣羨慕的要死,心中對秦一此人也不期然多了一份好奇,連她都沒有注意到秦一這個陌生而神秘的傢伙已經悄然間進駐了她的內心。
所以,方纔聽說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秦一終於到來也忍不住心中好奇,主動來此見識一下此人,但卻與心中那個完美的形象着實差了許多,好像不是很厲害的樣子,臉上一副無害的表情,他不會是連雞都沒有殺過吧,腰上還懸了一把玉笛,怎麼看都像個遊山玩水的書生。
隱隱有些失望,正準備離去,突然心中一動,竟然張口說道:“既然秦公子願意當糕點師父,那秀珣就滿足你的願望好了,若真能做出美食,秀珣倒想早帶點嚐嚐公子的手藝如何?”
“故所願也,不敢請爾!”
秦一的眼中閃過一絲莫以名狀的光彩,笑吟吟的點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