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灑然笑道:“都說了是江湖傳言的,綰綰如此聰慧絕色又怎會相信謠言,還有傳言說我身高八丈長了六個腦袋,每天要吃十個小孩呢,這你信嗎?”
綰綰以一個曼妙隨意的姿勢坐起身來,與秦一雙目對視,嬌嗔道:“秦一是否總是這樣喜歡逗女孩子開心呢,本來人家好好的計劃,卻又被你破壞了。”
秦一雙手抱胸,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綰綰的臉蛋,就像是一個飢渴了半輩子的色狼,突然說道:“綰綰的玉手是秦某見過的最美麗的手掌,是否殺用它殺過人呢?”
綰綰秀美微蹙,似乎想不到秦一竟然有此一問,但仍是老實回答道:“雖然沒有殺過人,但綰綰相信這雙手卻可以殺死秦一。”
“看來綰綰對我秦一很有成見,爲什麼一見面就只能喊打喊殺,在下可是真心愛慕綰綰,實在是太傷人心了。”
綰綰美的足以讓任何人窒息的俏臉閃過一絲笑意,深深的望了秦一一眼,眼中又被傷感替代,幽幽嘆道:“秦一知否你是人家見過最大膽卻又有趣的人,人家真的很難狠下心來殺你,但爲了師尊的計劃,可否給人家一個殺你的理由呢。”
秦一聞言居然很是認真的思索了起來,片刻後方臉色一正極爲認真的說道:“暗戀你已然不可自拔,你覺得這個理由成嗎?”
綰綰美目悽迷,沉思道:“也好,總都是藉口而已。”
說罷緩緩站起身來,左手從懷中掏出一隻玉簪,隨手把肩頭披散的秀髮束在一起,只是仍舊有幾縷頑皮的髮絲垂落下來掛在臉頰邊,卻更平添了一種一樣模糊的惑人魅力。
邁前一步,露出一雙晶瑩如玉卻沒有沾染上一絲灰塵的秀美玉足,而伴着嬌軀的扭動,一個奇異的氣場以她身體爲震源,向四周擴散而去。
無聲無息間天魔已然向秦一展開進攻。
若換作旁人必會被這詭異的氣勁壓的立刻吐血,這種無處着力的難受感覺幾欲令一般人精神崩潰。
不過,秦一好似反應遲鈍,不過你也可以說他色膽包天也成,他的所有注意力竟然都集中在了綰綰**的那雙赤足上,眼眸狂閃也不知又在打着什麼歪主意,只是看得綰綰也不得不皺着眉頭嗔道:“人家是要來殺你哩,你就不能正經點嗎?”
“啊,好好,沒問題。”秦一終於大夢初醒,聞言終於憋出了一句:“難道綰綰你從來都不穿鞋嗎?這樣走路會滋生大量皺紋老繭的,你師父也太小氣了,她難道就不知道對女兒家來說一雙美足就是女人的第二生命,真是的,給我這還有一些碎銀,回頭買雙漂亮的鞋穿上。”
綰綰平靜無波的情緒終於起了波瀾,眉角一皺,身上的氣勢不攻自破,很是無奈的望着秦一說道:“秦一是否每次都這樣欺負女孩子,這可不像是你年輕一代第一高手的形象。”
“第一高手?誰封的,難聽死了。”
綰綰輕搖嗪首,知道再跟這無賴說下去肯定會被氣死的,羅袖抖動,面前空間頓時塌陷,讓人不由自主的向前傾跌,而她則變成了一個無敵的黑洞,若不小心掉進去就休想再活命。
綰綰已經鼓動了十成魔功但秦一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一塊在海面上浮動的帆船,任她怎麼發功都無法影響到對方。
既然氣勢上佔不到絲毫便宜,綰綰也不做糾纏,施展出迅若鬼魅的絕世身法雙袖灌注天魔氣勁向秦一攻去。
秦一眼中神光閃耀,不動如山,左手貌似隨意的在身前畫出一道圓圈與綰綰的天魔氣場撞擊在一起,分毫不退。
右手戳指如刀,掌心閃過一層碧綠的幽火,猛然刺穿面前的空間狠狠的砍劈在綰綰揮舞來的衣袖上。
掌袖交擊,兩人身體幾乎同時一晃,一聲壓抑的悶響從那點傳來,綰綰原本雪白的臉色猛地躥上一道紅暈,但又隨即隱去。
望着秦一面色如常一派冷凝的姿態綰綰心中的震駭簡直無以復加,雖然早就聽說過這秦一妖功驚天,乃是當世頂尖高手。
剛纔一擊竟然讓她氣血不暢,藝成至今她還從未見過這麼難纏的對手,本來天魔功乃是天下就頂極的修煉法門,一經催運周身遍佈天魔氣場,光是那股吸噬拖拉的勁氣就足以讓所有人頭疼。
但這秦一的內勁卻更爲邪門,竟然反客爲主,如附骨之蛆般瘋狂的吸噬她的內勁。
要知道她的天魔功早就練到收發由心、鋼柔並濟的境界,縱論古今出了恩師陰後祝玉研門派內還真沒有超過她的弟子,自信就算在整個魔門中她也是第一高手,但今日面對這秦一心中突然失去了信心。
如此妖邪的功法絕對不是正道人士習練的,難道他也是我聖門弟子?
兩人都不想引起外人的主意,故每次接觸也都極爲短暫,又刻意壓低了打鬥的聲音。
知道這秦一絕對是不比她差的對手,綰綰終於收起了心情,秀眸射出前所未見的光芒,兩把短刃從袖內滑到掌心,幻出一條光龍,張開猙獰的巨口向秦一噬咬而去。
天魔功確實無愧於邪教無上密技,在一剎那間就被她提升到極致,以綰綰爲中心方圓丈許之內,像是突然出現了崩塌,空間開始摺疊,向內裡凹陷成了一個無底深潭!
這就是天魔氣奇詭恐怖之處,一股陰寒充斥於房間內。
這回不同兒戲,以往的對手跟他差距太大,幾乎都是在玩鬧間取勝,但這綰綰卻是魔門近二十年來最出色的天才傳人,如此年紀就把四大奇功中的天魔功修練到大成,又使出陰癸派震派之寶‘天魔雙斬’秦一隻有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纔有可能震懾這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