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就你這樣的貨色真沒挑戰性,喂,那個沒頭髮的禿頂女人,你再不來救場你男人就要被我玩死了。”
法難一根水磨鐵杖大開大闔,舞的倒是虎虎生風卻半點都粘不到秦一的衣衫,反而被他戲弄的火大。
秦一貌似不滿的叫囂卻惹鬧了一旁原本看熱鬧的‘豔尼’常真,她最忌諱的就是有人說她禿頭,秦一這樣無異於點燃了導火索,一聲尖叫,衝進鬥場。
三人立時混戰做一團。
……
任少名仗着兵器的優勢想要速戰速決,但令他吃驚的是跋鋒寒的韌性出奇堅忍。
跋鋒寒瞅準對方回氣的間隙,手中連劈三劍,鋒銳的先天劍氣劃破長空向任少名身上削去,任其功力超絕也難擋這奇詭招式。
任少名看出其中兇險,眼中冷光電閃,不進反退,手中流星錘交擊合攏,擋在自己面前以拙破巧,卻也準確無誤的擋住了劍氣的襲擊。
跋鋒寒似乎早有預見,腳下奇步早就展開,徑直向前滑開,人隨劍走,點點寒芒爆發在任少名的身周,顯然識破對方的戰術,已然是準備耗其體力,好趁機尋找破綻。
兩人水平都在伯仲之間,又都是好勇鬥狠之輩,使的都是搏命招式,劍芒錘影翻騰不休,場中兩條身影兔起鶻落,動作快捷狠辣,稍不留神就得喪命當場。
就連一旁圍觀的手下也看得心中緊張的難以呼吸。
“着!”
一聲爆喝,跋鋒寒挺身飛臨到任少名頭頂,他顯然已經找到任少名的軟肋,這流星錘畢竟是重武器,兩人之間又是如此高難度高頻率的戰鬥,每一分精神都要傾注到其中,精神肌肉的疲勞感自會比平時加劇消耗。
任少名雖然看穿跋鋒寒的陰險心思卻不得不吞下苦果,沉腰坐馬,兩錘不時的迎上頭頂阻擋對方的劍氣。
“轟!轟!”
劍錘交擊聲不斷響起,周圍圍觀的數百人都有種透不過氣的窒息感,場中一時間只剩下兵刃撞擊的響聲,靜謐的讓人心寒。
也許是連續的撞擊讓手腕發麻,跋鋒寒竟然險險失手,手中長劍再次被重錘擋了開去,空門大露。
任少名一聲長笑,方纔將計就計等的就是現在這一刻,他固然是比對手耗費了更多的力氣,但跋鋒寒也吃虧在長劍質量太輕,又被任少名有意無意逼迫的硬捍,任他腕力再強橫也要出現氣血不順的時刻。
瞅準千載難逢的機會任少名怎會放過,手中流星錘破開空氣在跋鋒寒滯身半空,真氣將盡新氣未生之時狠狠轟擊而去。
“不好!”
遠處秦一一聲怒吼,再也無心與這一僧一尼爭鬥,貌似就要趕來救援,法難和常真眼神老辣,兩人都已意識到秦一的危險,此時若是讓他過去,還真不定會改變戰局,連忙使出全身解數,就是拼着受傷也要死死的阻擋他片刻。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秦一的吼聲吸引,卻暫時分神略去了那邊的局勢。
崔紀秀也擔心秦一出手偷襲,但說不上爲什麼心中總覺得好像有些地方不對勁,一時間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秦一眼中冷芒閃現,低吼道:“擋我者——死!”
一掌如風,徑直穿越過法難的杖影,蓄滿勁氣的手掌狠狠的拍擊在他的肩頭,任其體魄雄健也一聲慘哼。
“咔吧”一聲,肩骨斷裂。
身後的常真早就怨恨秦一先前對自己痛下殺手,知道秦一內力邪門不敢跟他比拼內氣,只是再次揮手甩出一蓬閃爍着瑩瑩藍光的牛毛短針,打不死也要毒死你。
女人之心果然毒辣。
不過,秦一好似腦後生眼,本是一往無回的身軀竟然毫無預兆的猛然停滯在原地,腳底一蹬以毫釐之差硬生生左移三尺,躲過暗器的襲擊,這才又潸然而去。
直把兩人看得魂飛膽散、後頸發涼,縱使這兩人都是天下知名的兇人又何曾見過如此妖異莫測的輕身功法,簡直跟鬼魅一般。
以上說來麻煩卻都是在一瞬間發生,直到秦一從容溢出包圍圈那邊才幾乎同時傳來兩聲悶哼。
跋鋒寒在半空中失了先手,被任少名一錘砸中胸口,大口的鮮血不要錢的狂吐而出,整個人更是向後高高拋去。
秦一眼底都未掃任少名一眼,攔腰抱起跋鋒寒就向外電射而去,手中同時從懷中拿出幾個瓷瓶,揮手扔到面前拿着火把的人羣中。
“啪!”“轟!”
連聲巨響,衆人慘叫不斷,一蓬蓬大火立時在密集的人羣中燃燒起來,秦一方纔拋出的赫然正是一瓶瓶壓縮的火油,周圍本就火把衆多,幾乎無人想到他竟然還有如此歹毒的手段,沒有絲毫防備下徹底中招,慘號聲不斷傳來,場面一時胡亂到極點,再也無人有閒心去追擊已經逃跑的秦一兩人。
“啊!”
突然一聲大吼,站在場中的任少名口中狂噴鮮血,倒跌於地,而他的胸前逐漸被一攤血紅浸溼。
本以爲任少名已經取勝的法難、常真、崔紀秀哪曾料想如此情況,頓時大驚失色,急忙飛掠過去,卻見任少名已經是面若金紙,呼吸倉促,顯然離死不遠了。
崔紀秀駭然拉開染紅的衣衫,在胸口心臟處正有一個銳利的切口,而咕咕的鮮血正不斷從那裡流出。
幾人臉色鐵青,顯然沒有注意到這跋鋒寒竟然使出了兩敗俱傷,顯然剛纔秦一的表現也是做戲,只爲了吸引衆人的注意,纔好讓他耍弄詭計陰謀。
眼中神采逐漸消逝,南方鐵騎會會主任少名就此身隕。
更加混亂的南方征戰就此展開血腥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