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謙沒成想我能發這麼大火。忙撤了手。道歉道:“對不起。是師兄無禮了。師兄只是想更快的教會師妹御氣術。”
我藉着由頭就往裡鑽。不依不饒道:“師兄可是嫌我笨。不願意教我了。還是師兄想早些把我交由師叔。撇開我這個大麻煩。”
許文謙不擅長爲自己解釋。只能說:“師妹這般聰慧好學。文謙就是教一輩子也教不夠。萬般皆是文謙的不對。是文謙處事不周。”
許文謙大我百歲。卻句句用文謙稱呼自己。可見是真過意不去。我雖與他師出一門。但到底還是隔着一層。比不得玄一禪二那般親厚。如今身處師叔地境。得罪許文謙無半分好處。氣消了便不打算再爲難他。
我緩了緩才道:“方纔是花瑤言辭過激了。許師兄莫跟我一般見識。”
許文謙聞言蹙了蹙眉。依舊自責道:“師妹不必說了。全是師兄的過失。”
他既然要往自己身上攬我就由着他。一整天的課。我仍是沒學會御氣。而師兄也再不敢碰我一下。
… …
這一天御氣學得相當艱難。天色微黑許師兄便給我下了課。我趕回茅草屋裡。途中遇上藍水。他貌似是來找我的。我便領他進了我的“新居”。
藍水掃視了一樣我的新居。滿意道:“我來看看你的新居住的怎麼樣了。”
我哼笑了一聲。藍水纔不是這樣閒的人。直接道:“找我什麼事。說吧。”
藍水輕笑了笑。不緊不慢道:“今日早上我去玉湖打水。看見秋宸在洗澡。便跟他說了兩句話。”
我瞟了一眼藍水:人家洗澡你去說什麼話。
藍水回了我一眼:都是男人怕什麼。接着道:“哦對了。還有文謙。我跟他一起去用的早膳。然後有跟他一起去了玉湖。”
我皺了皺眉。重複問道:“你們一起去的。他都說了些什麼。”
“他又不認識秋宸。能說什麼。不過是問了句早安罷了。”
“那你說什麼了。”
藍水一向老奸巨猾。怎會洞悉不出我迫切想知道這件事。依舊不緊不慢道:“我找他與找你是同一件時。有古書記載一夢忘川的解咒之法。我斟酌了幾天。覺得此法可行。只是入藥的時候少了兩位藥。只在鳳麟洲纔有。”
早上七哥是因爲這個發脾氣。他不想讓我想起從前的事。我試探的道:“你把此事講與我七哥聽時。他怎麼說。”
“他就說那兩位藥他會去取來。”
我打算把事情弄仔細些:“他說這句話時。是什麼神態、語氣。”
藍水認真想了想。才道:“神態語氣如常。只是他當時看着湖面。頓了一小會兒纔回答。說完了他就鑽進湖裡摸了兩條魚上來。”
記得早上七哥沒來由的說:‘我死也不准你先離開我。’若是想起從前的事。會讓我離開七哥。我自然比他更不願意。
我打定主意。一臉愁容道:“藍水。幫幫我。告訴七哥這個方子行不通。你推敲了幾番都覺得不妥。此藥風險極大。且存在後遺的隱患。雖能解忘川水之咒。恐怕會出現性命衰竭之兆。”
藍水複雜的看了看我。最後輕不可聞的嘆了聲氣。取笑我道:“這可不行。好歹我也做過九玄的師尊。沒譜的事從來不言。”
我委屈的快要哭了。嘟起的嘴能掛三個拖油瓶。藍水扶額道:“好了好了。答應你就是了。學誰不好偏學柯瑾。”
雖不知他說的什麼。還是熟悉的摟着他的胳膊道:“藍水最好了。”
藍水拿我沒辦法。輕揉揉我的腦袋。似是想到了什麼。面色驀然凝結起來。試探道:“我問你。這麼久了你可曾想起過什麼嗎。”
我三思後才反試探道:“我若想起些什麼呢。會怎麼樣。”
藍水彷彿一下就懂了。抽出胳膊。在我腦門上一拍。笑罵道:“就你這道行還想唬住我。你若自己不願想起來。就是遍尋天下良方也只是醫得了病、醫不了心。”
我長嘆了一聲鬱氣。並非我不願想起來。但我確實不願知曉。隱約覺得。那是七哥所擔心的。未必就不是我所擔心的。
我笑了笑。撒嬌道:“知我者。藍水師兄也。”
藍水一直把自己定義爲我的長輩級別。一聽‘師兄’兩字。臉頓時又綠了起來。見他好像在思量些什麼。卻不想他突然饒有興趣的問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就當真對自己的從前、沒過半點好奇。”
當然好奇。誰會願意做個連自己從前都不甚清楚的人。而我卻半真半假道:“偶爾腦子裡會莫名的蹦出一兩句沒頭沒腦的話。這已經讓我夠苦惱的了。我當真是不願再自尋煩惱了。”
藍水見我對從前的事這般態度。也不多說什麼。坐了一會兒便走了。
… …
七哥今天一整日都沒來看過我。我安靜的在房間運氣。到底是誤會人家許文謙了。許師兄的爲人當真算不錯。從前總是算計人家。今早還莫名其妙跟人家發一頓脾氣。我默默告訴自己。以後可不許這樣了。
許師兄啊。許師兄。花瑤明日再對你好一些。可來得及。
漫漫長夜終於熬到了盡頭。隨便把昨日那條難吃的魚熱一熱就下了肚。天氣甚好。我一早便去了玉湖。
辰時過了不到半刻。許文謙就匆匆忙忙的趕來了。其實也未晚多少。見他眼圈上頂着兩塊大大的烏青。一臉愧疚道:“對不起。對不起。師兄來晚了。”
“許師兄沒睡好麼。花瑤會些治療術。基礎一類便是去乏。”
許師兄微微擡頭。我纔看清他眼睛中佈滿了血絲。顯然是一宿未睡。
許文謙聞言含蓄的笑了笑:“那謝謝師妹了。確實有些睏乏。”
我對許師兄施了個‘清法咒’道:“師兄哪裡的話。好些了嗎。”
“好些了。多謝師妹。那個…師兄昨天想了一宿。終於想出怎麼不冒犯師妹又能把御氣術教給師妹了。此物由千年冰晶煉製。不僅不會影響師妹感悟御氣。而且我花了整晚的時間總算度掉了上面的寒冰之氣。現在可稱得上觸手溫潤。師妹帶上試試。”許文謙將一對兒小巧的冰晶手套遞給我。
我沒有接。反推了回去。泄氣道:“許師兄。花瑤昨日真不是有意的。都怪花瑤不好。在七哥那裡受了氣跑到許師兄這來撒。花瑤愧對師兄。”
我現在已經佩服自己到了極點。先是爲了七哥對許文謙發一通脾氣。再是爲了討好許文謙把七哥賣了。
許文謙仍是把手套遞到在我面前。彷彿我不接他就一直遞着。我愣愣的不知說什麼好。許文謙驀然笑起來:“師妹還是拿着吧。這樣我們都安心不是麼。”
我擦過他目光中的自嘲。輕嘆了聲氣。接過手套卻揣在懷裡。拉着許師兄往玉湖中心邊走邊道:“那多謝師兄了。這手套師妹甚是喜歡。只是不知能不能做飯的時候用。對了師兄。你上次在結界中布的幻術是怎麼弄的。可不可以做一個漫天飄雪的花海。師妹很喜歡…”
… …
時間接近傍晚。許師兄說明日師叔要檢查我功課。說什麼也不讓我練了。我便只能早些回來休息。
我回茅草屋的時候。看見隔壁竹樓亮着燭火。可是許師兄說過那兩個房子沒人住呀。可能是來歷練的師兄吧。既然住我隔壁。我多少也該去拜訪一下。
我扣了半響的門。屋內的人才慢騰騰的走出來。
門被拉來的一剎那。我驚訝道:“七哥。你搬到洗練閣住了。”
七哥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單手拽開我的衣領。看了看我的脖子。貌似那塊紅痕還在。七哥淡淡道:“進來吧。”
我環視一週。屋內設施十分簡單。一應物品全部是由翠竹製成。稱得上是雅緻。“果然比我那兒強多了。”
“餓不餓。我搬出來時順便帶了些糕點。”
我狗腿的附和道:“餓。”
七哥從廚房拿來了糕點。擱在我面前。想來藍水應該告訴七哥一夢忘川無藥可解的事了。他怎麼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表情。我一邊啃着糕點。一邊尋思着該說點什麼。
算了。‘臉比城牆厚’這句話跟了半輩子。在七哥面前還裝什麼矜持。我咳了咳道:“七哥。還沒有別的吃的。”
“沒有…”
我趁七哥答話時。飛快地把手中啃了一半的糕點塞進他口中。七哥無奈的看着我。最後還是把糕點給吃了。
我壞笑着覆上了七哥的脣。
七哥先是一愣。與我四目相對。可惜我目的性極強。先舔舐七哥嘴角的糕點渣。等舔夠了。再一點一點撬開七哥的嘴巴。糕點入口即化。七哥口中如抹了蜜一般。我捧着他的臉。情不自禁的閉起眼睛來。舌頭留戀在七哥口中打轉。
七哥似是被我挑起了興致。扣住我的後腦勺。加深這個吻的力道。
幾乎在我喘不上氣時。七哥的手開始胡亂的探索起來。他欺負我時從不讓我拒絕。不然我就只能等着手腕被拉高然後再扣住。
七哥不給我一絲喘息的幾乎。直到我滿臉漲紅開口想求饒的時候。他才渡給我一口靈氣。卻依然肆意瘋狂的吻着我。
我們緊湊的身體變得發燙。七哥卻並沒有更進一層的動作。而是使壞的將他身體內的靈力灌輸到我體內。精純之氣在我體內一圈一圈的遊走。直到我舒服的發出一聲悶哼。他才滿意的把我放開。
我瞅了瞅自己。又是這樣。束腰被完全解開。肚兜比上次翻出來的還多。我胡亂塞一塞。害羞的不敢看他。忙捂着胸口、紅着一張臉逃回我的小草屋。
推開門卻發現門是虛掩的。難道有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