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章 杜瑞景被剖內心
姚宸之心滿意足的摟緊了她,下巴抵着她的頭頂,低低的道:“雅汐,雖然我很討厭顧懷遠,但是,他對你的真心,我真的是又感動又吃醋。”
“怎麼?你有他的消息?”杜雅汐輕輕的推開他,擡頭看着他。
顧懷遠已經離開半年了,一直杳無音訊,怎麼又傳來他的消息了?
“雅汐,你關心他?”
“你想不太多。”
姚宸之牽着杜雅汐到桌前坐下,但卻沒有鬆開她的手,“雅汐,我昨晚收到官方的消息,他們說北方寒城這一次雪崩的災難中,你以個人名義捐了一萬兩黃金。此事傳得沸沸揚揚的,蘇大人一早就派人來找我過去。”
“我捐了一萬兩黃金?”杜雅汐瞪大了雙眼,她什麼時候這麼富有了?再說了,明明【濟世藥堂】就有捐資,她不可能再以個人名義來捐啊。
“宸之,是顧懷遠嗎?”
聯想到姚宸之今晚的反常,杜雅汐很容易就想到了顧懷遠。
姚宸之深深的看着她,“雅汐,你就不能不那麼聰明嗎?”
果然是他。
他不是出了大晉嗎?怎麼大晉出了災情,他就知道了?杜雅汐皺緊了眉頭,心裡很是擔憂,那他知道自己還活着嗎?他還會捲土重來嗎?
“如果我太笨了,你就得嫌棄我了。”
姚宸之握緊了她的手,深情款款的看着她,“雅汐,我纔不會嫌棄你。如果你笨一點,那就不會如此光芒四射,那我就可以獨自擁有你,那就只有我能看到你的好。”
“噗……”杜雅汐忍不住又笑了,剛剛浮起來的擔憂瞬間就被衝散了。
姚宸之彎脣淺笑,點頭道:“你還是笑着好看,別皺眉了。”
聞言,杜雅汐擡眼怔怔的看着他,眼角有些溼潤。
這個男人,他連甜言蜜語都說得這麼平淡,卻是那麼的感人。
“別擔心!他人沒有回來,這事是他託人辦的。不過,就算他回來了,我們也不怕。遲早有一天,我們還得面對他,他也早晚會知道一切。”
杜雅汐輕輕頷首,長嘆了一口氣,“宸之,我並沒有想過要傷害他,畢竟他曾多次救我,他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傷害過我。我只希望,他能夠想明白,感情並不是付出就一定有收穫的。”
姚宸之點點頭,伸手攬她入懷,“雅汐,如果他比我認識你早,你會不會……”
“會不會愛上他?”杜雅汐輕聲反問。
“嗯,你會嗎?”
杜雅汐沒有多作思量就回答,“不會!”
“爲什麼?”姚宸之有些意外,顧懷遠對杜雅汐的真心那真不是世間少有的,難道她不會感動嗎?同時,他的心又瘋狂的竊喜。
“兩人氣場不合。”杜雅汐很認真的道。
什麼?
姚宸之沒有想過她會說出這麼一個理由,驚訝的看着她,問道:“什麼意思?”
“我喜歡陽光向上的男子,而他,雖然各方面條件都不錯,但他身上以生俱來就有一股陰暗的氣息,所以,我和他氣場不合。”
杜雅汐輕聲解釋。
感情就這麼奇怪,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顧懷遠需要一個陽光的女子,一個可以照亮他,可以驅去他的陰暗的女子。
她喜歡陽光向上的男子,自己有這些嗎?
“你別對照自己了,當初的你雖然眼不能見,但你卻沒有放棄過,你看不見陽光,可你身上卻散着陽光的暖。宸之,我當時只道約滿就散夥,我沒想過,咱們會相知相惜,我沒想過,咱們會情深刻骨。”
姚宸之緊緊的攬着她,恨不得把她鑲進自己的身體裡。
“雅汐,你說我是陽光,可你不知道,我的光都是你給的。一直以爲,我怕祖母失望,我擔心自己的灰心會讓祖母失去支撐的力量,所以,我一直強迫自己樂觀。直到你出現,你身上的陽光把我心裡的青黴都驅去了,我這才真正的樂觀起來,我也開始有了真正的鬥志。”
兩人緊緊的擁抱,不再說話。不約而同的回想兩人的過去,從相識到現在的一切……
……
關城,軍營裡。
季苗苗休假歸來時,杜瑞景正躺在牀上發愣。季苗苗有些奇怪,這個時辰,若是以前,杜瑞景一定是挑燈在案前看兵書,今天這是怎麼了?
“瑞景,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杜瑞景回過神來,猛的坐了起來,看着季苗苗關切的朝自己看來,他的心就忍不住的砰砰亂跳。這個發現讓他臉色大變,他起身往外走,“老大,我出去走走。”
“喂……”季苗苗看着他如避蛇蠍的躲着自己,不禁皺起了眉頭,看着撂開門簾出了營房。“這傢伙是怎麼回事?怪怪的。”
季苗苗自言自語,揹着包袱回到自己的牀前。
枕頭上靜放着一封信,季苗苗一眼就認出那是杜雅汐的字跡,連忙折開,快速的覽過信中的內容。末了,她拿信走到油燈前,點燃,看着信燒成灰燼。
雅汐讓她幫忙查一件事,這件事只能秘密進行。
“幫主,你有事找鳳凰?”眼前驟現一抹火紅色,季苗苗擡眼看着火鳳凰,表情一點也不驚訝,“火姑娘,你秘密幫我調查一件事情,這事只能你一人知道,至於怎麼查,相信你心裡有數。”
“幫主請明示。”
季苗苗知道火鳳凰是一個聰明人,她能當上火炬幫的幫主並非是僥倖,如果不是她中了毒,火炬幫當時又逢勁敵攻擊,杜瑞景他們也不可能輕易拿下火炬幫。
“你附耳過來。”
火鳳凰依言,湊了過去,聽着季苗苗細聲交待,臉上的表情很凝重。
杜瑞景在外面吹了一會涼風,整理了一下情緒就回營房,他撂開門簾就看到火鳳凰和季苗苗親密的咬耳朵,他站在原地,愣住了。
火鳳凰聽到腳步聲,忽地彎脣一笑,眼底掠過狡黠之光。她捧着季苗苗的臉,火紅的脣飛快的在她的脣上輕啄了一下,嬌笑着道:“幫主,記得想人家哦。”
說完,她扭着腰肢走向杜瑞景,挑釁的看着他,“杜二愣子,幫主我就託你多照顧了。”說着,她朝他眨了眨眼,聽到外頭沒有異響,她撂簾而去。
杜瑞景愣愣的看着季苗苗。
季苗苗也愣愣的看着他,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火鳳凰居然爲突然吻自己。火鳳凰明明就知道自己是女兒身,她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杜瑞景回過神,撂開門簾,又離開了。
季苗苗看着輕輕晃動的門簾,有些懵了。今晚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每個人都怪怪的?
杜瑞景一路直奔軍營後面的小河邊,那裡已經架起了小火堆,一身大紅裙的火鳳凰已坐在那裡,頭也不回就對他,道:“杜二愣子,我就知道,你想我了。我這纔剛離開,你就急急的追上來了。”
聞言,杜瑞景的濃眉緊擰成一團。
這個女人,她是不是太自戀了?
杜瑞景大步走到火鳳凰面前,伸手惡狠狠的拽起她,怒瞪着她,道:“火鳥,你居然在搞什麼鬼?我怎麼可以會想你,你和老大又是怎麼一回事?”
火鳳凰也不惱,笑眯眯的看着他,“杜二愣子,你吃醋了?”
“我吃你個大頭鬼。”杜瑞景氣極,手勁不覺加重,目光銳利的瞪着火鳳凰,語氣帶着警告的道:“火鳥,我不管你和老大是什麼關係,你離他遠一點。他不是你這樣的女子配得起的。”
“瞧果然是吃醋了。”火鳳凰眸底掠過危險的光芒,這小子敢說她配不上季苗苗?他這是找難受!這世上只有她火鳳凰看不上的男人,還沒有她配不上的。
只是,季苗苗是個女的,自己當然配不上。
想到將來杜瑞景發現季苗苗是個女的時,他臉上可能會浮現的精彩表情,火鳳凰心中的怒氣又消失無蹤。她決定不跟他一般計較,將來她大有看他笑話,看他痛苦的時候。
“別嬉皮笑臉的,我在跟你說認真的。老大不是隨便的人,他若是動了情,那就不會再變。他和你不適合,你別再挑逗他。”杜瑞景板起了臉。
火鳳凰收起笑容,很認真的看着他,“杜二愣子,別給你幾分顏色,你就開起染房來了。我告訴你,我也不是隨便的人,你別侮辱人。侮辱我的後果,你要確定自己能夠負得起?”
她對老大是認真的?
這更不行!
“你少騙我,你怎麼可能是認真的?”
“還說你沒有吃醋,聞聞你一身的酸味,都快酸死我了。”火鳳凰瞬間又變得不正經了,杜瑞景瞧着她,氣結不語,走到火堆旁一屁股坐了下來。
“喲喲喲……被我說中心事,居然惱羞成怒了。”火鳳凰笑着走過去,挨着他坐了下來,“杜二愣子,我問你幾個問題。”
“你能有什麼正經的問題?”
“你怕自己回答不上來?”
面對火鳳凰的故意激將,杜瑞景扭頭掃了她一眼,悶着聲應道:“你問。”
火鳳凰笑了笑,嘴角溢出一抹調皮的笑容,“你是不是看到我和幫主親熱心裡就很不舒服?”
“我沒有!我只是不想老大將來傷心。”杜瑞景立刻就應道。
“你沒有說實話,你若是這樣應付我,那你就真的是不敢面對自己的內心了。你就是一個懦夫。”火鳳凰一劑猛藥下去。
果然,杜瑞景立刻就反駁,“我纔不是懦夫。”
“那你就順着自己的心,實話回答,否則,你就是懦夫。”火鳳凰扭頭緊盯着他,看着杜瑞景緊抿着雙脣,好像在與內心做掙扎。
過了一會兒,杜瑞景纔像是鼓足了勇氣,道:“沒錯!看着你們親熱,我心裡不舒服。可這是因爲,我擔心自己的兄弟,我怕……”
“住嘴!”火鳳凰喝停他,不雅的翻了個白眼,“我再問你,你有時看到幫主,會不會有心跳加快的時候?”
“我……你幹嘛問這麼無聊的問題?”
“你如實回答就好,管我無不無聊?”
“我陪着你無聊,那不說明,我也很無聊嗎?”
“快說!再不說,你就別怪我隔三岔五就來挑逗幫主。”火鳳凰下了通碟。
杜瑞景連忙應道:“有時會。”這個女人,她能把軍營當成自家後院,有事沒事就來竄門,若是惹火了她,她保不準真會每天都來一次。
“你有喜歡的女人嗎?或是,你看到我這麼貌美如花的女子,你會不會心砰砰直跳?”火鳳凰說着,就做了一個妖嬈風情的樣子。
杜瑞景打了冷顫,渾身雞皮疙瘩驟起,反感的朝她翻了個白眼,“不會!你這樣只會讓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你?”火鳳凰一臉怒意,但很快又壓下心中的怒氣。
美女報仇,十年不晚。
讓他嘴毒,遲早有一天,換自己看他笑話。
“你讓我說實話的。”杜瑞景又往火鳳凰心裡補了一刀。
火鳳凰含笑點頭,目光卻像是要吃人一般,咬着牙總結陳詞,“綜你所答,我告訴你一個你不願意正視和承認的答案。”看着杜瑞景緊張的樣子,火鳳凰開心的笑了,“你愛上你老大,我的幫主了。”
轟——
頭頂悶雷炸開,杜瑞景愣愣的看着火鳳凰。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男人怎麼可能愛上男人?
火鳳凰也不忘給他補刀,“你若是不承認也行,那你就愛一個女人試試。我保證就是與幫主長得一模一樣的幫主表妹,你也一定愛不上。因爲你早已愛上幫主了,只是你不願承認,你不知道。”
“你?”
火鳳凰沒有再聽到杜瑞景的反駁,想到自己小小的報仇了一下,心情就倍好,笑着縱身離開。不再去管小河邊的杜瑞景是怎麼糾結和折磨。
那一晚,杜瑞景在小河邊坐了一個晚上,直到軍營裡的號角聲吹起,他才一身微溼的回去。
操練場上,杜瑞景一直玩命的操練,不敢看季苗苗一眼。
季苗苗不時皺眉的看向他,眸底浮現疑惑。
這小子,他昨晚一夜未歸,又未請假,他是上哪去了?回來到現在,他都沒看自己一眼,也不像以前那樣,找到機會就跟在自己身邊,一直嘰嘰喳喳的說話。
好怪!
他是怎麼回事?
一直到操練完畢,季苗苗都沒有和杜瑞景說上一句話。本想着早上操練結束後,她就找杜瑞景談一下,沒想到,鍾將軍先一步把她和杜瑞景請到了主將營房。
“屬下見過將軍。”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營房,並肩站着,同時行禮。
鍾將軍從案臺前走了出來,把手中的信遞到了季苗苗面前,“季隊長,你看看這信的內容。”
季苗苗擡眼看向一臉凝重的鐘將軍,接過信,展開掃看,越是往下看,她臉上的表情就越是凝重。看完之後,她把信交給了一旁的杜瑞景,擡頭問鍾將軍,“將軍,高山族有了異心,又與北陳人交往過甚,聖上的意思是怎樣的?”
高山族位於寒城偏遠的地方,那裡長年積雪,百姓平時挖山參、打獵過活。因爲那裡與北陳國交界,長年會受到北陳國的騷擾,甚至北陳國的人會上門強搶百姓的東西。
朝延一直有讓陣守寒城的軍營處理這事,但現在看來,這事並沒有處理好。馮夏那老賊不是向朝廷上奏,寒城乃和平之城嗎?
“聖上聞之,龍顏大怒。直道馮夏,欺君罔上。不過,聖上的性子,你多少有些耳聞,如果沒有證據,聖上不會把馮夏怎樣。高山話與北陳國僅隔一座雪山,聖上不會讓北陳把高山族奪去。如果讓北陳得逞了,那就好比大晉給北陳打開一扇大門。”
“將來,我願意帶隊前去收服高山族。”季苗苗自動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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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人啊,咋不見有人迴應一下呢。這番外內容中不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