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主子。”青卯現在還是比較想知道那之前在醫館門前鬧事的找茬三人組的情況。“那宣府僱去璃主子那邊找茬的三人……張虎副將軍雖然是把那三人帶入皇宮等君主懲戒了,恐怕也沒什麼名堂能治那三人之罪吧?那真正的始作俑者宣家人豈不是逍遙法外了?”
“不會,本王相信張虎定是不會容得君主輕饒了那三人,也更是不會容得那宣家人欺負他的救命恩人。”耶律卿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弧度,隨即想到了一件事情,便冷下了眼眸看着青卯。“青卯,帶話給在璃兒身旁的千凰殺手,包括五味柒爾中的所有人,讓他們提高緊惕,切記不可掉以輕心,若是璃兒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什麼事兒,本王要你們提頭來見!”
“是!主子!”青卯恭敬萬分的朝着耶律卿雙手抱拳。
耶律卿倍感欣慰的點了點頭,不過卻也同時又囑咐着青卯。“本王派在璃兒身邊之人就數青峰武功最高,讓青峰儘量與璃兒保持三張之內的距離,還有,先讓青凰去給青峰易個容,必要之時就讓青峰現身相救。”
“屬下遵命!”青卯鄭重其事的抱拳領命,然後便不再多做停留。“屬下告退。”
“去吧。”耶律卿朝着青卯擺了擺手。
在得到了耶律卿的首肯之後,青卯直接一個輕躍就出了雷霆院。
耶律卿緊接着隔空喚了一聲。“青祁。”
不多時,一道明黃色的身影便出現在了耶律卿的面前。
“屬下參見主子。”單膝跪地的青祁畢恭畢敬的向耶律卿行禮。
“本王前兩天讓你查宣府的罪狀,可有結果?”耶律卿表情凝重的看着青祁。
青祁並未答話,而是探手入懷取出了一疊厚厚的信件交到了耶律卿的手中,這才道。“屬下想着主子此次召喚是爲了宣府之事,就提前給準備好了,宣府之人共獲罪七十二條,宣家人除了宣三爺、宣三夫人及他們二人的女兒以外,全部罪犯五條之上,其中宣大爺、宣老太君及宣二爺三人罪名均在十條之上。”
聞言,耶律卿輕挑起了眉頭。“宣三爺及妻女無罪?”
青祁緩緩搖了搖頭。“無罪,不僅無罪,更是暗中派人阻止了一些宣大爺、宣二爺、宣老太君及其他人的犯罪之事,據屬下所瞭解,曾經一次宣大爺欲與他國串謀害主子您,是宣三爺暗中僱傭了咱們千凰殺手在半路截殺了送信之人,後來宣大爺以爲是他國不肯答應合謀害您,此事不了了之。”
“竟有此事?”耶律卿倒是沒想到宣三爺竟然悄無聲息的救過他一次,雖然他定是能在旁人要害他之前知曉真相,卻仍是極其感謝宣三爺此舉,然後低頭大略看了看手中的紙張,便將手中的一摞罪狀又遞迴到青祁的手中。“青祁,趕緊將宣府所有人的罪狀全部遞交到君主手中,讓君主務必在入夜之前處置宣府人,順便再跟君主說一聲……宣三爺及其妻女,本王保了!”
“是,主子!”青祁將一疊厚紙又放回了懷中,緊接着便飛身一躍離開了雷霆院。
一時間,就只剩下耶律卿一個人端坐在空曠的院落裡,微斂着雙眸,眼底盡是難以言表的悲傷。“上官思睿,我一直視你爲兄長,你最好不要如璃兒夢境中那般要對本王不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本王從頭到尾都不想跟你成爲敵對方!”
醫館之中
雖然季琉璃將大多數的事情都和盤托出,可好奇心深重的袁媛媛又有問題想要問季琉璃了。
“六梨大夫,有件事情似乎是不對呀。”袁媛媛一臉納悶兒的看着季琉璃。“你剛纔是當着圍觀羣衆所有人說三王爺是因爲愛男色成疾纔會在發現你是女兒身之後拋棄你,可現在皇城之中有關於三王爺別院藏嬌一事已經是傳得沸沸揚揚……試問,一個別院藏嬌的人會因爲發現了情同手足之人乃是女兒身而將之拋棄嗎?”
秀兒霎時間偏過頭瞪了袁媛媛一眼,並斂聲喊道。“媛媛,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不怪媛媛提這個問題,她說的有道理。”季琉璃完全沒有要怪袁媛媛的意思,因爲她在經過袁媛媛的提醒之後也是不禁糾結起來。“糟了,我似乎犯了一個最低級的錯誤了。”
秀兒頓覺頭疼的撫了撫額,不過卻沒有過多的遲疑,便說道。“傳言終究只是傳言,三王爺別院裡有沒有那個‘嬌’都是問題,若真是三王爺的仇敵想要用誰來威脅三王爺,拿必定是以那個別院中的‘嬌’爲籌碼,可若是別院中並沒有那個‘嬌’存在,璃兒你可就危險了。”
“我只知道,無風不起浪。”季琉璃輕咬了咬下脣道。“要是耶律卿沒有跟那名美若天仙的女子走在街上的話就不會是有這個傳言了,更不會有別院藏嬌這個傳言了,不是嗎?”
“……”秀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天哪,她都要因爲前幾日跟耶律卿走在街道上的事情被逼瘋了!當時爲什麼就沒有稍微走隱秘點兒的地方呢!
“好了,好了。”季琉璃看着圍坐在方桌前因爲剛纔又哭又笑而此刻略顯狼狽的田小蜜等人。“你們已經決定了要留在醫館,那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看你們一個個都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都快去洗把臉調整調整情緒吧,要是你們就這樣見人,一會兒求醫者們指定得嚇一跳呢。”
“璃兒說的沒錯。”秀兒附和着季琉璃的話來催促着田小蜜衆人。“你們趕緊都去重新梳洗一番再出來吧。”
“小蜜。”季琉璃喚住了田小蜜,叮囑道。“你把漣漪帶回房去吧,待你梳洗完過後不用急着到正堂裡,剛剛漣漪也哭了,一會兒估計得眼睛痛,你去燒點兒水給漣漪熱敷一下雙眼。”
“是,六梨大夫。”田小蜜鄭重萬分的點了點頭,隨即便扶着霍漣漪離開了內堂往後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