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痛?!!”季琉璃趕緊站起身來繞過桌面走到了霍漣漪面前,伸手扳正了趴在桌面上的霍漣漪的身子,彎身想用手指撐開霍漣漪的雙眼查看情況,但奈何霍漣漪因爲雙眼疼痛而一直在掙扎扭動,季琉璃只好看向了秀兒。“秀兒,你來幫個忙。”
秀兒二話不說就站起身來到了季琉璃的身旁,直接點了霍漣漪的穴道讓霍漣漪無法再胡亂掙扎,以免傷着季琉璃。
“你們誰過來搭把手先把漣漪扶到躺椅上?”季琉璃偏過頭詢問着圍坐在方桌邊的衆人。
季琉璃的一聲詢問,幾乎所有人都應了聲,而在田小蜜、崔依依、穆飛霓、袁媛媛的合力之下,霍漣漪被平放着躺在了內堂之中的躺椅上。
季琉璃走到了躺椅邊,彎身正打算查看霍漣漪雙眼的情況,不過卻在想起了一件事情之後直起身子回過頭看向了田小蜜等人。
“貌似除了依依以外,其他人都沒有帶自己的行囊過來吧?小蜜,媛媛,你們回去收拾一些自己的衣物及日常所需要用到的東西過來。至於飛霓”季琉璃上下打量了一下穆飛霓身上又是粗布又是補丁的長裙,隨即看向了秀兒。“秀兒,你拿一千兩銀子給飛霓。”
秀兒想也不想的就從懷中掏了一千兩銀子的銀票遞送到了穆飛霓的面前。“喏,飛霓,拿着吧。”
“!!!”穆飛霓不僅沒有接過秀兒遞來的以前兩銀票,反而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好幾步。“做什麼?”
她退開的原因是因爲她已經足足有五年沒見過這麼大面額的銀票了,生怕不小心碰壞了這張以前兩銀票。
況且,她也不知道季琉璃讓秀兒給她以前兩銀票的目的是什麼。
“噗嗤”季琉璃有些無奈的失笑着。“飛霓,看看有沒有賣浴桶的地方,後院一共有十一間屋子,就讓店家送十一個店裡最好的浴桶到醫館裡來吧,浴桶是咱們女子幾乎每日都要用的東西,啊,對了,還要記得每間屋子配上一隻與浴桶材質一樣的木盆,順便的話帶着飛雪一起去做幾身兒新衣裳,然後再買一些需要的東西。”
其實,她真正的目的是想讓穆飛霓帶着穆飛雪去買幾身衣服及其他要用的東西,但爲了不造成穆飛霓的心理負擔才把真正的目的說成了順便,把順便的事情說成了真正的目的。
“啊,是,季大夫。”穆飛霓緩緩點了點頭,原來季琉璃讓秀兒給她銀票的原因是要讓她去置辦浴桶、木盆呀,她倒是可以去辦這些事情啦,可做衣裳的話“季大夫,我與飛雪不能用不屬於自己的銀子去做衣裳、買東西,等下月發月銀的時候我再帶着飛雪去做衣裳就行了。”
“不行,你今日必須先跟飛雪去做幾身衣裳,天氣那麼冷,你與飛雪身上的衣裳太單薄了。”季琉璃緊皺着眉頭說道。“要是你真的介意銀子的問題,那就當今日與飛雪做衣裳的銀子是我提前借給你的,等下月發了月銀你再還給我便是。”
穆飛霓愣了愣,隨即欣然笑了。“嗯嗯,就按季大夫說的辦吧。”穆飛霓這才伸手接過了秀兒一直遞在她眼前的銀票,將銀票小心翼翼的折放到自己的懷中。“那我這就去叫上飛雪出門。”
見穆飛霓已經轉身出了內堂的偏門往後院走去,季琉璃看着仍站在內堂的田小蜜、袁媛媛、崔依依三人。“小蜜,媛媛,你們就暫時回家收拾東西吧,不過在下午四時之前必須回到醫館,至於依依,你就回後院打掃自己要住的那間屋子。”
“是,季大夫。”田小蜜微微一笑。
“知道了,季大夫。”袁媛媛應道。
“好,六梨大夫。”崔依依頷了頷首。
接着,田小蜜、袁媛媛二人齊齊往醫館正堂那邊走去,而崔依依則是走向了後院。
整間屋子,頓時只剩下被點了穴道平躺在躺椅上的霍漣漪及站在躺椅邊的季琉璃、秀兒二人。
“好了,該看看漣漪的情況了,真不知道她的雙眼爲何會突然疼得這麼厲害,明明不久前還好好的。”季琉璃彎下身子用手指撐開了霍漣漪雙眼的眼皮仔細查看霍漣漪雙眼的狀況,但下一瞬,季琉璃突然瞪大了雙眼。“這秀兒,你快來看。”
“怎麼了?”秀兒彎身湊近了霍漣漪的雙眼,可卻也是吃了一驚。“竟然恢復原樣了!”
“是啊,剛剛還是通紅的雙眼,現在又怎麼會恢復原樣呢?”季琉璃有些摸不着頭腦。“縱使我看了不少醫書也診過不少傷患病患或中了各種毒藥之人,卻從未見如此奇特的現象,不行,我還是要再給漣漪號個脈。”
季琉璃側身坐在了躺椅邊,伸手號住了霍漣漪的命脈。
好半晌,季琉璃緊皺着眉頭。“漣漪的脈象沒變,還是先前的脈象,看來這下要號一下漣漪的暗脈了。”
“暗脈?”秀兒一臉茫然的看着季琉璃。“暗脈是什麼脈?號脈不就是隻號命脈嗎?”
“暗脈,顧名思義就是隱藏的脈象,當我在遇到有人脈象沒有問題或者問題不大卻身體有很嚴重的反應之時,我就會通過號這個暗脈來確定患者的情況,不過由於號暗脈會很費神,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時我是絕不會去觸碰患者的暗脈的。”季琉璃簡單的給秀兒解釋了一下。“暗脈的位置,就在我現在手下的位置,咱們一般爲患者號脈的位置是叫命脈沒錯,但命脈又稱作爲命脈,是很容易就能號出來脈象的位置,而暗脈非常不容易被號出脈象,所以知道暗脈的人也少之又少,奶奶逝去前不久說過,這世上會號暗脈的人就只有她與我兩個人了,如今奶奶去世,也就只剩我一個人知道如何號暗脈了,並且,我開設醫館的原因,就是想讓更多的人知道暗脈的位置且能夠遊刃有餘的通過暗脈來判定患者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