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珠釵店掌櫃連聲應道,緊接着便將季琉璃放到櫃檯上的那三根珠釵收到了櫃檯下方,且把三根珠釵分別放入了不同的木質珠釵盒當中。
一一將木盒給放回了櫃檯之上,再將三個小木盒一起放入一個更大的木盒當中。
就在珠釵店掌櫃蓋上了大木盒的木蓋準備再進行一番更復雜的包裝時,卻被季琉璃的聲音給阻止了。
“等等,掌櫃的。”季琉璃又俯身自櫃檯前方約莫二十對的耳墜當中取出了其中兩對,交到了珠釵店掌櫃的手中。“我還要這兩對耳墜。”
“我立馬給您包起來。”珠釵店掌櫃拿穩了手上的兩對耳墜,又拿出了兩個小巧的木盒將耳墜分別放入其中,待三將這兩個放着耳墜的小木盒也放入剛剛的大木盒之中時,珠釵店老闆倒是沒有再急着打包大木盒,而是看向了季琉璃身旁的秀兒。“敢問這位姑娘需要些什麼呢?”
秀兒的視線在櫃檯前的諸多首飾中來回遊移,從中挑選了一根自己看着最順眼的珠釵,遞給了珠釵店掌櫃。“我就要這一根,包起來吧。”
季琉璃見秀兒只選了一根珠釵便不再要其他,不禁有些疑惑。“秀兒,這麼多珠釵呢,你怎麼就選一根?”
“不瞞璃姑娘,我亦是習武之人,戴這些東西太過累贅,不方便。”秀兒如是說道,她的確是不愛戴首飾,雖然她在高麗國時有成百上千套首飾,但戴過的首飾卻用十根手指頭都數的過來。
“原來如此。”季琉璃恍然大悟地頷了頷首,但下一瞬,在意識到了自己聽到秀兒說是習武之人時不禁驚呼。“天哪,秀兒,你不僅會醫術,還會武功,太厲害了!”
“嗯,我會武。”秀兒輕笑着。
季琉璃趕緊雙手扯住秀兒的衣袖,懇求道。“那你有空得教教我呀,秀兒,我最羨慕會武之人了,如果我會了武,那麼就不會再害怕壞人,也不必老是被人保護,還能親自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真是好啊。”
“不行,暫時不能教你習武。”秀兒斬釘截鐵的拒絕了教季琉璃習武一事,以季琉璃現在懷有身孕的情況來說,自然是萬萬不適合學武的。
“啊?爲什麼呀?爲什麼不能教我習武?還有暫時,暫時又是多久?”季琉璃刨根問底的想要知道秀兒爲何會說‘暫時不能教你習武’這句話。
秀兒爲了避免季琉璃再繼續追問,乾脆的給季琉璃解釋了一番。“別激動,別激動,我的意思是等你生下孩子且調養好身子後再教你習武,你現在懷着孕,如何習武?”
季琉璃略顯無語的撇了撇脣角。“你早這麼說不就得了,我還以爲你是不願意教我習武才找的託詞呢。”
在季琉璃、秀兒話題告一段落時,珠釵店掌櫃將打包得精美雅緻的大木盒遞給了秀兒。“二位姑娘,你們的東西已經包好了,請拿好。”
要是問他爲何會直接將木盒遞給了秀兒而不是季琉璃,那是因爲他聽見了秀兒稱季琉璃懷了身孕。
他是過來人,知道孕婦不宜幹粗活、拿重物,所以纔會將拎在手中頗有分量的大木盒交給秀兒。
見秀兒接過了大木盒,季琉璃便詢問着。“掌櫃的,一共多少銀兩?”
“回姑娘,您二人選的都是便宜的珠釵,這珍珠耳墜與翡翠耳墜總共加起來也不過才三十兩銀子,再加上珠釵,一共是四十五兩銀子。”珠釵店老闆有條不紊的給季琉璃報着價,但他報的珠釵價與耳墜的價格均是砍了一半售價之後的價格。
相比於他得到的六千多兩銀錢,這幾十兩銀子並不算什麼,就當是他答謝眼前這二位姑娘的謝禮吧。
“好。”季琉璃自袖籠間掏出了之前在成衣鋪裡定製衣裙時剩下的碎銀子,數了四十五兩銀子放在櫃檯上。“這是四十五兩。”
“那二位姑娘慢走,恕不遠送。”珠釵店掌管朝着季琉璃、秀兒二人點頭致意道。“二位姑娘有空請定要常來。”
“一定,一定。”季琉璃笑容燦爛的應了珠釵店老闆的話,然後便牽着秀兒並未提着大木盒的那隻手往珠釵店正門位置走去,直到步下了珠釵店門前的高階站在街道上,季琉璃這纔想起了一件事情。“啊,對了,秀兒,我先前試衣裙的時候你說的美中不足是什麼來着?”
“你不說我都忘了跟你解釋了。”秀兒這時倒也不再繼續賣關子,而是直言道。“我所說的‘美中的不足’指的就是你還未爲自己梳妝打扮,所以無論是珠釵還是脂粉,都是爲了要幫你彌補那份不足而做的準備。”
“這樣啊。”季琉璃如夢初醒般的點點頭,於是便拉着秀兒加快了腳步在集市中更熱鬧且人羣更密集的鬧市中穿梭前行。“那咱們快點去買脂粉吧。”
大約過了小半炷香的時間。
“璃姑娘,璃姑娘!”秀兒驟然停下了腳步,也順手將像是無頭蒼蠅般往前直衝的季琉璃給一把拉着。“你別光顧着橫衝直撞,脂粉店已經過了。”
“過了?”季琉璃一臉茫然轉過身東張西望的搜尋着秀兒所說的脂粉店,卻始終無所獲。“我沒看見啊,哪兒呢?”
“在那兒呢。”秀兒擡起手臂用指尖指着身後不遠處的一家飄散着若有若無的各種香氣的店鋪,念着店鋪的名字。“媚娘制香坊。”
“媚娘制香坊?”季琉璃不由得偏着腦袋疑惑地詢問着秀兒。“秀兒,制香坊便是脂粉店嗎?”
“對。”秀兒輕輕點了點頭。“制香,是製作香粉之意,香粉分爲乾粉、溼粉兩種,而胭脂、水粉還有其他的妝粉皆各有幹、溼兩種,乾粉適合於臉上易出汗、出油的女子使用,而溼粉則是適合臉上皮膚乾燥的女子使用,但若是像咱倆這樣不幹不油的膚質,則是不限定使用乾粉還是溼粉,選擇喜歡的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