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在這破舊小木屋中怒吼了好幾聲卻仍得不到青峰迴應,先前跟在青峰身後才找到這座小木屋的青泳不禁皺起了眉頭,難道剛纔是他認錯人了?
有了認錯人的想法,青泳掏出袖籠中火摺子照亮眼前的黑暗,在火摺子光芒的範圍之內,青泳看到了他正前方的一張破舊小木桌。
小木桌桌面上的東西不多,僅有有一隻被包在荷葉當中的乳黃色烤野雞、一盞未被點燃的油燈以及一支火摺子而已。
那支火摺子,跟他手上一模一樣,皆是底部刻着一朵綻放薔薇花圖案,乃是千凰殺手人手一支的專用火摺子。
果然,他沒認錯人,那個人絕對就是青峰沒錯。
餘光瞥到了右側一扇大敞開着的簡陋木窗,青泳右眉一挑。“該不會是知道我來了就跳窗逃了吧?”
躲在木門後方的青峰在聽了青泳的話後嘴角一陣抽搐,他纔沒有跳窗逃呢!他就在門後躲着呢!
青泳將視線自木窗上收回,往前幾步彎身用手上火摺子燃起的火苗點燃小方桌上的油燈芯。
待油燈芯燃起火苗,青泳熄滅了火摺子的火把火摺子收回了袖籠中後才藉着油燈不強不弱的光芒將小木屋內再簡單不過的陳設納入眼底。
小木屋內,除了先前所看到的破舊小木桌及小木桌周圍的四把小方凳就只有更靠小木屋裡側的那張看着就好像下一瞬就會垮塌的簡陋木牀。
而木牀之上平鋪着兩層在冬日裡異常單薄的被褥,其中一牀墨黑色無底紋的棉被褥應該是鋪在身底的墊被,那另外一牀被褥莫非青峰這幾天入夜都只是蓋着一層薄被入睡?
青峰就是爲了逃避之前強吻他青泳一事才選擇了在這處破小木屋中躲着的嗎?
想到這裡,青泳突然覺得心中一痛,不由得苦笑道。“呵呵呵,青峰,你是因爲後悔吻了我纔不敢面對我嗎?爲了躲我你竟然甘願在這樣破舊的小木屋中住了這麼多天呵呵呵,我想我是懂你希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想法了,那就這樣吧,我走了。”
說完話,青泳俯身輕輕一口氣吹熄面前小方桌上燃起的油燈火苗,破舊的小木屋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臉上帶有苦澀笑意的青泳想要當做他今日未曾來到過此處,轉過身往木門的方向邁開略顯沉重的腳步。
可就在青泳快要走出小木屋之際,一隻強有力的大掌扯住了他的手腕帶着他旋了個身後將他牢牢地按在了身後小木屋的屋壁上。
青泳對突如其來的攻勢還沒來得及反應,便只覺得有一具極爲火熱的身軀緊貼着他,而更讓青泳沒想到的是自己的脣竟然在下一瞬被別人給奪了去。
這冰冷的氣息,這熾熱的身軀,這霸道的索吻方式所有的一切青泳都覺得是那麼的熟悉,他面前的人若不是那個消失了好幾天的青峰又會是誰呢?
而索吻的一方在感到懷中的人壓根就沒有任何反應時不由得一惱,狠狠地咬了一口青泳的下脣以懲戒青泳在這個時候的不專心。
脣上劇烈的疼痛讓青泳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嘶”
呼吸逐漸急促的青峰緩緩推開青泳的脣畔,鬆開青泳的左手腕,青峰的右手自青泳的脖頸後方與小木屋屋壁見穿過,將青泳的臉頰緊緊按在胸膛之上後才強壓下心頭的慾念問道。“你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完全沒有想要回答青峰的打算,青泳趴在青峰不斷起伏着的胸膛之上沉默不語。
不是他矯情,而是一想到他剛剛在這小木屋內所說的一切都被青峰給聽了去他就覺得有些惱怒。
這個青峰,明明就躲在小木屋裡卻故意隱藏氣息與身形不被他發現,直到他轉身想要離開時竟然一把扯過他就開始強吻混蛋!真是混蛋!
青泳的雙手迅速上移,抵在青峰的胸膛上,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了青峰的身子,加大了與青峰間的距離,惱羞成怒道。“青峰!你個混蛋!我”
不待青泳說完,青峰雙手鉗制住青泳的雙肩後便又低頭封住了青泳這雙向來得理不饒人的殷紅薄脣。
“”青泳滿臉無語地被強迫着在這昏暗的月光之下注視着青峰英俊的側臉,他平常雖然武功處於劣勢,但憑着巧舌能辯這個有點也算是能夠在與一些人的較量上化險爲夷。
可他能言善辯的這項優點在青峰的面前怎麼就一點兒用處也發揮不上呢?
不,不是他在青峰面前不好意思說話,而是這青峰完全不等他說完話就就把他的話給吻了回去。
“唔唔唔放開我!!!”青泳擡起右膝就毫不留情地擊向青峰的命根子。
還好青峰早有預感,雙膝一夾就將青泳的右腿夾在了雙腿之間,而青峰原本掌握在青泳細頸後方的手掌則是下移三寸,瞬間匯內力於指尖封住了青泳身上的內力讓青泳在接下來的三天內不能動武。
“嗯哼。”青泳悶哼一聲,雖然不知道青峰是點了他的什麼穴道,但身上被青峰封住的那個穴道所產生的刺痛感讓青泳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再次退開了青泳的脣畔,青峰將他的脣移到了青泳的耳側邪笑道。“青泳,原本我打算等到我靜下心來當做沒有吻過你或者是想好計劃該怎樣與你日久生情後纔回到卿王府的,現下你竟然在我對你的慾念還沒有冷靜下來的時候主動送上門兒來,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青泳頓時瞪大雙眼像是見鬼了似的看着青峰,這個青峰的意思該不會是青泳趕緊提升自己的內力想要自青峰的懷中脫逃而出,可他卻發現他的內力好像沉入了無底深淵一般,對他的召喚毫無迴應。
想起了青峰剛剛點了他穴道的那個舉動,青泳霎時愣在當場,待回過神來後才咬牙切齒地責問着青影。“你個混蛋,該不會是封了我的穴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