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定了的是你!”伴隨着一聲仰天長嘯,青釉的身影出現在了青峰的身側,用手中還滴着鮮血的長劍挑開了蒙面男子手中的長鞭。
蒙面男子手一鬆,長鞭便被青釉劍身的力道給高高拋起,掛在了右側的樹頭上。
“回來得真及時。”青峰朝着青釉點頭致意,鄭重其事地將對抗敵人的任務交給了青釉。“這個人就交給你了,我這個貼身暗衛改去守護着璃主子了。”
話音剛落,青峰便不顧義氣地飛身到了涼亭之中,站到了季琉璃的身側。
“……”青釉嘴角微微抽搐,早知道他回到雷霆院中的時候就該直接落在涼亭中守護季琉璃,他幹嘛一時起意來幫這個平常就挺忘恩負義的青峰?
青釉只能無奈地搖搖頭,認命地對上了眼前的黑衣人。
青峰的這一方被青釉給頂替了,青泳的那一方同樣也來了一個幫手。
剛回到雷霆院的青狐站在屋檐上俯瞰着地面上的青泳及另一個蒙面人,見青泳腹部已被鮮血染紅,青狐飛身而下落到了青泳的前方,張開雙臂護住身後的青泳。“青泳,你退下。”
青泳雖說是雷霆院中的明衛,可身手可以說是明衛、暗衛中最差的一個,讓青泳與來敵打鬥本來就是一件比較不靠譜的事情,如果先前不是與青峰交換了對手,恐怕現在就不只是腹部受傷這麼簡單了。
“謝了,青狐。”青泳毫不猶豫地便退回了涼亭中,把與黑衣人交戰的艱鉅任務交給了青狐。
季琉璃見青泳來到了自己身邊,伸手招呼着青泳在圓凳上坐下。“青泳,坐下。我給你療傷。”
“不用麻煩了,璃主子。”青泳客氣地拒絕了季琉璃的治療,儘管季琉璃之前說會幫他們療傷,但季琉璃畢竟是主子,他怎麼敢勞煩季琉璃呢?“這麼點兒小傷,等青凰回來了讓他給我包紮包紮就是。”
季琉璃也不惱青泳的拒絕,只是再次詢問了青泳的意思。“你確定?”
“是的。”青泳點點頭。他真的不想勞煩季琉璃。
“既然你不願意讓我給你療傷。我也就不勉強你了。”季琉璃表示理解地笑了笑,轉過身端起那碗還沒有冷透的雞湯又喝上了一口,語重心長的道。“但願弄傷你腹部的那把刀上沒有塗毒啊~~”
聽到季琉璃的說法後青泳身子一僵。趕緊一屁股坐在季琉璃的身旁,嚴肅且認真地拜託着季琉璃。“有勞璃主子了!”
“真乖~”季琉璃像是摸小動物一般地輕輕撫了撫青泳腦後只是簡單的固定了一下的飄逸長髮,隨後看向了一旁的青峰。“青峰,把你手裡的長劍借我一下。”
“璃主子。刀劍無眼。”青峰擔心軟劍會傷到季琉璃。“你想要做什麼就讓屬下代勞吧。”
“也行。”季琉璃指了指青泳腹部被鮮血染紅的那條腰帶。“腰帶不好解,幫我把腰帶弄開。”
青峰提着手中的長劍走到了青泳的身後。用軟劍的劍鋒割開了青泳的腰帶。
季琉璃伸手取下已被割開的腰帶,再用手分開了青泳身上的外袍,撩起青泳好幾層裡衫推到青泳的胸前位置。“抓住。”
青泳擡手準備抓住胸前的幾層裡衫,卻被季琉璃用手打開。
青泳就納悶兒了。不是讓他抓住裡衫嗎?怎麼又把他的手拍開了?
“青峰,你抓。”季琉璃擡頭看着青泳身後的青峰。“你再往前一步,讓青泳的身子靠在你身上。不然我不好給他包紮。”
“……”青峰無語,走上前給青泳當起了人肉靠墊。
不過。在這裡當人肉靠墊總比與黑衣人打鬥要好得多吧?
他雖然武藝高強,卻是最不喜歡打鬥的一個人,也不喜歡殺人,所以他所有的武器、暗器上抹得全都是迷藥而非毒藥。
但若是情勢所迫,他必須殺人的話,他當然也是毫不心慈手軟,因爲他有保護主子的使命不是嗎?
青峰擡手接過了季琉璃手中的屬於青泳的幾層被血液浸溼的裡衫,無趣地看着左右兩側打鬥的幾人。
季琉璃整個人就好像是一個萬能的百寶袋,自懷中掏出了一樣又一樣可以治療傷口的東西。
季琉璃先是掏出了一個小瓷瓶,將小瓷瓶中的液體盡數倒在了青泳受了刀傷的腹部。
“嘶。”青泳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用問也知道季琉璃倒在他傷口上的透明液體就是上等女兒紅了,平常最愛喝女兒紅的他怎麼可能會不識得女兒紅的味道呢?
“……”季琉璃見青泳疼得齜牙咧嘴,便又從懷中掏出一個紅色的小瓷瓶遞到青泳手中。“喝下去,止疼湯藥。”
青泳忍住腹部的疼痛接過了季琉璃手中的小瓷瓶,拔出瓶塞,將止疼湯藥一飲而盡。
季琉璃再次將手探進懷中,取出了一捆針線開始穿針引線。
待季琉璃慢吞吞的穿好針,青泳所喝下的止疼湯藥也起了作用,季琉璃便徑自替青泳縫起長長的傷口。
在季琉璃專心致志地爲青泳縫傷口時,看着涼亭外打鬥場景的青峰則是又看到了院中出現一個黑衣人,剛想出聲,眼角瞄到了右側屋檐上也站着一個熟悉的人影,便乖乖地扮演着人肉靠墊的角色。
屋檐上的一個黃袍男子分身而下,擋住了第三名黑衣人想要往涼亭衝去的腳步。“來者何人!”
“該死!”黑衣人低咒一聲,趕緊飛身躍起,幾個跳躍之下就不見了蹤影。
黃袍男子緊盯着黑衣人離去的身影,也不動身去追,只是蹲下身子將那名黑衣人遺落在這裡的東西撿起,放入懷中。
黃袍男子飛身又躍上了屋檐,站在了先前所站的那個位置。
雷霆院中打鬥了許久的兩名黑衣人在青釉、青狐的最後一個攻勢下齊齊倒在了地面上,狂喘着粗氣。
青釉、青狐二人提着黑衣人的衣襟向彼此走去,待將兩個黑衣人丟在一堆,青釉手中的長劍架在了其中一名黑衣人的頸側。“說吧,你們是什麼人?剛纔那個逃走的又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