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季琉璃不敢相信世間還有這種手足相殘的事情,難道就不能和平共處、相親相愛嗎?
“你放心,蒼與雅雅是站在卿這邊的。”金明朗見季琉璃手中的茶杯空了,便拎起茶壺替季琉璃倒了滿滿一杯滾燙的茶水。
手心又變得溫暖,季琉璃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滿足的笑容,向金明朗道謝。“謝謝。”
金明朗搖搖頭,意爲讓季琉璃不這麼客氣,但他還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誡季琉璃。“不過璃兒,離蒼的正妃遠一點。”
“爲什麼?”季琉璃對金明朗的這句話百思不得其解。“既然你說蒼是好人,爲何要我離他的正妃遠一點?”
“就是那個對卿哥哥癡心妄想的人?”季琉璃內心鬆了一口氣,原來那個安秋語已經嫁做人婦了啊,那她就安心了。
……等等,她爲什麼會覺得安心?
“對!”金明朗緊皺起眉頭,對那個女人的手段是不敢恭維。“安秋語見不得卿對任何一個人好,像我……四年半來都已經數不清被安秋語派來的殺手追殺的次數了。”
季琉璃有些懷疑金明朗話中的真實性,安秋語有這麼壞嗎?他不是還好端端地坐在這裡嗎?“可你毫髮無損啊。”
“要不是有卿去邊境前留給我的幾個身手不凡的暗衛。我早就死無全屍了。”金明朗想想都還覺得後怕,若是耶律卿走之前沒有留下暗衛,那他現在就不會安然無恙地坐在這裡了。
“……”季琉璃靜默片刻。仍然無法相信金明朗的話,一個柔弱女子能有多大能耐派人去追殺金明朗?
“看來你不信啊,沒辦法了,我叫人證來。”金明朗凌空輕聲一喚。“青媌。”
一個身穿粉色長裙的清秀女子出現在衆人眼前,面無表情地雙手抱拳。“在。”
“!!!”季琉璃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美麗女子,這女子……剛纔是從屋檐上飛下來的。
那長裙飄飄的模樣,真是猶如天仙下凡一般。
金明朗伸手指着身旁的季琉璃。“給他講講。我這四年半來遇到過多少次追殺。”
“五百四十八次。”青媌不苟言笑地報出了一個準確的數字。“平均三天一次。”
“再給他講講,是誰派人來追殺我的。”金明朗收回手指,徑自倒了一杯熱茶喝一口潤潤喉。
青媌冷冷地說出幕後主使的名字。“安秋語。”
要不是金少爺不允許。她青媌早就按耐不住地殺了那個徒生事端的女人了。
“你可以退下了。”金明朗擺擺手,示意青媌退下。
“是。”青媌在朝着耶律卿、季琉璃二人輕輕頷首告別後便又飛身回到了屋檐上隱藏住身形。
“信了?”金明朗偏頭看着季琉璃,伸手戳了戳季琉璃肉嘟嘟的臉頰,在接到耶律卿的一抹充滿警告意味的眼神後。金明朗雖心有不甘。卻還是收回了手。
“信了。”季琉璃艱難地嚥了嚥唾沫,都有人出來證實金明朗所言非虛了,她能不信嗎?
耶律卿看着季琉璃的表情不禁搖頭失笑,但在下一瞬便收起了笑意。“有人來了。”
剎那間變回了那個妖嬈嫵媚的溫柔男寵的金明朗這下光明正大地伸手捏了捏季琉璃軟嫩嫩的臉頰。“卿~~這璃兒原來是你帶回來的另一個男寵啊,眉清目秀的,真是討人喜歡呀。”
“!!!”季琉璃一愣,金明朗這是想讓旁人以爲她也是男寵?反應過來的季琉璃也學着金明朗的嗲聲嗲氣與嬌羞。“朗哥哥過獎了。”
“喲,終於叫奴家朗哥哥了。真是乖巧。”金明朗眉開眼笑地鬆開捏住季琉璃臉頰的手,改握住季琉璃柔軟滑嫩的小手。“以後咱倆好好相處哦。璃兒。”
“嗯。”季琉璃微笑着點點頭,卻沒有自金明朗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掌,不是她欣然接受除耶律卿以外的男人的觸摸,而是……金明朗的手掌,讓她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身穿黑色長袍的年輕男子走到涼亭前方後駐足,向涼亭中的耶律卿作揖。“屬下青釉拜見主子。”
金明朗一見來人是青釉,便朝着天空翻了個好看的白眼。“原來是青釉啊,我還以爲又是那些個細作呢。”
青釉無視了金明朗,繼續說話。“稟王爺,四王爺、四王妃來訪。”
“我的乖乖,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金明朗頓覺頭疼地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提議着讓季琉璃躲起來。“璃兒,那小賤婦來了,你快躲起來。”
若是讓安秋語瞧見耶律卿的身邊多了個季琉璃那就糟了,安秋語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爲什麼要躲?”季琉璃邪邪一笑,她可不怕安秋語。“我不怕她,她心狠,我手也不軟,別忘了我可是醫術高明的大夫,身上能防身的藥粉多得是,例如合歡散、迷藥、瘙癢粉。”
“你這都是一些小伎倆啊。”金明朗挑着眉頭看着季琉璃,這些東西能管什麼用?
“我還有這個。”季琉璃從右手袖籠中掏出一個掌心大小的小藥包,洋洋自得地道出了手中藥包中藥粉的名字。“五毒斷魂散。”
“嘶。”瞪大雙眼的金明朗倒吸一口涼氣,不甚滿意地對着小藥包仔細觀摩。“這東西真不錯。”
“朗哥哥喜歡就給你一包吧。”季琉璃大方地將手中的五毒斷魂散遞到了金明朗的手中,負責地將使用方法告訴金明朗。“混入水中、飯菜中讓人喝下是最直接致命的方法,或是用水將藥粉化開之後將匕首之類的武器浸在水中,只要劃破那人的皮膚就可在三天之內致那人與死地,其中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在你危難關頭直接撕開藥包將藥粉撒出去,藥粉便會順着那幾人的呼吸進入他們的體內,當場可斃命。”
金明朗接過藥包後不免擔憂地看着季琉璃。“這藥粉給我了,那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