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晴就趁着這機會將一塊白布塞入了晉王的嘴巴里。
顧悠悠收了針,擦拭着額頭上的汗珠,對奄奄一息的晉王道:“晉王殿下,你這病發病快,去得也快。您放心,只要讓民女爲您施針三次就可以痊癒了,明天和後天,你看您若是方便呢,就到濟生堂裡來找民女就診。您也知道,濟生堂的規矩是不輕易出診的,今天就算了,民女不能因爲您而亂了規矩。”
晉王正死魚眼一樣瞪着顧悠悠。
顧悠悠沒在理會他,而是對林淺晴說:“妹子,你家王爺這病可拖不得,用針是會有些疼,但不能不用。不然,晉王府可就斷後了。”
一聽這話,晉王那雙眼睛裡幾乎要飛出刀子來。
林淺晴認真的點點頭,說:“明天我一定勸着晉王去濟生堂找表姐,他若是不去,我就告訴皇后娘娘去。”
面對子孫問題,皇后娘娘緊張得很。
等到顧悠悠走後,感覺身體不太對的晉王立馬就宣了太醫,還讓得知此事的人通通封口。
太醫診完脈後,大吃一驚,驚得不敢說話。
“本王這身子是怎麼回事?”晉王面色不善的瞪着太醫。
老太醫跪在地上,冒出大把的汗,道:“晉王殿下,您……您可感覺房事力不從心?”
……晉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從被顧悠悠扎過之後他又沒試過,又怎麼知道?
只是他是覺得不太對勁兒,好像……軟綿綿的起不來?
太醫大汗淋漓的說:“老臣才疏學淺,從未見過晉王殿下這種病症,實在是無可奈何。不如晉王殿下讓老臣先回太醫院裡,和許太醫他們好好商議,再……”
“不用了。”晉王怒氣衝衝的打斷,道:“回去吧,記住,這件事不能泄露出去半個字。”
這麼丟人的事怎麼能吵得大家都知道?
太醫忙道:“是是,不敢,老臣不敢。”
晉王知道自己這是被顧悠悠給耍了,她定是看出自己根本沒病,卻將自己扎出了病。
偏偏還是這種……讓他難以啓齒的病。
如此一來,就算自己找上她的麻煩,拿這種病去說,那也丟盡了臉。
偏偏他晉王是個要臉的人,丟不起這個臉。
所以只能吃個啞巴虧?
所以他明天后天還得去濟生堂裡,讓她再扎針,不然,就一輩子硬不起來了?
好個顧悠悠,果真是厲害得很。
……
婚事定的日子比較近,禮部忙裡忙外的頭疼不已。
倒不是國庫沒銀子,出不起聘禮,主要是皇子公主們婚嫁,用上些什麼東西,那都是要讓皇后過目的。
在大皇子還未回朝之前,晉王纔是大皇子,又是嫡出。
作爲皇后唯一的兒子,他的親,用的都是最好的,皇后也樂意。他雖然不是太子,因爲是嫡出的長子,對方的新娘子身份也足夠的高貴,所以晉王娶妻時用的東西都是按照太子娶正妃的標準來的。
秦王是庶出,被壓了一頭實屬正常,沒人會說什麼。
可如今靳子衿回朝,他纔是正經嫡出的大皇子。他給出的聘禮又當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