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哪裡是幹這些話的料啊,不旦擺得不好,反而還倒塌一地。
漆黑的木炭將香椿淡黃色的繡花鞋面都弄髒了,氣得她破口大罵。
“你是那一家送碳的,怎麼蠢成這樣子?擺放個木炭你都放不好,乾脆做別這營生了。”
那時在岐山,就是這個丫頭拿着掃把攆自己的,魯譽嘴角勾起一絲笑,心生一計,忙道:“哎喲,這位姑娘,瞧您說得,我們這是小本生意,賺的是辛苦錢,不做這營生小的該餓死了。來來,我把您這鞋面給擦擦。”
他那一手的黑灰,抓着香椿的鞋子一個勁兒的擦,給她越擦越髒,幾下就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
香椿爭得快哭了,大喊道:“滾開,誰要你擦了,啊,你放開我……”
“哎喲,不好意思啊姑娘!”魯譽將雙手舉起來。
可是他這突然一放手,香椿站立不穩,立馬就向後倒了去。
這下倒進那黑漆漆的木炭堆裡,別說鞋子,那一身淡黃色的衣服也不能倖免,衣服上,臉上,還都是黑糊糊的碳灰。
這次香椿是真哭了,大喊道:“你……你給我等着。”
她急衝衝的跑出了地窖去找顧悠悠去。
香椿的樣子實在太狼狽,偏偏她今天穿着一身淡黃色的衣衫,抹上了碳灰後,實在明顯得不能忽視。
“到底怎麼回事,你先別急着哭,好好說。”
“嗚嗚,都是那送木炭的,笨手笨腳的,表小姐,您跟管事的說說去,叫他們別給那送木炭的銀子。一點兒小事都做不好,乾脆別幹了。”
顧悠悠覺得她這是言重了,人家大冬天的送木炭,賺的都是辛苦錢。
這麼冷的天,說不定人家一大家子就等着這點兒銀子過日子呢,這丫頭。
“那人被你扣下了?”顧悠悠問。
“是啊,奴婢讓他在地窖裡等着。”
看着香椿慘不忍睹的一身衣服,顧悠悠把想說她的話都收了回來,道:“你先去換身衣服吧,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她是十分好奇,怎麼會弄得一身都是灰?
地窖裡,魯譽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呆着,看到熟悉的人進了地窖他笑了起來。
就知道顧悠悠會來。
顧悠悠見着這送木炭的小夥子長得倒是老實巴交的,只是那眼神看起來並不如他的外表那麼憨厚,倒是機靈得咕嚕嚕轉。
她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地面,指着那些木炭道:“你們就是這麼送炭的?”
看來香椿並沒有一味的冤枉他,此人做事的態度就不行。就算你是不小心纔沒弄好,那麼這久了,你也不應該坐牆根閒着,也不知道麻溜的將顧客的東西弄好。
顧悠悠目光沉着,不是太好看。
那廂,小夥子的表情也越發怪異起來,似笑非笑的盯着顧悠悠,那模樣還有些眼熟。
顧悠悠突然覺得這不是一個送炭的老實人該有的樣子,目光更沉,且將手放進了袖子裡。
要是這傢伙敢怎麼樣的話,她就拿針來扎死他。
“你是誰?”顧悠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