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靳子衿已經彎下身去查看那些猴子的屍體。
有本地的水兵就說了:“我剛入水師的時候來過一次這座島,當時好奇,同幾個同伴打算上山去看看,但剛上一半就遇上了這些猴子。
有幾個同伴被這些猴子打落了懸崖摔死了,還有幾個被猴子抓傷,那傷口怎麼也好不了,活生生凍死了,我是運氣好才逃了回來。”
“凍死?”肖錦炎抓住了這個重點,“怎麼會凍死?”
那水兵道:“不錯,的確是凍死的,這些猴子抓子上有毒,中毒的人傷口會逐漸凍傷,等毒氣入體,整個人都會結冰,然後就凍死了。”
那被強行抓來的倒黴車伕谷雲兮嚇得臉都白了,忙道:“幾位官爺,我就是個趕車的,這麼高的山我爬不上去啊,你們要不就饒了我吧,我去船上等你們。”
肖錦炎嘿嘿笑了起來,拍着谷雲兮的肩膀低聲道:“你怕啊?”
谷雲兮忙不迭的點頭,他就一個小老百姓,老老實實的趕車賺幾個小錢,招誰惹誰了啊,怎麼就惹上了這些人?
“你怕也得去啊,別忘了給你下毒的那個女子已經上去了,人家以前可是正二八經的大家閨秀,她們都能爬上去,你可別說你個有手有腳的大男人不敢?要真是這樣,你也別去拿解藥了,直接跳海里淹死算了,省得給男人丟臉。”
自從谷雲兮向他們這些官爺訴苦,將瑟西一路上怎麼給他下毒,又怎麼威脅他不眠不休的趕車說出來後,那肖錦炎就無比的鄙視他。
一個大男人被一個閨中小姐欺負成這樣子,真夠窩囊的。
“女子?”谷雲兮則是一臉的震驚。
心道:他說的女子該不會是瑟西吧?
那麼彪悍,怎麼可能是女子?
肖錦炎笑哼一聲,沒再理他,而是蹲下身,與靳子衿一同看那些猴子的屍體。
“表哥,可看出什麼來了?”
靳子衿神色凝重,道:“寒氣很重,血比普通的死屍要涼得多。”
肖錦炎微微一驚,伸手去摸那血。
“別動!”靳子衿將他的手抓住,道:“血裡也有毒。”
“摸不得?”肖錦炎驚訝的道。
靳子衿輕輕搖頭,說:“身上沒有傷口就不會致命,到底是有毒,最好不要碰到。”
“那你怎麼還摸?”
“我的體質不一樣,不怕這毒。”
肖錦炎啞然。
幾個海兵看到這滿地的屍體都有些發怵,但當着靳子衿與肖錦炎的面,卻又不好說。
他們在大將軍可是說了,出海期間,讓他們聽他們兩的,他們害怕不敢上那山,要是他們執意要上山,這可怎麼辦?
有人輕輕推了推方纔大膽說話的人,他當年是見識過那些猴子的可怕之處的,所以再次大起膽子進言。
“兩位將軍,這山不過半,那些猴子就不會下來。咱們在下面倒是安全,可是到那上面……”
肖錦炎笑道:“我們正是要去那上面。”
衆人身體狠狠的抽了抽。
“可是從來沒有人敢上去,漁民們到這島上休息,都只是在下面休息,從不敢上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