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錦炎推開一間,裡面一樣沒有人,好好的。
再推第三間,裡面的門反鎖着。
他對靳子衿道:“表哥,這裡。”
靳子衿迅速過來,敲了敲門。
裡面住着的谷雲兮正在睡覺,他累了一路,終於可以想怎麼睡就怎麼睡了。
他嚴重需要補覺。
此時被敲門聲驚醒,這讓他十分不爽。
“誰啊!”
這語氣自然是不太好的,肖錦炎聽到一個陌生的男子聲音,偷偷瞄了一眼自家表哥,發現他沒什麼反應,便又敲了敲門。
屋內的谷雲兮極不情願的起了船,隨便把衣服搭在身上就出來了。
看到兩個氣度不凡的陌生人他顯然是愣住了,問道:“兩位找誰?”
肖錦炎道:“跟你們一起的那幾個人去了哪兒?”
谷雲兮瞌睡徹底醒來,道:“你們是問瑟西?或者是那兩位大夫?”
靳子衿與肖錦炎已然明瞭,將谷雲兮推進了屋,反鎖上了門。
谷雲兮一個激靈,心涼了半截。
看這兩人的架勢不是什麼好人,他們想幹什麼?
他立馬抱頭,道:“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二位好漢饒命啊,我也是被那個,瑟西抓來的,給他們趕馬車的。”
“瑟西是誰?”肖錦炎低着谷雲兮的喉嚨。
靳子衿咳嗽一聲,道:“那是悠悠收在身邊的一個合作伙伴,跟她一起研究那些毒藥解藥的。”
肖錦炎:“……”
他又問谷雲兮,道:“他們去了哪兒?”
“我不知道啊!”
“嗯,不知道?”一把匕首架在他喉嚨上。
谷雲兮嚇出一身汗來,只道是自己真倒黴,他一個趕馬車的,招誰惹誰了這是?
“知……知道,他們出海了,就今晚,說是要去什麼扶桑島!”
靳子衿與肖錦炎面色沉了下來,對望一眼,兩人一同去了東海的將軍府。
深夜有兩位京城來的人造訪,車向元亦是詫異得很。
他穿上了衣服到了前廳,便見着安坐椅子上的靳子衿與肖錦炎。
肖家的肖錦炎他是認得的,只是靳子衿卻不曾見過。
但見着他這氣度……卻是像極了靳氏皇家的人。
他不敢怠慢,與肖錦炎在一塊兒的,他還以爲是秦王殿下。
擡手作揖,問道:“肖將軍,這位是……?”
肖錦炎的品階比車向元低,見着他先行了禮,便知道他有所誤會。
靳子衿的身份不好被外人知道,既然誤會了,他便來個將計就計。
他忙行了個大禮,對車向元道:“車將軍,我與這位靳公了深夜造訪,實乃有事相求。”
肖錦炎簡單的對車向元說明了他們的來意,借了一條船。
那車向元也是一個乾脆的人,當下就讓人去給他們準備了一條能到扶桑島的船隻,還配備了好幾個經驗豐富的開船人以防萬一。
……
彼時,顧悠悠所在的船上,漁民們收了網,這一網,滿載而歸。
是個好兆頭。
漁民們開始張羅着將打上來的魚收起來,然後把用不着的東西往海里丟。
當他們丟那海蟹的時候,顧悠悠那個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