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衿苦笑不得,抓下她的手,道:“再不抱着你,不用你下手我就快毒發了。啊,終於不用吃藥了,快,把衣服脫了,讓我好好涼快涼快。”
顧悠悠:“……”
數月不見,要說的話太多,真是恨不能一氣兒說完。
奈何爲了等他,顧悠悠已經早就困了,所以沒說幾句便哈欠連天的夢了周公。
……
早上起來的時候靳子衿已經不在了,顧悠悠洗漱好,吃了香椿帶來的米粥,便瞧着清陽來了,後面跟着的正是靳子衿。
清陽對顧悠悠道:“顧大夫,大師兄昨個兒回來了,說是要問問你關於師父的事。”
顧悠悠中規中矩的向靳子衿見禮,有些爲難的道:“這事說來話長,真人要是不介意的話,借一步說話。”
靳子衿站得端正,卻也像那麼回事。
側頭向清陽看了一眼,清陽識趣得很,立馬就領着香椿告退。
知道他們走遠了,顧悠悠才忍不住笑了出來:“裝不認識是不是很有意思?”
“調皮。”靳子衿牽着她的手進屋,又說了一句:“倒也機靈!”
窗臺下端詳着他略顯消瘦的臉,道:“這幾個月三清觀裡少你吃食了嗎?都瘦了。”
靳子衿抓下她的手,說:“沒有的事兒,當初在蓮花村的時候****粗茶淡飯不也好好的。只是近來確實事多了些。”
“那月如鏡什麼時候回來?”顧悠悠問道。
“過了年就應該回來了吧,快了。”
“你也真是的,實在不行讓那誰,肖錦炎去辦唄,怎的非得月如鏡才行?”
“他還不能暴露,他的身份,有的事由他出面也不方便,且……近來他自己的事也多。”
顧悠悠挑了挑眉,道:“是不是大皇子大婚遇襲的事?”
靳子衿笑了一下,又嘆了口氣,說:“是啊,他是負責安全的,但還是讓人砸了不少嫁妝,新娘子差點兒也被人劫走了。雖說後來也把事給平了,到底是他失職。”
“我表妹沒事吧?”聽到說新娘子差點兒被劫走,顧悠悠還是有些擔心。
靳子衿道:“對方的意圖不過是要引起大皇子與二皇子之間的內鬥,你表妹自然沒事。”
“引起大皇子與二皇子內鬥?”顧悠悠驚了驚,道:“不是說那件事就是二皇子乾的嗎?他做了初一,大皇子還了他個十五,就因爲這件事,大皇子府邸現在還封着呢。”
靳子衿擡眸看她,戲謔道:“你知道得倒是不少,不過你還真以爲那是二皇子乾的?”
顧悠悠愣了愣,眨巴着眼睛,道:“難道不是他?”
可不是他是誰?不是聽說大皇子最大的敵人就是二皇子嗎?
“難道是你?”
要說要引起大皇子與二皇子的爭鬥,最得利的貌似就是靳子衿了。
“別胡思亂想。”靳子衿沒好氣說:“再想想看,他們鬥起來誰最得利?”見顧悠悠用肯定的目光盯着自己,他又加了一句:“除了我。”
顧悠悠撇過頭,沉默了下來。
如果大皇子與二皇子鬧起來,那勢必是支持他們的黨羽們便要開始明面上較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