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喝醉了。”
林淺晴將搖搖欲墜的靳蕭然扶到牀邊的榻上坐下。
靳蕭然打了個酒嗝,笑道:“是……有些多,不過不耽誤咱們洞房。”
靳家的男人長得都不醜,前年才弱冠的靳蕭然長得十分英俊,從小到大林淺晴見他也好多次,也曾親切的叫他一聲表哥,卻從沒有將他當成男人那般喜歡過。
面對即將發生的洞房,她顯得不知所措。
靳蕭然的臉在她眼前放大,她撇過了頭。
這一瞥,目光正好掃到桌子上放着的一個錦盒,她突然道:“對了,那是我表姐託人給我送來的賀禮,我還沒來得急看呢,表哥,你先坐着,我先看看我表姐送了我什麼。”
靳蕭然撲了個空,面上有些不悅,卻也跟着起身,去看看林淺晴寶貝的賀禮。
“今日收的賀禮夠你看幾天,怎麼偏偏急着看這一件。”
林淺晴一邊拆開盒子上綁着的錦帶,一邊說道:“這是我表姐送的。”
“哪個表姐?”貌似林淺晴的表姐很多啊。
“顧家的表姐。”她說。
靳蕭然面上不悅起來,道:“顧家的那個村姑?濟生堂的大夫?”
若是國公府的表姐也就罷了,也都是自己的表姐妹,卻不想她所稀奇的賀禮是顧家的表姐。
林行義那邊的親戚可都是些地裡乾土活兒的窮親戚。
一個窮親戚,土包子能送出什麼賀禮來讓她這麼寶貝的?
他也想看看。
林淺晴打開了盒子,將裡邊的畫卷拿了現來。
靳蕭然挑了挑眉,說:“這縑帛倒是用的高檔貨,不過在我府上,也算不上什麼好東西,你若是喜歡,該明兒給你送一堆來。”
林淺晴沒有理會他,而是儘快打開那畫卷。
畫中是漆黑一片中閃亮着奇怪的光點兒,對於對宇宙沒有任何瞭解的靳蕭然來說,他完全看不懂。
指着那畫大笑道:“這都是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這就是你那土包子表姐送的畫啊,真是笑死我了……”
林淺晴卻不以爲然,很是寶貝的將畫拿起在屋中四下看,然後選了個合適的位置,將那牆上掛着的一幅名師真品取了下來,再小心翼翼的將顧悠悠送的畫掛了上去。
靳蕭然被她這奇怪的行爲驚了驚,道:“愛妃,你的畫也作得很好啊,你自己畫一張出來豈不比這烏漆麻黑的畫好上百倍千倍,怎的偏偏拿它當了寶貝?”
林淺晴笑了起來,說:“你不明白,這裡……是全世界!”她指着那畫說。
“什麼?”靳蕭然耐着性子同她欣賞那奇怪的畫作。
林淺晴突然歡喜的指着其中一個漂亮的圓球說:“看到了嗎?這就是我們所生活的大地。”
靳蕭然覺得自己沒醉,大概是林淺晴醉了,他笑呵呵的指着另一顆圓球道:“那這個呢?”
“這個?”林淺晴若有所思,回想當初顧悠悠對她說的那些話。
一瞬後她再次驚叫道:“這個肯定就是太陽。”
靳蕭然翻了個白眼,全當她小女兒性子胡思亂想,道:“行,這個是太陽,但現在不是研究太陽的時候,愛妃,來,本殿下親自爲你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