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月如鏡乾笑道:“咱師父這不是老糊塗了嘛,說不定睡一覺起來他就忘了。一會兒你進去,隨便他罵我什麼都你應着就是,我不介意的,大不了就是毀了一身形象嘛。”
“嗯?你還有形象可毀?”
月如鏡:“……”師兄這埋汰人的本事越發見長。
月如鏡在外守着門,靳子衿正跪在天機子跟前受訓。
“你說說,你從小到大幹了多少壞事?剛上岐山那天你就在三清像後尿尿,別以爲我不知道。”
靳子衿皺了皺眉,這事兒他不知道。
門外的月如鏡痛苦的捂住了腦袋,恨不能衝進去堵住天機子的嘴巴。
“十歲那年攛着你師兄去山下的農家偷寡婦家的雞吃,被人家當場捉到,害你師兄給你背了黑鍋。”
靳子衿點了點頭,有這事兒。
“十年前拉着他去京城,害得他中了炎毒。”
靳子衿愣了愣,其實這事兒不能全怨月如鏡,是他自己要去的。
“兩年前你又私自去清水鎮找他,害他暴露行蹤……”
月如鏡愣在似一尊雕像!
靳子衿繼續點頭認錯。
天機子嘆了口氣,道:“難得你今日的認錯態度這樣好,你以前做的事我就不說你了,你說說,這次又攛着他不做國師了是怎麼回事?”
這次月如鏡是真爲師兄背了黑鍋,他全身抖了抖,趴在門上認真聽。
“這次……是有難言之隱。”靳子衿沒想到師父會突然過來,也沒想到師父糊塗了還能這樣利索的問話,所以一時間還沒有想到如何對他說這件事。
“什麼難言之隱?”
靳子衿說:“總之壞不了大事就是了,事情有變,暫時還不能告訴師父。”
天機子眯了眯眼看他,直愣愣的說:“聽了肖家的話了?”
靳子衿愣在當場,他這話問得……又認出自己是誰了?
“師父,我是誰?”他指着自己的鼻子。
“你腦子壞了吧,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天機子拿着畫卷敲他的頭,怒道:“你是不是也像月如鏡那小子似的糊弄我?”
靳子衿:“……”感覺世界凌亂了。
“我問你是不是聽了肖家的話?”天機子怒道。
“不……不是。”他覺得與腦子壞了的師父對話比以前還累。
“見過你爹了?”
“也不是!”靳子衿神情漠然,道:“他們在準備藥人,已經齊了。若是那個傳說是真的,那玉機子可能……不會讓位。我們等不了!”
天機子冷哼一聲,顯得十分不悅:“準備好了又怎麼樣?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譚的事,不可能成功。”
“師父爲何如此篤定不會成功?那些記載……”
“逆天改命,他以爲他真能成仙了?哼,我告訴你吧,根本就不是成仙這回事兒。我看就算成功了也是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靳子衿皺起眉頭,問道:“不是成仙又是什麼?”
“是……”天機子突然迷糊了一般,想是什麼東西想不起來,“是什麼來着?我得回去找幾本書看看。”
師父正是腦子糊塗的時候,靳子衿嘆口了氣,沒在繼續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