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過了?”林行義挑了挑眉。
顧悠悠沒有說話,片刻後,林行義起來,嘆道:“我不知道你怎麼同他……唉!好吧,我知道了。你休息吧,時間不早了。”
林行義沒有再問什麼,便離開了顧悠悠的院子。
顧悠悠鬆了口氣,跌坐在那軟榻上,來了個標準的葛優躺。
還好舅舅跟着一起來了,不然只是那不明真相的家丁來就麻煩了。
不一會兒,靳子衿去而復返,手腕上有血珠滴落。
顧悠悠嚇得忙從軟榻上跳了起來,擡起他的手。
“怎麼受傷了?靳子淵那廝乾的?”
好哇,特麼前腳找我拿藥,後腳就砍傷我男人?
“他帶的人不少,皆是死士。”靳子衿只說了這一句,便不在說話了。
顧悠悠自覺理虧心虛,便沒在多問,只拿來藥箱低頭給他包紮。
傷口不大,就在小臂上,上了藥綁上繃帶就行了。
靳子衿全程都黑着臉,顧悠悠明白他是生氣了,只得小聲解釋:“他來……是跟我打一招呼,說他這兩日就要離開京城了,然後……又問我要了些藥。”
靳子衿還是繃着臉。
顧悠悠只得又道:“我想着同是天涯倫落人,他也挺可憐的,所以就把藥都給他了。那藥……他上次拿了不少銀子,所以算是給了錢的。”
顧悠悠覺得靳子衿的臉不旦繃着,而且越來越黑。
顧悠悠搜腸刮肚的想,她還有什麼沒交代清楚的?看到那牆角突然想起來,忙道:“還有,那廝忒不厚道,還打暈了我的婢女。”
靳子衿一把握住了顧悠悠的手,看起來更生氣的樣子。
她覺得自己手腕有些疼,看着靳子衿那危險的目光,她又忙說:“還有還有,他砍傷我男人,下次我……”
“你還有下次?”靳子衿一臉的陰霾,氣得額頭上青筋暴起。
“沒,沒有下次,絕交,立馬絕交!”不管怎麼樣,立馬與靳子淵絕交肯定是對的。
靳子衿面色好一些,順勢將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着,說:“那廝確實太不像話,居然趁着你沐浴的時候來,有沒有被他佔到便宜?”
“啊……?”顧悠悠愣了一瞬,立刻搖頭,道:“沒有,我一直在水裡呢。”
想起靳子淵方纔的模樣,靳子衿便忍不住想拍死他。
重重的掐了顧悠悠一把,才狠狠的道:“早晚把他眼睛挖出來。”
顧悠悠:……不用這麼狠吧?
“哦,對了,方纔舅舅來了。我不知道怎麼跟他說,就只說你來了,讓他有什麼疑問就問你。”
靳子衿點了下頭,說:“做得不錯,他知道的東西有限,凡是涉及到我,能推就推。他做事有分寸,應該也不會爲難與你。”
剛纔那洗澡的水有些涼,弄得顧悠悠現在身上還涼得很。
他們窩進被子裡,才又說起今天在宮裡的事。
“太后那腿不好治,我已經跟她們說過了,只能盡力一試。但我舅母那意思……聽說我治不好好像挺不高興的樣子。”
靳子衿道:“你舅母一心想讓你表妹嫁到大皇子府上做正妃,她自然是想巴結好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