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靳子衿笑了笑,道:“沒什麼大事,受了點兒傷。”
“受傷?”說實在的,顧悠悠並不知道他們一天到晚的忙什麼,有幾次他都來得晚,只說是有事耽擱了。
顧悠悠想着這爬牆不光彩,自然要挑個好時間,所以便沒多問。
但現在……“你怎麼受傷了呢?哪兒傷着了?你不是一直在三清觀裡呆着嗎?”
說話間,顧悠悠已經拉過了靳子衿的手,查下他的內傷情況。
“在裡邊。”靳子衿拿開她的手,又扯開自己的胸前的衣裳。
一條簡單的擦過藥的傷口就在他胸前,傷口深不深她還沒看清楚,卻看得出這傷口很長,觸目驚心。
顧悠悠啊的叫了一聲,緊張的把他按回到牀沿上,道:“你這是怎麼傷的,這麼嚇人?”
顧悠悠拿來了燭火,放在牀邊,纔看清了他的傷口。
是闊口大刀劃傷,不是那種傷口很細的薄口,看這情況,大概就在一個時辰左右,所以他簡單的處理了傷口就來這裡了。
“我爲你重新包紮。”
顧悠悠飛快的去拿來了包紮用的物品,還有加快傷口癒合的藥粉。
本來她今日喜滋滋的等着他來,告訴她今日解府一行大捷這事,不想他卻受了傷。
嗯,當然,拿了一顆普通藥救了杜大小姐而被她誇大其詞的事不能說,堅決不能承認自己坑蒙拐騙。
她設這局,自私是有,但也是爲了杜大小姐着想。
解大人那老頑固,要不那麼做,還真是不能逼着他點頭呢。
顧悠悠放緩了動作爲他重新清洗傷口,再用上藥,又重新包紮上。
她做事向來利索,這次,卻是少有的溫柔。
等給他重新穿上衣服,她纔開始慢慢審問。
“究竟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受傷了呢?”
靳子衿道:“這次大意了,以後注意一些。”
“以後?”還有以後?
“我與阿鏡遇襲,這是常有的事。”
“嗯?”顧悠悠以前怎麼沒有聽說過?
靳子衿笑得不以爲然,說:“用這樣的方式來互相試探,這是很正常的。也就這幾年吧,下任國師就要被選出來了,天宗與玄宗背後的較量會越發激烈。”
“所以你們會經常遇襲?”顧悠悠心口緊了緊,眼睛一直盯着他。
“是啊,會經常遇襲。”靳子衿說:“你別把這事看得太重,這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我們日子不好過,他們的日子也不見得好過。”
經常遇襲,怎麼能不看重?顧悠悠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只無奈的罵了一聲變態。
她從自己身上拿出一塊玉佩來,交給靳子衿,說:“這是白天的時候得到的,解大人的一個承諾。是不是出乎預料?”
靳子衿接過來看了看,低聲道:“是出乎預料,本想讓他心裡記着個人情罷了,沒想到他會鄭重其事的給你信物。”
顧悠悠扯了扯嘴角,淡笑道:“那算是搞定解大人了嗎?”
“搞定?”靳子衿眉間緊了緊,把那玉佩塞回到顧悠悠手上,說:“算是吧。”
“我給你的,你怎麼又給我了呢?”顧悠悠拿着這玉佩不上不下的。
“這玉佩還是你保管得好,暫時還用不上。”靳子衿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