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她也看不起小妾?還當自己是當年的三王爺正妃不成?
如夫人居高臨下的睥睨着杜姨娘,她這年紀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她不經易間瞥着那杜姨娘一眼,便把她心中所想猜了個七七八八。
心中,不免看低了那解二公子。
不論他的正夫人是個什麼品性,單看被他寵得快上天的小妾,就知道他是個眼瞎心瞎的。
這等品行,放在丫鬟裡,那也是二門外的。內房的丫鬟是這等性子,那可是要出事的。
當然了,有倒是情人眼裡出西施,這也難說。
如夫人輕輕放下那茶杯,慢慢轉過頭來,面向杜姨娘,只是仍舊沒有讓杜姨娘起身,淡淡的道:“既然你們二少奶奶病了,那本夫人更應該去看看她纔是。杜姨娘,帶路吧!”
啊……?
杜姨娘驚得瞪大了眼睛,她實在想不出那女人何時與如夫人這樣的人有所交集。看如夫人這樣子,還非見到她不可了。
這可如何是好?
杜姨娘咬緊了脣,雙腿不知是因半蹲太久還是給嚇的,有些發抖。
也不知道那賤人到底病得如何了,如真是病得下了不牀還好,萬一見着她還在院中散步,那她要怎麼與如夫人交代?
“怎麼,杜姨娘是做不得主還是不願意?”見着那杜姨娘神遊天外半晌沒說話,如夫人便只得問了一句。
她帶着明顯的怒意,就算是解大人在府中尚且不能這麼對她,這個姨娘,當真是被寵壞了,居然這麼大膽。
“夫人!”杜姨娘忙躬起身,顫聲道:“妾身確實是做不得主,這事……我得先去問過姐姐。照說如夫人在此,妾身理應帶着如夫人去見姐姐,但我姐姐的性子……姐姐病了,她不願意見人,我實在擔心她的身體,怕她生氣。”
杜姨娘將屎盆子往那杜大小姐身上扣早就成了習慣,這番話說出來真情實意,看不出半點兒作假。
如夫人皺了眉,心道:莫非那解家二少奶奶果真如傳言那般飛揚跋扈目中無人?
如夫人身邊的嬤嬤很不開心的哼了一聲,道:“你們解家的女人一個比一個架子大,居然讓我家夫人等?你們……”
“張嬤嬤!”如夫人打斷了那嬤嬤的不滿,說:“咱們是客,休得無禮。”
說完,又轉頭對杜姨娘道:“那你去問吧。”
杜姨娘如獲大赦,忙道:“是,妾身告退。”
杜姨娘出了花廳,摸去額頭冷汗。
她身邊的丫鬟忙上前遞上一塊帕子。
見着這擦汗的帕子,杜姨娘又覺得自己被嘲弄,劈頭蓋臉的就向那丫鬟罵去。
“是不是你也笑話我?笑話我見不得大場面,一個如夫人也嚇成這樣子?”
丫鬟冤枉死了,她真的只是單純的遞出一塊帕子,哭喊道:“夫人,奴婢冤枉啊,奴婢怎麼敢那樣想?”
杜姨娘正在氣頭上,可不聽。一腳向那丫鬟踹去,怒罵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都在私底下笑話我。吃裡扒外的東西,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