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淵看出顧悠悠的意圖,他道:“你放心,他是他,你是你,我不會找無辜的人報仇。”
呵呵……
顧悠悠除了苦笑,還真是什麼都做不了。
原本她想着他們有着共同的敵人,燭照國的國師,只要靳子淵願意把幽瑩珠拿出來給靳子矜把毒解了,說不準他們還能做朋友呢,然後一起對抗國師。
卻不想,他們之間有着殺父之仇。
還有那個野人大叔,還真是靳子淵的父親啊。
不知道一個父親是懷着什麼樣的心情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親自給自己的兒子喂毒藥。
但顧悠悠知道那野人大叔是真心疼惜這個兒子的,他把他擦洗得乾乾淨淨,對着他時,眼底那慈愛的目光作不得假。
……
滿載而歸,明日就可以開張了。
九月二十三,宜開市入宅,忌祭祀謝土。
嶺南的濟生堂終於開張了,顧悠悠暫時只招到一個藥童,寧缺毋濫,她不急,先就這麼開張好了。
雖說他們在嶺南毫無根基,由於這房子是一個黃金的三角地帶,還是吸引了不少看熱鬧的相鄰。
除了那門上的匾額,還有一塊豎立的匾額也用紅布遮着。
圍觀羣衆們議論紛紛。
“這是傢什麼店?”
“聽說是醫館,是兩個外鄉人來開的,坐診的大夫還是個女子。”
衆人驚訝:“女子行醫?能信得過?”
有人笑道:“信不過你就別上她這兒看病唄,一個外鄉人,沒有半點兒名氣,這不是鬧着玩嘛,我看啊,今天開張,要不了一個月就得關門。還真以爲自己是神醫啊,一個外鄉人,還是個女子,就敢來嶺南城開醫館。”
顧悠悠耳朵靈,這些話自然是一字不漏的落入她的耳中,她也只是笑笑,忙前忙後的安排開張的事。
“哎喲喂,你們看看,連個慶賀的人都沒有,就冷冷清清的開張啊?”
“他們是外鄉人,本地又沒有熟人,自然沒人來慶賀。”
“那他們也太不懂得人情世故了些,就算是外鄉人,也可以多與左右相鄰們熟悉嘛,熟悉熟悉,不就有人來照顧生意了?”
“你傻啊,人家開的是醫館,再熟也不可能因爲照顧生意來捧場吧。”
“就算找幾個人來喝杯茶水,那也比冷冷清清的要強。”
這時,一個不起眼的小廝帶着個挺大的箱子來了,那包裝方式,顯然是賀禮。
“喲,還有人送賀禮呢!”
“怎麼就叫個小廝過來?”
那小廝見了顧悠悠忙道:“顧大夫,這是我們家老夫人讓送來的賀禮。老夫人本來是打算親自來的,奈何昨夜裡感了些風寒,這便來不了,所以讓小的把這賀禮奉上。”
顧悠悠微笑着接過,道:“有勞小哥了,請代我向老夫人問好,祝她早日康健。”
這點兒小心思她顧悠悠還有不懂嗎?看來她們已經把她祖宗八代都查清楚了,得知自己確實是個鄉下的村姑,便不值得結交。
送這賀禮來不過是看在靳子矜的面上,好歹靳子矜是月如鏡的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