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遺言,爲了報仇,你賠上了自己的一生,也賠上了我的一生,還毀了他們一家!”簡時卿痛苦的低聲自語,他不懂得祝海生心中的恨是種什麼滋味,只知道讓自己去做這樣一件事,讓他猶如剜心般難受。
他是一個懂得算計人心的人,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簡時卿擦乾了眼角的淚水,推開了門,又迅速的跑回停着祝海生屍體的房間,看着那冰冷的屍體,他重重的磕了兩個頭,然後起身,忿然離開。
黑色的快馬奔馳在曠野中,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兒,還會不會再回來。
……
月如鏡悔恨不已,恨不能扇自己兩個巴掌。
“都怪我太莽撞了,本以爲證據確鑿的事,沒想到他還會來這一招。現在死無對證,證據也沒了,師兄,我們全身長滿了嘴也說不清啊,除非將這山莊中的知情人全殺了。哎,可你又不是那樣的人。”
月如鏡很清楚,靳子衿纔不會亂殺無辜。
靳子衿抿着脣,沉默半響後才道:“這個局他已經佈下十多年,他蟄伏在此十多年,一直就等着這一天,阿鏡,這不怪你。”
聽到靳子衿這麼說,月如鏡心中舒暢多了,心道:師兄還是這麼通情達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天海山莊的那些下人們表面上雖說不敢說什麼,可心裡都認定了祝海生死前說的那番話,說是你讓我半夜來殺了他滅口。甚至還有人在意亂,說郡主在天海山莊少主的院子裡住了許久,兩人又一同去了北夷,說咱們落影早已失身!師兄,我恨不能一刀砍了那亂嚼舌根的人!”
靳子衿沒有說話,卻是側頭道:“他們都來了嗎?”
“嗯,啊?”
月如鏡想了想,才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他道:“目前就簡時卿回來了,其他人也快到了吧!”
正說着,月如鏡身邊的一個暗衛匆匆跑來,急道:“王爺,侯爺,簡公子跑了!”
兩人猶如晴空霹靂。
“跑了,說清楚,什麼叫跑了?”月如鏡一把抓起那暗衛的衣領急道。
暗衛單膝跪地,忙道:“簡公子武功高強,打倒了我們幾個兄弟,侯爺,是屬下們無能,不是簡公子的對手。”
月如鏡嘴角抽了抽,看向靳子衿道:“他武功高強?”
靳子衿輕輕點頭,說:“雖然未見過他出手,不過據落影說,他確實武功不錯,只是他一直隱藏自己的身手,沒人知道。”
月如鏡:“……”這都什麼人啊,果然這天海山莊沒一個正常的。
“還不快去追!”月如鏡對着暗衛大怒道:“多帶些人手!”
“是,侯爺!”暗衛很快消失!
讓月如鏡想不通的是……“師兄,他跑什麼呀?”
靳子衿抿着脣,沒有說話。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立刻掉頭向祝海生的院子走去,可剛走沒幾步又停了下來。
“師兄,怎麼樣?”月如鏡看着他這奇怪的動作一臉的驚訝。
靳子衿長嘆道:“我們可能忽略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