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亦平卻是不高興的道:“爹,我可沒有欺負過他,是他自己生了幅彆扭的性子。這次出去的確是因爲我的話,不過卻不是因爲我。爹還記得我從時卿那裡帶走的婢女嗎?”
“那個叫明珠的婢女?”祝海生挑眉問。
“是啊,明珠。爹,她可不是什麼婢女,她是來找哥哥的,是寧王府的郡主!”
祝海生腦子裡轟的一陣響,面色變得極爲難看。
祝亦平還在自顧的說着:“爹,時卿就是去找郡主了,大概是想去認證一下,明珠是不是郡主。爹,爹,你怎麼了爹?”
祝海生臉色慘白,他忙撫上了自己的額頭,道:“沒事,沒事,爹自幼身子不太好,有些頭暈,估計又是老毛病犯。”
“啊?爹,您頭暈啊,那快些找大夫!侍書,侍書,快去請大夫來。”
“爹,您先忍忍,我先帶你到房中休息!”
一陣手忙腳亂,祝海生才緩過勁兒來。等他好一些了,便非得讓下人攙扶着回自己的院子。
祝亦平急得一頭汗,道:“爹,您就別逞能了,快些躺好休息吧,今夜您哪兒都別去了,就在這院子裡,大夫不是也說了嗎?您這情況不能隨便走動。”
“我不走動,你叫幾個人進來給我擡回去!”
“爹,你這麼固執做什麼?我這屋裡有耗子不成?”
祝海生忙道:“傻孩子,你說什麼傻話呢?爹是長年聞慣了藥味兒,聞不到藥味兒就睡不着覺。我還是回我屋裡吧,我喜歡聞那種味道。”
祝亦平:“……”
實在沒辦法,祝亦平只得叫了幾個人將祝海生給擡了回去。
等所有的人都走光了,祝亦平站了起來。
眸中,一片血腥的殺伐之氣。
這樣的氣息不是一個普通的商人所能擁有的,而是長年活在廝殺中,經歷過生死戰場的人才能擁有。
“是她啊,是她!哼,到底是瞎貓碰到死耗子,還是他們真的找來了?”
祝海生擡頭看現外面的明月,低聲感嘆道:“又圓了啊?”
也不知道這月亮已經圓了幾回?他都已到二十歲,似乎一切準備就緒,是時候行動了。
……
解憶離開寧王府,要回京城,月秋霖也回了嶺南,簡時卿也沒有理由再待下去,便也跟着離開了。
屆時,他已經在寧王府中住了三天。
這三天裡沒有遇上王爺與王妃,也不知道這算是幸還是不幸。
回山莊的路上,他本是不急不緩的騎着馬,後方傳來一陣女子騎馬嬌喝聲,將他驚醒!
“駕駕……”
他將自己的馬騎到一邊,看到一匹白色的駿馬呼嘯而過,而那馬背上坐着的人正是分開不到一日的明月郡主靳落影。
他目光一凌,她就那麼騎着馬過去了,究竟是沒有看到他,還是故意的?
這條路上又沒有別人,他這麼大個人,胯下那麼大匹黑馬她要是都看不到,打死他也不信,那麼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的?
他面色一沉,甩了馬鞭在馬屁股上,帶着怒意,急忙騎着馬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