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時卿轉過臉,怪異的看着她。
“你要給我授冠?”
“呃……你今個兒授冠了嗎?”
他的頭上可是沒有發冠的,她多此一問了!
只是授冠這種事,一般是族中有名望的長輩對晚輩做的事,由她來授冠是不是太奇怪了些?
兩個都愣住了,片刻後簡時卿深嘆了一口氣,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卻是道:“行,你跟我過來!”
他進屋後,從箱子裡翻出一頂帽子,原來,他早爲自己準備了弱冠之禮的帽子。
兩人擺出香案,該有的東西他好像都準備好了,那個百寶箱一樣的衣櫃裡樣樣俱全。
一切準備就緒後,靳落影嘿嘿的笑着,後又板起臉,嚴肅的拿着那帽子有模有樣的爲他將帽子戴上。
簡時卿看着銅鏡中的自己突然就想開了,他哈哈笑道:“不就戴上一頂帽子嘛,誰戴不是一樣是不是!”
“是是是……”靳落影連連應道。
你高興就好,我說是就是!
不知不覺着陪着這個彆扭的男人折騰到了半夜,夜裡還時不時的傳出他們的歡笑聲,外院的荷香等人則是聽了半夜的牆根兒。
“明珠是不是成了?”
“誰知道啊,這會兒了還在鬧騰,想來是了!”
“要是了,她明個兒就該做姨娘了。”
“就是,明天就知道了!”
……
簡時卿就像個買了媳婦兒的山大王似的,爲了防止媳婦兒跑了,對她日防夜防,她來的第一天就想跑來着,兜兜轉轉的居然一待就是半個月。
這半個月裡她一直在找機會,卻一直沒找機會。
“你不累啊?”靳落影一陣無語,道:“你不累我還累啊,我真的不適合做什麼通房丫頭,我還是喜歡做搬運工,咱們好聚好散成不成?”
簡時卿放下一個帳本,擡頭正欲說些什麼,卻見着窗戶外急急而來的夏荷。
“簡少爺,少莊主來了!”
少莊主?靳落影來了這半個月,還從沒見過那傳說中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少莊主。
“他來做什麼?”簡時卿很明顯的不高興,卻還是不得不起身去迎接那所謂的少莊主。
能有什麼辦法?就像明珠所說的,人家是親兒子,他是義子。
高興了是義子,要是不高興了,他就是個下人。
“時卿!”聽聲音,那少莊主像是很高興的樣子。
人未見着,聲音遠遠的就傳了進來。
“少莊主!”簡時卿拱手笑道:“少莊主怎麼今日有空前來時卿這兒?”
祝亦平笑道:“近來得了一本槍譜,覺得這槍法實在是精妙,所以特地拿過來給你看看,你快看看這怎麼樣?”
祝亦平將一本藍殼的書給到了簡時卿。
簡時卿接過來看了一眼,隨即笑道:“少莊主,這東西時卿可看不懂。您也知道的,義父希望咱們兩個一文一武,您選了武,時卿選了文,你讓時卿看看帳本,背幾首詩還成,給我看這些東西我哪裡看得懂啊?”
正裝着擦桌子的靳落影停下來驚訝的看向簡時卿,他不會武?騙子,武力值那麼強居然說自己不會武?